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徐婉容將會帶著她的助理陳月,回到聯排別墅歇宿。


    很顯然白天的淺嚐輒止,並不能讓徐婉容滿足,而且有關於婉容花木,月亮灣超大型住宅小區,以及中原聯持的一些事情,徐婉容很想和趙長安交流一下。


    看到趙長安的車子駛向第二排的別墅群,李娟悄悄的朝著男人努努嘴:“我敢說他今天晚上要到第四排去睡覺。”


    這兩天市裏麵清理市容市貌,晚上他們就沒有出攤,再加上天實在太熱了,鍾遠強的身子被李娟掏的一天比一天虛,門房又有空調,兩人就合計著等到過一段時間,天涼快了再出攤。


    “像他這樣二十出頭睡覺都是翹的壯小夥子不玩女人幹啥?他今晚就是一挑兩都不稀奇。他這麽有錢,要是老子那時候有錢,就是用錢砸也要每天晚上都玩不帶重樣的!也就是我那傻蛋兒子,狗屁不懂,手裏麵上千萬的錢,結果自己給自己找了一個媽,當活菩薩供著!”


    “呸,哪有這麽說自己兒子的,你這個當爹的不能勸勸他?”


    “他都恨死咱倆個了,我還勸他?不是我說,你姐也還是一個死腦筋,我那時候可是車隊的隊長,權力大著呢,啥樣的沒玩過。齊人之福她沒聽過,就是思想太腐朽放不開,結果造成了大家都不幸!”


    鍾遠強忿忿的說道:“這小子心黑手狠著呢!我怕他喝醉了一時心裏麵起了歹念,把咱倆都給做了。你以為那混小子他不敢,當年喝醉了我和他拿著凳子和菜刀對砍,被他按在地上往死裏打,不是趙書彬兩口子人仁義實在,那次我就被哪個逆子給打死了!還有一次下大雪,我就說了他媽是個表子,跟著有錢的外地佬出去賣了,黑燈瞎火的把我拖到外麵,想凍死我,也還是長安這孩子心善,下來勸這個狼崽子說到,你要把他給凍死了,連爹都沒有了。不是長安,那一年他就被人拐走了。”


    “拐走了?”


    李娟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情,驚詫的望著鍾遠強。


    鍾遠強鎖了鐵柵欄大門,和李娟回到門房,關上門,才說起這件往事。


    聽得李娟臉色發白。


    說實話,這些年她心裏麵一直愧對自己的姐姐和外甥,隻不過想著姐姐是跟著有錢人去享福了,心裏麵的罪孽感才降低一點。


    然而現在鍾遠強的這些話,擊碎了這些年以來,在她心裏麵給自己偽裝屏蔽欺騙編織的一個自欺欺人的殼。


    就是她姐姐拋夫棄子,跟著一個有錢的大老板到大城市的花花世界享福去了。


    可是不是還有一種情況,就是既然販子想把鍾連偉拐走,當時姐姐才二十多歲,長得文文靜靜,又漂亮又年輕,——


    要不然這都十幾年過去了,都是杳無音信!


    李娟心裏麵不禁毛骨悚然,下意識的望了鍾遠強一眼,卻對上了鍾遠強複雜莫測的眼睛。


    兩人的心裏麵都是重重的哆嗦一下,同時不約而同的避開了對方的眼睛,害怕讓對方看到裏麵的恐懼。


    “不會的!”


    鍾遠強沒頭沒腦的說了這麽一句,就把李娟拉到後麵的臥室,按在床上,開始幹事。


    中途還拿著旁邊桌子上麵的酒瓶子,一口氣喝了小半瓶。


    ——


    第二天清晨,趙長安離開聯排別墅。


    昨天晚上他和徐宛容說了很多話,徐宛容顯然對中原聯持懷有野心,不過趙長安勸阻了她。


    以著她現在的心性和能力,以及狡詐程度,根本就鬥不贏那群老狐狸,最好的辦法還是先蟄伏起來,慢慢的成長蓄力。


    婉容花木其實是一個優質項目,不過徐宛容缺沒有了興趣。


    房地產似乎有著一種很強大的魔力,一旦進入的人往往在幹別的產業都會毫無興趣,都會覺得很不耐煩。


    單嬙,米曉音是這樣的,現在才進入房地產市場的徐婉容,也變成了這個樣子。


    不過這也可以理解,一個大型的房地產項目,動則就是幾億的投資,十幾億的回款,雖然做苗圃行業是暴利,可即使能拿下一個大型的項目,也不過是一兩千萬的總流水,而且時間跨度至少得一兩年。


    和房地產項目比起來,簡直就連雞肋都不如。


    徐婉容和綠園聯合持有婉容花木的股份以後,單嬙對這個小公司根本就是不聞不問,盡著徐婉容折騰,顯然也是看不上這點小錢小投資。


    趙長安就決定把這家公司收購了,和明珠那邊的農莊合並,組建一家綠色產業供給鏈條。


    在山城極其周邊區域大量收購苗圃,然後運送到蘇南培養種植銷售。


    ——


    這次趙長安並沒有走一橋的國道,而是從桃花山莊那邊的三橋走。


    他已經和桃花湖景區那邊說好了,這輛奧迪車放到雞鳴山景區,由他們派人過去提車。


    車上三橋,趙長安把車子停靠在橋邊,站在欄杆邊望著大江兩岸的風景。


    南邊是大量的新樓正在拔地而起,一條筆直的高規格公路已經建成,直通震塔山下麵的茶園小鎮,然後繼續往西南延伸,和國道連接起來。


    東麵河洲島上麵的南橋還在建設,北橋已經完工,把河洲島和北麵的山城市打通。


    三橋北橋頭的閱江閣依然矗立,清晨從東邊山頂升起來的太陽照著樓閣,琉璃亮瓦,灼灼生輝,就像是上麵燃燒著火焰。


    兩年前的五一,他在這棟樓閣的頂層和牛蒙恩,單嬙,單彩見麵。


    ‘想要當刀劍,就得有著鋒利的本錢,怕折怕斷,老老實實的當一個鋼坨坨算了,最安穩。’


    ‘所以剛才我說‘這一桌菜加上煙酒,對我來說已經夠了。現在,我想和二位談一談有利你我的生意。’


    ‘不完全是我的要求,裏麵隻有一小點是我的小小的要求,其餘的主旨都是你們想要得到府河北麵地塊的落子,下麵將由我單獨狙擊夏文陽府河北地塊的妄想。’


    ‘小孩子才論恩仇是非,成年人隻講利益。’


    ‘原本我想等成績出來以後,直接報考哈佛,麻省理工,再不濟也是香大,能走多遠走多遠。不過如果安居建築能拿下府河北地塊,我會選擇明珠去上學。’


    ‘以山為舷,載一千年出海。燃那時的人煙,用一朵花開的時間,——’


    前塵往事,曆曆在目。


    ‘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書生意氣,揮斥方遒。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糞土當年萬戶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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