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趙長安帶著景岫景杏梅母女,去吃山城地道的熱幹麵。


    在大門口就看到一個和李娟長得有點像的女孩子,坐在門房門口正在背英語。


    “趙總,這是我姑娘,昨晚下夜自習我接她過來洗洗。”


    正在裏麵做早飯的李娟看到趙長安的車子,連忙拿著鑰匙去開大門,一邊笑著和趙長安解釋。


    趙長安懶得搭理李娟,就微微的點了一下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那個女孩子看到車子,估計有點怕生,在一開始看了車子一眼以後,就沒敢再看,一直低著頭。


    車子駛出小區,趙長安看到外麵搭著一個竹簾子,鍾遠強還在上麵呼呼大睡。


    因為小區裏麵到處都是圍牆,別墅,花木,鍾遠強和李娟還種了菜園子,所以裏麵不但擋風而且蚊子還很多,遠沒有睡在外邊的路邊敞亮和風大。


    “這特麽的是真愛啊,愛比自己小七八歲的小姨子。”


    趙長安撇撇嘴,沒有停車。


    鍾連偉在小區裏麵有一棟別墅,而且已經裝修好了,這鍾遠強當然知道。


    不過鍾連偉一直都沒有給過鍾遠強鑰匙,似乎鍾遠強也沒有要過。


    父子兩人因為這個小姨子和小姨攪進來,雖然並沒有在明麵上鬧起來,然而彼此之間其實已經是心知肚明的分裂。


    這是一個是老子,一個是小姨,要是沒有這個關係,趙長安敢說鍾連偉刀了他倆的心都有了。


    甚至早就有了,隻不過強壓在心裏麵還沒有爆發。


    雖然趙長安和鍾連偉是兄弟,可這畢竟是他的家事,趙長安也不好拿出來意見。


    之所以不拿出來,那是因為他的意見太凶殘。


    有時候,一個人執著於什麽血緣關係,就顯得很可笑和愚蠢。


    舉一個簡單的例子,一個是生下來就把你拋棄的父母,一個是含辛茹苦把你養大成材的養父母。


    當你牛比了以後你的親生父母就哭著喊著要來認你,喊著這麽多年想你都快哭瞎了眼睛,並不是因為你現在有錢有本事了,也不完全是為了讓你給他們養老,幫著哥哥姐姐娶媳婦蓋房子借錢,就是因為你是他們的親骨肉,全天下最親的親人。


    而旁邊的情感專家一個勁兒的對你進行道德綁架,‘要知道他們可是你的親生父母,親的兄弟姐妹,血濃於水,你要不認,那你就是無情無義,畢竟沒有他們生下你,哪有現在的你!’


    對此,趙長安最想對那個情感專家說一句周星馳的名言,我葡你老木!


    或者一個女人被男人出軌,家暴,還賭博,然後堅持要離婚,結果一個個傻比一樣自詡正義的人站出來大聲喊著‘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對於這樣的二逼趙長安就衷心祝福他,也會遇到這樣的極品。


    有句話叫做不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對於李娟這樣的女人,要是讓趙長安代替鍾連偉做決定,那就是自己的親姐姐也背叛,罪加一等,死不足惜。


    而對於鍾遠強,給他拉一車好酒,畢竟鍾遠強嗜酒如命,一天三頓都得喝酒,不喝酒走路都沒勁,幹活手都發顫。


    現在鍾連偉有錢了,就得好好的孝敬,別讓他再喝那些傷身體的便宜劣質酒。


    趙長安很喜歡的一句話就是,‘人心冷酷莫測,如刀冰雪薄寒!’


    吃過熱幹麵以後,趙長安開車來到少威網吧。


    這時候才早晨七點,參演人員和車輛還沒有過來,因為網吧正對著大路,地方狹窄有限,舉辦的地方就放到拐角大樓商場的停車場,也由少威網吧獨辦變成了和商場聯合舉辦。


    由於舞台在大樓拐角那邊,所以網吧這裏並沒有多熱鬧,顯得很寂靜。


    隻有拉著的橫幅,擺著花籃,以及張貼的充值優惠通告。


    趙長安走進網吧,這時候網吧還沒有正式營業,裏麵單少威和盧亞華以及幾個網管,正在做開業前的最後準備工作。


    看到趙長安走進來,雖然單少威已經知道趙長安也回來了,然而還是一愣,臉上的笑容就凝固起來,他沒有想到趙長安竟然這麽閑,居然也過來了,而且還是大清早。


    單少威是真的不願意見到趙長安,生怕自己萬一哪點做得不對讓這個大爺又嫉恨上了,往死裏整自己。


    “趙總您來了,這位是景岫吧,人比畫上還好看,景姨,這次麻煩你們了。”


    盧亞華顯然提前做足了功課,連忙放下手裏麵的事物,滿臉笑容熱情的迎接上來。


    “出去吸跟煙?”


    趙長安。


    “好。”


    單少威。


    兩人站在網吧門口高高的台階上,望著黎明的晨曦。


    “這兩間門麵房是以前那個餘胖子的,這裏麵的事情你也應該聽說了?”


    “聽說了。”


    單少威點頭,臉色有點不是很好看,感覺趙長安在隱射自己。


    “所以說色字頭上一把刀,管不住自己的老二,就去發廊找賣的,公平買賣,一團和氣。仗著自己有幾個臭錢,就盛氣淩人,胡亂搞事情,就想想廢了的餘胖子。”


    “不會的,在裏麵我也做了反省,——”


    “狗改不了吃屎。”


    趙長安淡淡的說了一句話,聽得單少威嘴巴一愣,直以為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他滿臉血紅,震怒的偏頭望著趙長安,然而心裏麵正在猛烈熊熊燃燒著的滔天怒火,一遇到趙長安似笑非笑,帶著嘲諷的眼神,立刻就變得數九寒冬的熄滅。


    “我前一段時間回山城,過來看了一次,當時這個盧亞華,”


    趙長安望著單少威:“還是一個處女。”


    震得單少威頭暈目眩,差點站不穩。


    “那個芳英蘭和朱玲的玩意兒,是金子做的麽,你特麽的就這麽賤?”


    就這麽幾句話的功夫,單少威渾身熱汗,心跳如大鼓擂動,手軟腳軟。


    “我再和你說一次,管不住自己的老二,就去找賣的,公平買賣,別到時候讓我有理由把你再弄進去。”


    “不會的,趙,趙總,我保證,我保證再也不胡搞了,我要是再胡搞,你就把它切了!”


    單少威結結巴巴,臉色發白,如喪考妣的發誓。


    趙長安來到少威網吧,就是送景岫景杏梅母女過來,不過意外的看到才沒多久沒有見,盧亞華的胯骨寬幅有著很大的變化。


    究其原因,不用想就能知道。


    這不禁讓趙長安感慨單少威這孫子真是一點都不能給他意外的發現,一邊認為真是那句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所以就順勢敲打了他一下,然後和景岫景杏梅母女說好了明天在雞鳴山下麵的國道匯合去江城,就開車離開少威網吧,去月亮湖工地見徐婉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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