趙長安開車送鄭茵到火車站,已經是下午五點。


    冬季的北半球位置又是最靠東的大陸突出部,這個時間整個明珠已經進入了黑夜,一棟棟摩天大樓上麵正在下班的辦公室一片片的滅著,路上也擁擠滿了行人和車流。


    得到趙長安電話的蘇駿夫婦,已經拿著車票在路邊等著,雖然蘇駿一個勁兒的不願意要錢,不過趙長安還是車票再加上五十塊錢的加價錢,一分不少的給了他,並且說道‘叔你要是這樣,以後我就沒法從你這裏再拿車票了’,蘇駿兩口子才勉強的收了錢。


    “這車上坐的女孩子長得一點都不漂亮,和咱們靜靜差得遠了。”


    郭梅看著趙長安開車送這個女孩子去站廣場,不禁有點不值的說道:“我覺得長安這孩子挺不錯,和咱們靜靜般配。”


    “行了,這話咱們私下說說,外麵能讓別人笑掉大牙。我不是說咱女兒不好,可趙長安太厲害了,這才幾年就白手起家掙下了幾個億的錢。還是別想這些了,這種人咱們家高攀不上。”


    相比於媳婦的愛做著王子和灰姑娘的夢,蘇駿顯然要理智的多:“再說靜靜才大一,正是學習的時候,還是不要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唉,我就相中了長安,他要是能當我女婿,那有多好!咱靜靜長得不漂亮,性格不好,學習不好麽,在學校從來都不和那些男孩子扯,除了咱們沒錢,別的還是配得上長安的。”


    即使是一個四十出頭的老阿姨,然而作為一個女人這種生物,一旦認準了的男人,那是絕對放不下去了:“靜靜不是想到長安的公司兼職麽,你改天和長安說說,最好能放在他倆經常見麵的工作。”


    “要說你說,咱們已經夠麻煩人家了,不是小趙,廠裏麵堆積了這麽多的電線,咱爸這次可完了。現在他可是咱們廠子的衣食父母,我都沒臉再求人家。”


    作為一個父親,蘇駿肯定不希望才剛過十八歲的女人就早早談戀愛:“再說小趙這麽優秀,身邊能沒有別的女孩子圍著?”


    “咱姑娘不也是老偷偷的有男孩子往她書包裏塞情書,那個朱誌淩,還裝作和咱們偶遇,他一個理工大的學生又不是放假,沒事兒跑到火車站一個人晃悠啥,還不是聽他姑說咱們在這裏。”


    朱誌淩的姑姑是他們家的隔壁鄰居,這個朱誌淩和女兒同校同級不同班,一到放假就跑到他姑家住著,打著的小算盤所有的大人們都是心知肚明,洞若觀火。


    蘇駿倒是很喜歡朱誌淩,經常喊他過來在院子裏下兩盤象棋,不過郭梅卻很少給朱誌淩好臉色,弄得朱誌淩一直都點怕郭梅。


    這種畏畏縮縮,反而更讓郭梅看不起,要是朱誌淩敢明著大聲的對自己說‘姨,我喜歡蘇靜’,郭梅反而能高看他一眼。


    “隻要男未婚女未嫁,這都不是問題。行了,行了,你不說我去說,再說隻是讓女兒過去打工兼職學習社會經驗,也沒說一定讓她和長安談戀愛。”


    郭梅不耐煩的打斷了男人的憂慮,和自己老公結婚二十年,她對自己的這個男人是又看不起又心疼他的勞累,再女兒身上投注了她太多的期盼,希望女兒千萬別像她這樣,找到這種老實巴交的廢物男人。


    她為什麽對那個朱誌淩很冷淡,就是看不慣他身上有著老公的影子,老實,好學,能吃苦,可性格綿軟,沒有一點男人的霸氣和陽剛之氣。


    ——


    趙長安把鄭茵送到車站,看著女人走向車站,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經過了這兩年好生活的滋養,腰細腚大腿長,穿著牛仔褲還是很能吸引老男人們的眼光,尤其是那種一枝獨秀的內涵,更是能讓董季思這種小圓珠筆欲罷不能。


    就這一段到候車室大廳的路,就已經有兩個老男人跟在鄭茵的後麵,緊盯著她的屁股貪婪的瞅。


    男人一有錢,就喜歡玩女人,這是99%的富豪男人的常態,其實女人也一樣,就像猛男團chippendales,收割了無數的富婆是一個道理。


    這種東西是生物物競天擇的本能,真要沒這個驅動力,人類早就滅亡了。


    你厭惡或者口誅筆伐的鄙夷,隻是因為你沒有這麽有錢沒本事這麽玩而已。


    趙長安看了一會兒,覺得下午自己和鄭茵的話說得有點滿,就又給她打了一個電話。


    “啥?”


    “回來以後有機會咱們再試試。”


    “不行,董季思也不是傻子,這麽大的區別他怎麽可能感覺不到,你可不像以前的翟少白和林超那種牙簽,我對董太太這個頭銜勢在必得。”


    “那行,——”


    趙長安就準備掛了電話,他也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而且鄭茵的拒絕也很有技巧,停在耳朵裏麵都覺得很自豪,不生氣。


    “孟嚐習狡兔,三窟賴馮諼,這句詩你聽過沒,你要願意我回明珠就和你聯係。”


    “哈哈~”


    趙長安笑了起來:“行呀。”


    鄭茵,董季思的老婆鄭茵,雖然都是同一個人,可對於能夠給趙長安的感覺,顯然是天差地別。


    他趙長安從來都不是一個正人君子,更不是一個好人,也沒有打算在私生活上把自己樹立成一個光輝偉大不近女色的柳下惠,相反對於曆史人物,他最佩服的就是曹阿瞞。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很多的東西不吃過玩過享受過體驗過激情過嚐試過擁有過,那麽又何必來這一遭,難道就是為了受苦受累的麽?


    ——


    看到時間才下午五點半不到,趙長安遲疑了一下,就去撥打還是十月份的時候,他在哥譚市那邊接到的馮建飛的電話,留下的一個手機號碼。


    馮采薇從鄭市調到明珠已經有兩個多月了,明天又是星期六,他想著是不是約著一起出去野炊。


    兩人隻見過一次麵,是那種很正常的關係,帶著正好可以衝刷一下那邊趙蕭蕭的黏糊,以免給李詩雅帶來不好的印象。


    後天他已經答應了單彩回別墅,給她和肖蘭,鄭曦做一頓大餐,而下周一開始,他肯定會更加的忙碌。


    然後元旦阿爾卡特在歐洲今年的主打機型,直板機ot301上市,還有奇跡mu正是公測,再加上已經進入了臘月,更是繁忙。


    而馮采薇要是過年回家,自己這邊要麽一麵都不見,要麽是見了一麵可就隻是請她吃一頓飯,即使馮建飛能理解自己的繁忙和身不由己,可總是麵子上不好看。


    “嘟嘟嘟~”


    電話響了幾下接通。


    “是趙長安吧,你回過啦?”


    聲音熱情爽朗,帶著中原地區女孩子口音特有的嬌憨韻味兒。


    “對,剛回來沒兩天,還沒下班?”


    雖然明珠這邊的天黑的比較早,一般的私營小企業小公司在冬季都會選擇五點下班,不過馮采薇在公職單位上班,那麽就必須得跟隨全國的時間,晚上六點才能準時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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