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以前是咱們對不起他。”


    一聽到妻子舊事重提,趙書彬的眼睛裏麵不禁露出黯然之色:“高中三年真是苦了他這麽的隱忍。”


    “不隱忍不行啊,李用章可是老錢以前的秘書,就那錢明鑒的手還被夏武越他們給打折了,要是知道咱們兒子成績這麽好,你想想夏文陽他們會怎麽做?”


    說到這裏,張麗珊不禁渾身重重的打了一個哆嗦,臉色甚至有點後怕的發白。


    “我這個父親,當的不稱職啊!”


    趙書彬今晚喝了一點酒,不禁感到眼眶濕潤。


    “以前的事情心裏麵記著就行了,沒有必要提出來讓人傷心。”


    張麗珊坐在丈夫身邊,換電視台找她一直在追的電視劇,被男人很自然的摟進懷裏。


    “所以還是得感謝長海。”


    “有啥話你要說就和兒子自己說去,這事情我不管,我也管不了。末末的脾氣在廠裏麵誰不知道,這事情我不用去聽她控訴別人都能知道是她不對,你沒聽長安說現在在江城隻有一個地推辦事處,而且下一步就是精簡裁撤一半以上的人員,怎麽還有可能把末末往裏麵硬塞?”


    張麗珊偏頭看了男人一樣:“我勸你也別說,不然你這個當爹的很有可能一點臉子都找不到,咱兒子,心要比你硬的多。”


    “唉~,那就不說了。”


    趙書彬長歎一口氣說道:“你以為他不知道,我問他江城的情況,還有你關注的眼神,無緣無故咱們關心那邊幹啥?你沒聽他說那邊的地推人員又累又苦,天天在外麵低三下四的跑市場,一個個大熱天的曬成了黑炭。而且還要大量裁員,精簡人員。他說這些就是在心裏麵猜到曉曉在那邊工作不順,想找別的工作了。”


    “當初老夏他倆確實拉了咱家一把,可我說一句不中聽的話,這麽多年在木鋸廠,咱們對他們夫婦也不錯。江婕是和我同一批進一建的,一開始在澡堂當燒火工,當時上夜校的錢還是老夏從你手裏借的,後來進木鋸廠當出納,咱們可是使了力,沒有收他一分錢的禮,隻是讓他到老錢那裏說好。他倆結婚的時候,也是咱們借的錢,好幾年才還清。我不是說大前年老夏拉咱們一把,咱們就不領他夫婦的情,而是咱們和他夫婦一直都是你幫我我幫你,互相的而已。”


    張麗珊在男人的懷抱裏看著電視劇,一邊慢慢的分析:“就拿現在來說,老夏當了公司的副總經理,木鋸廠的廠長,江婕當了公司的總出納,這也是咱們和他倆互相的幫助。老夏現在可是副科級,以前他雖然在木鋸廠當副車間主任,可是沒級別。要是調到鄉鎮,就立刻是一個副鄉長,老夏今年才四十歲,以後肯定比江婕那個小叔要有出息。


    我的意思是說,咱們也沒有虧待他倆,咱們和他夫婦之間的情義就在咱們這兒就行了,別把兒子也帶進來。他可是要幹大事的人,末末的脾氣是咱們一建有名的,還有那個邵華海,心思太重,太愛投機,真要把長安拉進來,你說他怎麽安排他倆,讓他們當老總,然後各種手段的陰?那才是在害老夏夫婦。”


    “我就是隨便說說,看你上綱上線的這麽嚴重?行了,不再提這件事情了。你說說那個景杏梅這次過來啥意思,剛才在飯桌上我都害怕,怕她讓咱倆表態。”


    “別把人家都想得這麽複雜,沒聽她說景岫是單親家庭,父親不在了,這麽多年含辛茹苦的把女兒養大,跟著一個男孩子跑這麽遠,肯定是不放心。既然跟過來了不到咱家來坐坐,害怕顯得不禮貌,人家至此至終都沒有想過要咱們保證什麽,要什麽承諾啥的。”


    張麗珊的話聽得趙書彬連連點頭認可:“這小子,真是也不知道怎麽這麽多的福氣,可別到時候傷了人家!”


    “怎麽,羨慕你兒子?你可別羨慕,這叫有其父必有其子,趙哥哥~”


    最後三個字張麗珊是學當年的喬沁沁,聽得趙書彬渾身直發麻:“這都幾百年前的陳穀子爛芝麻的事情了,還說這幹啥?以前喬沁沁在咱們麵前那副小人得誌的嘴臉,你別說看到了不惡心。”


    “那錢苗呢,她哥年底的時候過來,開的可是幾十萬的進口車,奔馳,讓錢苗跟他回潭州,說是一個月給她一萬,錢苗說啥都不願意。”


    “她是在山城和一建呆慣了,舍不得離開。”


    “是舍不得離開某人吧?錢偉來山城,就請了一個人吃飯,你說奇怪不奇怪!”


    “你這醋吃的真是毫無道理。”


    趙書彬以著老經驗,知道在現在這種情況下,隻有一個辦法能讓女人閉嘴不再糾纏這件事情吃醋,於是一把抱起假意掙紮的張麗珊朝著臥室大步走去。


    ——


    有些事情,錢苗知道,趙書彬知道。


    錢苗離了婚的老公是猜測,不過沒有證據,而錢偉則是知道自己妹妹真的很愛趙書彬。


    至於趙書彬的內心深處是愛錢苗還是張麗珊,已經不是那麽的重要。


    因為他的妻子是張麗珊,兒子是趙長安,他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


    這對於有著很強烈的事業心的趙書彬來說,個人感情生活能夠這樣,已經是非常的滿足,不願意,也不會再折騰。


    ——


    趙長安洗了澡以後,就來到客廳,景岫和母親景杏梅還在主臥的衛生間洗澡,沒有下樓。


    今天晚上在飯桌上景杏梅的表現,讓趙長安感到很疑惑和詫異,按照他的想法,這個性格有點乖戾的老阿姨,肯定會提出來一些讓他和父母不好回答的問題。


    即使不是明著說,也會很隱含或者含蓄的說出來。


    比如‘兩個孩子在一起,我其實是有點擔心的,——’‘咱們做父母的都希望兒女幸福,——’


    但是全程景杏梅都沒有提這些事情,反而對悶罐肉的做法很感興趣,問清楚了步驟表示過年她也要做一些。


    “啥意思,轉性子了?”


    趙長安覺得莫名其妙,怎麽也看不懂。


    正在思索間,就看到景岫穿著睡裙,長發高高的挽起用幹毛巾包著,出現在二樓樓梯口,朝著他羞澀一笑,走了下來。


    “早點睡吧,明天你還得早起。”


    看著景岫沐浴後粉嫩的像是新剝雞蛋一樣的俏臉,趙長安有賊心沒賊膽,生怕在親景岫的時候景杏梅出現了。


    “我媽已經睡了,她說今晚她自己一個人睡。”


    景岫說著話,雞蛋白一樣的俏臉上麵湧現了紅霞,伶俐的眸子都不敢去看趙長安。


    (本章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人生重啟二十年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西瓜是水果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西瓜是水果並收藏人生重啟二十年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