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安和單嬙洗了個澡,坐在客廳裏麵說話。


    這時候已經是十點五十許,兩丫頭已經出去了一個小時有餘。


    “小彩的性格一直太傲,所以也沒有什麽談得來的朋友,不知道怎麽回事兒和這個肖蘭倒是玩到一起了。雖然以前在山城的時候住得近,兩個小區隻隔著一道牆,肯定也麵熟,不過應該沒說過話。”


    單嬙笑著說道:“以前以為她和夏文卓應該成為朋友,結果好像她倆還不對路。”


    “同樣優秀而且各有個性的女孩子,很難成為好朋友。”


    “是一個是女孩子,一個是小婦人吧?”


    單嬙笑著擠兌趙長安,巧笑倩兮,眉目如畫。


    趙長安遺憾的看了看時間,隻能按捺住內心的騷動,甚至不敢坐到單嬙的身邊,害怕自己又忍不住了。


    就換了一個話題問道:“那家人你見過沒有,什麽性格?”


    “見過,以前小時候傅衍林每年都要跟他父親一起到我家做客,我上高中那會兒他已經大學畢業,在鄭市上班,那時候看著兩家的意思,就是想接親家。不過他到鄭市上班沒多久,我家就出現了一些變故,我也到牛蒙恩家的大山裏麵插隊,幾年以後我再回鄭市已經壞了小彩,而傅衍林也早就結婚回到了這邊。”


    單嬙沒有點破趙長安在故意轉換話題,而是就著他的話題說了下去:“傅衍林今年不到五十,在江對麵靜海下麵的一個區擔任副職,妻子戚霜也在那邊的一家區裏麵的企業擔任副廠長,不過那家企業也屬於半停產狀態。


    要說性格,就是都是聰明人,不過很多聰明人往往辦不了什麽大事兒,成不了氣候,太多的精明,趨吉避凶。當然,這一點他很來自他父親傅伯伯的遺傳,所以傅伯伯五十五歲就從單位病退了,傅衍林不出意外的話,基本上也就止步於此。”


    “就這,還這麽狂?”


    趙長安感到很驚訝。


    “父母都有著很好的工作,而且都是領導,家裏吃穿不愁,從小到大沒受過苦,爺爺的很多老夥計都很有名,那些老夥計的子女很多更厲害,——比如你薔薇姐我,都是著名企業家,億萬富姐了。——自己又考上了名牌大學,還是很值得驕傲的事情。況且據我了解這孩子在學校裏麵還算安分守己,有點傲氣倒也可以理解,並沒有做出什麽太出格的事情。就是今年上半年不知道怎麽回事兒,一再向小彩表白,逼得小彩沒辦法——”


    說到這裏,單嬙停頓了一下,笑著望著趙長安:“讓你買了一束花,到學校向她示愛。”


    “當長輩的關心愛護晚輩,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趙長安說得義正言辭。


    “是麽?”


    單嬙眼眸流轉,美豔嫵媚的說道:“長安叔叔~”


    而這時候,外麵傳來汽車的微聲,應該是單彩和肖蘭購物回來了。


    ——


    在單彩和肖蘭回來不久,傅衍林一家三口就登門做客。


    在介紹趙長安的時候,傅鵬摶的目光裏明顯的帶著敵意,一副第一次聽到趙長安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名字一樣的居高臨下。


    而趙長安則是似笑非笑的問傅鵬摶:“上個月的時候,我特意跑到你們學校給單彩送花,這件事情應該在你們學校引起了很大的轟動,鵬哥難道沒有聽過?”


    “沒在意。”


    傅鵬摶張嘴說假話,又不服氣的加了一句:“給小彩送花的人多著呢,我哪能哪個張三李四都記著!”


    聽得旁邊的單彩眉毛一皺,看到趙長安望著自己,就看懂了他眼睛裏麵的意思,小嘴兒動了動,忍住沒有說話。


    這話也聽得傅鵬摶的父母傅衍林和戚霜心裏麵直搖頭,自己兒子還是在學校呆久了,這話可不是這麽說的,這不是說單彩和學校裏麵很多的男孩子瓜葛?


    不管是不是有這麽一回事兒,都不應該當麵說出來,招人反感。


    況且眼前這個趙長安,還真不是什麽張三李四,那些普通人。


    傅衍林一開始並不知道自己青年的時候心裏喜歡的單妹妹的女兒到明珠上學,在此之前他隻是無意間聽說過單妹妹和那個老大粗離婚了,離婚的原因是那個老大粗出軌了風月場所賣酒水的小姐。


    傅衍林在替自己的單妹妹不值的同時,心裏麵也曾經有過一點小小的愧疚,要是自己當年能等一等她,說不定她和自己的命運都會改寫。


    然而時間不允許倒退和重寫。


    不過他也沒打算去見一見這個苦命人單妹妹,畢竟在農村務農這麽多年,肯定是變成了又老又醜的黃臉婆村婦。


    說不定就成了祥林嫂那樣,自己可是一個有身份的人,大家還是不要瓜葛的好。


    在當年他娶了戚霜以後,就調回了靜海,也和鄭市那邊斷了往來,後來父親病退,單妹妹的父親又回單位繼續上班,他特意打聽了一下,說是單嬙在大山裏麵已經結婚,嫁給了一個不識字的大老粗,單老都出山一年多了,她還在大山裏麵務農。


    然後這近二十年,就沒有關注過,也沒有聽說過那邊的消息。


    包括在去年聽說單嬙和她那個大老粗男人離婚,他也沒有在意,見他沒有興趣,說話的那個人知道當年的一些恩怨,也就識趣的沒有再說下去。


    直到去年年底,他無意間在一個經濟類雜誌上麵,看到了單嬙的名字,以及那明豔照人如同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一樣的照片,頓時震驚了傅衍林。


    要知道單姓本來就很少,叫單嬙的更是少之又少,又是鄭市人,采訪雜誌上麵單嬙說她曾經在大山裏麵務農了幾年,那麽不是她還能是誰?


    問題是她怎麽還這麽年輕漂亮!


    從此以後,傅衍林收集到了很多有關於單嬙的雜誌,那一張張精美的照片,讓他簡直後悔的難以自拔。


    這麽漂亮,又是億萬富翁!


    然後在今年年初,他無意間聽說單嬙的女兒就在兒子的學校上學。


    億萬富翁的獨生女兒啊,而且長得漂亮,學習又好。


    夫妻倆一拍即合,而且慎重的告訴兒子,‘你有一個妹妹,叫單彩,在二十年前兩家的關係非常的好,隻可惜造化弄人,不過現在你單彩妹妹也在你們學校上學,我和你媽希望你和她能夠重拾起以前老一輩的情義。——’


    “單彩?”


    兒子聽到這個名字,一副給見了鬼一樣的神情:“我們學校的?大二的?爸,這怎麽可能!”


    本章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人生重啟二十年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西瓜是水果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西瓜是水果並收藏人生重啟二十年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