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小時,過來。”


    趙長安拍拍身邊的床上的位置,示意景岫坐過來。


    房間窗戶的厚窗簾已經被拉上,遮擋著外麵白天的光線,房間裏麵沒有開燈和電視,隻是憑借著窗簾邊緣露出來的一線淺色光源,把房間稍微亮一點,就如同近黑的秋天黃昏裏的房間。


    景岫和趙長安都怕衣服汗濕了,因此進屋以後就把衣服都脫了,景岫甚至把襪子都脫了,聽到愛郎讓自己過去,景岫乖巧的上床,依偎在趙長安的懷裏。


    “咱們快六點再出去吧,外麵好熱。”


    在逛街和情郎在床上膩歪著,景岫顯然選擇後者,不願意出去曬太陽,嬌弱無骨的躺在趙長安的懷裏就不願意動彈。


    “我怕忍不住把你給上了。”


    趙長安和景岫已經是這樣坦誠相見的戀人關係,說話也沒有必要藏著掖著,握著她的起誓按著的地方,帶著逗趣的味道逗她。


    而景岫的回答就是把俏臉貼在張長安的胸前,小耳朵聽著他強有力的澎湃心跳,雖然沒有回答,然而所表達的意思已經很明顯。


    就是你想上就上唄,人家又沒攔著你。


    “這個月底我和文燁要去一趟阿爾卡特總部參觀,一起吧,在那裏咱倆水到渠成。不然我這麽猛,你別說走路一拐一拐的,就是下床都是一個問題。”


    趙長安開始吹牛比。


    “好。”


    景岫乖巧的點頭。


    趙長安低頭去親景岫,而景岫則是緊閉著眼睛仰著小腦袋,熱烈的回應。


    懷裏這個小姑娘,總是讓趙長安愛的難以自拔,也愛的幹淨純粹。


    沒有夏文卓那麽深層的心思,徐婉容的逐漸黑化,和陳月換房間那一次,就是她開始黑化的第一次具象化外現。


    宋菁那種我可以為你謹守大門,隻要你給我平台讓我豔光四射的摩登,不然說不定我就拜拜了去找更有能力的男人。


    你也別怨我無情無義,我和你講究個權勢和金錢,誰和你講什麽情義,我又沒有打算嫁給你!


    陳晶田雪的扭曲病態,夏荷祁小琴專注於自身愛好,男人不過是她們身體幹渴的時候所需要的一杯水,喬嘉藝趙蕭蕭柳雪薛雲珠陳麗謝一苗的目的性很強,——甚至包括金飛躍遊艇上麵的那兩位,硬是訛的趙長安不得不投資入股,許諾幾百萬的陸續投資,金子做的都沒有那麽貴!——


    而和燕娜,邱金慧,則是一夜露水,有時候趙長安偶爾想起來,就恍若隔世。


    單嬙是在事業上的共同認同合作,以及趙長安懟單嬙的美貌,單嬙對趙長安的小奶狗嫩又有才華和能力的惺惺相惜。


    曾曉曉那種傻白甜的無知,江纓把趙長安幻化成她心中駕著五彩祥雲的白馬王子。


    劉翠確實是一個好姑娘,那天晚上他和曾曉曉劉翠擠一張床,結果讓趙長安為所欲為了一次,隨後雖然劉翠也沒有說什麽,不過卻是明顯疏遠了曾曉曉。


    趙長安知道劉翠是在用這種方式來表達她的抗拒,畢竟她受到母親蘇盈的影響很深。


    所以之後這幾個月以來和劉翠的交往中,他都是一本正經的鮮花美酒,各種甜言蜜語和各種溫柔有力的技藝,力求中規中矩的吃飯,逛街,開房睡覺,事後兩人摟著說話到睡著,一覺天亮。


    對於這種有點流程化的線性方式,趙長安不免覺得有點單調的不盡興,然而劉翠卻非常享受和滿足這個過程。


    用她的話來說,她爸和她媽,經常一兩個月都不在一起過,她母親每天工作開會檢查參加活動和宴會,到外地調研常駐,忙得很,而她父親則是毫無怨言,除了上班就是把家務做好,再有時間要麽到圖書館去消磨,要麽去釣魚。


    夫妻兩人和和美美,相敬如賓,從來都沒有紅臉過。


    這才是劉翠羨慕的愛情。


    隻不過她落進了趙長安的蛛網,已經無力掙紮,才不得不努力的改變自己,接受現實真正的趙長安。


    有時候趙長安也曾經想過,劉翠在這一世也是運氣不好,才遇到了並且愛上了自己。


    在前一世,劉翠不到四十歲就成了省師大文學院的副院長,可以說是已經相當的成功。


    她當然不能和前一世不到四十歲就當選為一所211高校常務副校長的陶嬌相提並論,然而就像劉翠所說的那樣,她本來就是一個普普通通,長得還算漂亮,聰明,努力學習上進,不胡鬧不冒險不叛逆聽父母的意見的好孩子,也沒有想過自己的人生將會有著怎麽樣的驚世絕俗,隻想著能像她的父母那樣安穩,小康,甜蜜,相濡以沫的生活。


    劉翠的這個理想,其實以著她個人的條件,還有她母親的地位,精明,人脈,她大伯的經濟實力,很容易就能幫她實現。


    在她母親的精心挑選下,找一個門當戶對,男孩子優秀本分的未來老公,並不算難。


    這樣一輩子有錢有事業有地位有幸福美滿的家庭,可以說是人生贏家。


    然而讓劉翠的悲劇就在於,當她還沒有開始真正的思考她需要愛什麽樣的男人的時候,就已經深深的墜入了花叢浪子趙長安的深淵,不能醒來,也不願意醒來。


    風陵渡口初相遇,一見楊過誤終身。


    ‘把酒言歡的盛夏,在十六歲的年華,一場絢爛的煙花,散開此生的牽掛。三顆金針我許下,看你陪我放下她。’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


    站在趙長安和劉翠這一代看老一代,似乎都是那麽的高尚美好,其實就像是等到未來二三十年以後他們的下一代看他們一樣。


    混亂隨著歲月和時間沉澱,消散,或者互相隱藏,收拾起那些卿卿我我風花雪月,而是努力的上進工作掙錢,上有老下有小的辛勤付出,把心中的詩和遠方,對異性誘人身體的渴望的自我閹割。


    就像趙長安的父親年輕的時候,錢苗倒追了很久,不過錢苗性格驕橫,即使趙書彬性格已經是非常的好,也常常因為一言不合一事不順,錢苗都不管對方是誰就立刻翻臉,弄的趙書彬下不了台。


    而她父親當時一建的一把手老錢,根本就看不上才從農村進城的泥腿子趙書彬,甚至私下讓趙書彬去找他,明言讓趙書彬離他女兒錢苗遠一點。


    尤其是那一段時間,趙書彬和錢苗走得太近,公司裏麵全是各種傳言和怪話,說趙書彬想躍龍門,攀高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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