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夾子太滑了。”


    趙長安笑著自來熟的和身邊的女子解釋,眼睛盯著她的俏臉看。


    小臉精致天然無雕飾,真是越看越好看,渾身散發著的少女的清純,讓人聞之欲醉。


    在趙長安的眼睛裏麵,這個女子的俏臉迅速的變得發紅,甚至晶瑩剔透的小耳朵和雪白優雅天鵝一般的脖頸,也都開始浸染紅霞。


    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趙長安正在盯著自己的臉蛋兒,強作鎮定的去夾一塊冰塊。


    結果也是小手一滑,‘嘩啦~’一聲,冰塊掉了下來。


    看得趙長安微微愕然中,帶著友好的笑意,替少女解釋了一句:“確實是太滑了。”


    “趙長安,你可比文燁差遠了!我們第一次見到文燁的時候,坐火車從燕京到山城他下車,都不屑去正眼看江萊一眼。你走過來才幾秒,就想和江萊搭話。”


    旁邊那個一臉英氣的女孩子,麻溜的給手裏麵的空杯子加滿了冰塊,擱在邊上的桌子上等著杯壁掛滿寒霜。


    看了一眼女伴發紅的臉,從她手裏麵拿過香檳酒杯,‘嘩嘩’的把五六塊冰塊夾了進去。


    又對趙長安說道:“要幫忙麽?”


    “楚廣英,文燁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趙長安猜到眼前這個一臉英氣的女孩子是誰了。


    “我和文燁從小就見過一麵,沒你說的那麽熟。不過你和他真是完全不同性格的兩個人,怎麽成為朋友的,不是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麽?”


    楚廣英的家教很嚴,尤其是她母親,以及小舅,舅母,姥姥姥爺,都是紀律嚴明出身,常年的耳濡目染之下,對趙長安這樣的人習慣性的懷著不喜。


    “這裏麵有兩個合理的解釋。第一種是其實是你看走眼了,文燁實際上是一個故作高深,滿肚子花頭的偽君子,就喜歡扮高冷,吸引像你這樣自以為是又涉世未深的女孩子們的注意,好投懷送抱。


    你想想,要不是我倆惺惺相惜性格相似,怎麽可能成為兄弟?


    第二種也是你看走眼了,其實我雖然外表看著放蕩不羈,處處留情,然而卻是一個內心純潔柔軟善良,富有同情心和愛心的人。我的多情是對人類的泛愛,對人類悲傷幸福的感同身受,是一個心懷大愛,不願意傷害任何一個水做的女孩子的好人。”


    “我現在知道為啥文燁和你成了好朋友,是因為你是一個臉皮夠厚的人,文燁驕傲心軟,被你硬蹭成了好朋友。”


    楚廣英看到兩個香檳水晶玻璃杯的杯壁已經掛滿了寒霜,就沒有再搭理趙長安,把冰塊從杯子裏倒出來,江萊側身背對著趙長安一隻手托著香檳瓶子,小心翼翼的往酒杯裏麵倒香檳。


    卻不知道在趙長安這樣的大鏢客的眼鏡裏麵,管中窺豹紋,而能知全豹,更何況像江萊這樣削瘦單薄的背,柔和的腰臀曲線,比例驚人修長的腿,說白了見多識廣的趙長安甚至眼睛天然自帶透視功能,閱盡繁華自然能夠透過迷霧的遮掩看到下麵的實質。


    楚廣英是一個多麽精明的人,自然看到了趙長安的醜態,嘴角朝著趙長安的方向對江萊撇了撇,示意江萊回頭看趙長安的醜態。


    然而江萊則是好像沒有看到楚廣英的提示,隻是專心的倒酒。


    實際上香檳酒瓶子的鏡麵,已經讓江萊看到了趙長安在盯著自己的後背看。


    而且目光所指的方向,似乎是自己的腰臀曲線。


    趙長安等到水晶杯壁掛滿了寒霜,就清空酒杯裏麵的冰塊,倒了大半杯香檳,舉杯一飲而盡,真是沁人心脾的爽。


    就看到餘朵踢著單側開叉的旗袍走了過來,人還未到,成熟女人的香氣已經撲鼻。


    “餘姨。”


