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自己的虛榮愛美而自責,卻從來都沒有想到,那個男同學之所以這麽凶狠的指責她,隻是因為他喜歡上了一個姑娘,而她卻成了他倆之間的絆腳石,所有的指責隻不過是掩蓋移情別戀的借口和攻擊對方主動放棄的武器。——所以在很多的時候,並不是你有錯,而是取決於對方的人性有多麽的惡!”


    趙長安對鄭曦說道:“所以曦姐你為什麽要為別人的無恥去買單,你今年才二十九歲,總不能被狗咬了一次,就從此對天下的人失去了信心。為什麽就不能和昨天徹底的斬斷,從你十八歲那年進入大學之前重新續接,活出來原先本應該有的你的自信和美麗?”


    其實在坐的三人都知道鄭曦最大的問題是心的問題,所以她才會進行各種報複性的體力透支,控食甚至厭食。


    結果造成了體重下降太快,身體肌膚根本就來不及反應,做出緩慢合理的肌膚收緊,就成了憋塌塌的肉袋子。


    利用手術切割當然能夠修複很多處的贅皮,然而她身上的贅皮實在太多,尤其是臉上的更難處理。


    況且她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心理的問題,這段時間拚命運動和節食,誰也不敢保證她下一階段會不會拚命的暴飲暴食和拒絕運動。


    那樣的話剛剛做了切割手術的肌膚,是不是還能承受得住下一輪的身體猛然再次肥胖,則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然而鄭曦卻是臉色無波的搖了搖頭,舉杯喝完了杯裏的酒,也不知道是被酒水辣的還是就是要哭了,一杯酒下肚,眼淚直流。


    其實她也不想自己這副鬼樣子,可現在真的已經是很難,她偷偷的谘詢過好多專家和醫生,除了那些私人醫院裏麵的各種為了騙錢不擇手段的吹噓和忽悠,正規的醫院雖然都表示可以做,但是需要做的地方實在太多,建議隻是對肚皮,臉頰,頭皮,四肢,臀部,胸脯,大腿根部,這些重要的位置先進行一步一步的手術,——


    而且這其間是一套非常漫長複雜的過程,需要她全麵的配合,還有很多的事情,一個靠譜一點的醫生直言,現在鄭市在這一塊還沒有很好的科室,像她這樣的情況要充分的考慮到失敗的可能性,條件要是允許就去明珠,最好是首爾。


    想著自己光溜溜的躺在那裏,讓那些男醫生擺置,鄭曦就是不寒而栗,根本就沒有去做的勇氣。


    “曦姐,我在明珠浦東那邊要買一棟別墅,基本也不會過去住,要是你不反對的話,我試試給你進行敷藥推拿。”


    在年初的時候,趙長安就為了鄭曦的事情問過文燁,就是鄭曦現在近兩百斤的體重,不到一米六個個頭,這肥減下來肯定是滿身贅皮,有沒有好的辦法。


    文燁的回答當然是肯定的,隻不過這裏麵治療者和被治療者,都得放下男女之間的羞恥之心。


    趙長安問就像黨晨穎那樣?


    而文燁的回答是不需要用銀針,但是絕對要比那更刺激。


    於是趙長安就沒有再問怎麽個刺激法,算是揭過了這個話題,認為袁倩茹也不是那種大字不識的愚昧女人,應該知道減肥不能太快,得循序漸進的有個過程,不然很容易會出現大量難看的贅皮和皺紋。


    那樣的話雖然不可避免的還是會出現大量的贅皮,不過卻不會太誇張,即使有需要進行切割的也是不多的小手術。


    然而現在看來,自己顯然高看了袁倩茹這個師娘。


    “敷藥推拿?”


    鄭文正和袁倩茹都驚訝的望著趙長安,而鄭曦則是依然臉上無感,顯然根本就不相信趙長安的話,那個‘敷藥推拿’能有什麽作用。


    真要有用,那些德高望重的老中醫們能不懂?


    第二天清晨,趙長安和單嬙開車去明珠。


    單嬙穿著黑絲和黑色白邊的短袖連體馬麵裙,小白鞋,打扮的既清純又妖嬈,就像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姑娘。


    接到趙長安以後,單嬙也沒廢話,輕車熟路的把車子開到郊區一處荒僻沒人的路邊,進入一條兩邊全是樹林的土路,又前行了幾十米,前麵就沒有路了,隻是在樹林裏東一處西一處的斷壁殘垣。


    “這是咱們公司的一處儲備土地,有兩百多畝。這條路堵死了沒人走,那邊離著不遠有一片住宅樓,裏麵的住戶開墾了不少的菜地,為了儲水挖了一條溝,這些天鄭市雨水大,水漫了,那邊的過不來。”


    單嬙的聲音都因為急的有點發顫,俏臉粉紅,眼睛裏麵全是春水一般的情義。


    她一邊和趙長安說著話,一邊從主駕駛的位置上離開,重重的做在趙長安的身上。


    趙長安也是順勢把心裏麵想念不已的女人,緊緊的摟在懷裏,低頭親了一口她的紛頰,——


    兩人長吐一口氣,車裏麵開著空調並不熱,隻是緊緊的摟著,體味著這種久別勝新婚的愉悅。


    單嬙選的這處地方,顯然是用心了的,兩人在車裏卿卿我我的說著各種情話的膩歪了半個多小時,又下車手拉手的在路邊玩了半天,然後又進入車裏,至此至終都沒有礙眼的閑雜人出現。


    本來是打算大清早就出發,結果到了中午十二點,兩人還在這裏墨跡,就是舍不得走。


    不過單嬙也總算是心靈平靜下來,兩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先不去明珠了,而是決定到雲台山去玩幾天。


    兩人說走就走,趙長安開車,單嬙則是給女兒單彩打電話,說這邊還有事情,需要再等兩天再去明珠。


    打完電話,兩人相視一笑,這剩下兩天就是他們兩個的小天地,自由自在率性而為,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長江。


    江風浩蕩,而且有著越刮越猛之勢。


    雖然在這一帶依然是晴空萬裏,不過不斷上漲的江水則是預示著上遊絕對是在下大雨。


    而且這一帶江段因為有著幾處江中遊的河洲島的激騰,江水變得更加的渾濁,水下能見度越來越低。


    “爺爺,現在推測範圍以內的江麵都搜索過了,除了在這艘船現在的沉沒點發現了這些東西,其餘周邊都是一無所獲。”


    這時候已經到中午吃飯的時候,葉景辰從水下上來,對葉平百說道:“現在最有可能的就是他們之前已經完成了打撈,要麽就是這艘船在別的地方進水,東西全都在別的地方,這艘船漂到這裏沉沒了。”


    在princess(公主遊艇)運動型v48附近不遠,一艘小排量的江河船隻停在那裏,而葉景辰他們水下潛水隊所有打撈上來的東西,都得先送到那艘船經過他們過目,才能決定這些東西的歸屬。


    而且更讓葉家鬱悶的是,潛水隊連續高強度的打撈了七天,基本上都沒有打撈出現什麽真正有價值的東西。


    當然,也打撈上來了幾十塊大洋,黃金做的旱煙頭,在淤泥裏埋藏了六十多年的盒子炮,——


    更重要的就是確定了這艘沉船就是那艘他們多年以來,一直惦記著的那艘沉船。


    別的就是一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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