    趙長安笑著主動打招呼。


    “其實我更想你喊我一聲媽。”


    餘朵笑盈盈的美笑著,說得趙長安有點訕訕。


    雖然他和徐宛容上過床的事情,知道的人應該沒幾個,可餘朵是多麽精明的一個女人,在去年秋天女兒和她翻臉之前,就詐出了這件事情。


    當然她也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就是去年夏天自己和徐三掉進去了以後,趙長安帶著女兒回山城,在蘇相臣家裏做客喝酒,趙長安被山民們灌醉了,就夜宿在蘇相臣的家裏,和女兒睡一張床。


    晚上女兒趁著趙長安醉酒,就主動做了一頓飯,目的就是想用這個報答讓趙長安好好出力,救她和徐三出來。


    要說怪,還真不能怪趙長安,難道自己怪他喝醉了還能使用?


    至於以後趙長安和女兒睡了很多次的覺,在餘朵看來也是正常,男人和女子之間的那種事情,就是要麽一次沒有,要麽會有很多次。


    況且男歡女愛,趙長安長得英俊,對女兒自己來說並不算吃虧。


    就像她現在和齊道龍在一起,有些人會說怪話,說自己攀附權貴,可隻有餘朵才知道,她愛的是齊道龍這個人,愛他‘蠻橫霸道有力的欺負’自己的時候的快樂。


    “我和你齊叔叔已經拿了結婚證,婚禮日期定在十一,也不準備大辦,就是咱們自己家的親朋,小範圍的吃一頓便飯,我算是正式進了齊家的門,你們也和那邊見個麵,以後都是自己人。”


    餘朵雖然輕描淡寫的說著這件事情,趙長安卻能看出來她眼睛裏麵怎麽也蘊藏不了的喜悅。


    可憐徐三辛苦了一輩子,雖然也享受了眼前這個非常富有成熟的女人的風情的美人二十年,然而卻改變不了練嫁衣神功這個事實。


    “恭喜姨了,到時候給我發一張請帖,我去給你和齊叔道賀。”


    “那我提前謝謝你了趙長安。”


    餘朵欲言又止,趙長安知道她想說徐婉容的事情。


    可這正是難為他了,趙長安在心裏麵有幾乎百分之一百的把握,徐婉容不會參加。


    他總不能把她騙過去或者綁過去,那樣的話,去還不如不去,真要在婚禮上鬧起來,那才是一個災難片。


    “行了,我也沒說什麽,看你把眉毛皺的。你明天中午有沒有時間,我和你齊叔叔請你吃頓飯?”


    餘朵看著趙長安為難的模樣,就笑了起來,提出吃飯的邀請。


    平心而論,趙長安真不願意和齊道龍見麵一起吃飯,可這家夥太自負,要是拒絕了肯定會很傷害他自以為自己有多牛比的可笑的自尊心。


    不是趙長安要慣著他,而是不管怎麽否認,徐婉容是齊道龍唯一的骨肉這是一個事實。


    要是趙長安和徐宛容沒那回事兒,就是拒絕吃飯齊道龍那邊肯定會很不爽,可也不會激怒他。


    可現在要是趙長安拒絕,齊道龍會認為和自己女兒睡覺的男人竟然不願意和他一起吃飯,那可絕對是能夠讓他暴跳如雷。


    實際上要是趙長安和徐宛容沒那種事情,齊道龍又怎麽可能把趙長安放在眼睛裏麵,更何況還要請他吃飯?


    所以這件事情,本身就是一個悖論。


    而趙長安也根本沒有別的選擇,隻能微笑著欣然同意:“好,應該是我請餘姨和齊叔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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