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東麵的天空泛著魚肚白。


    趙長安躺在別墅樓頂的躺椅上望著東麵的天空,感覺昨晚像是做了一個荒誕不羈,而又極其美妙的夢。


    不過他是一個會審時度勢,懂得深淺的人,自然知道何謂真假虛實夢幻現實。


    昨天晚上事發突然,他和薛雲珠都沒有時間去做那一項‘你我之間雖然是緊緊的靠攏,互相借來一點點彼此的溫暖,撫慰心中的空虛寂寞冷,可又沒有實質意義的接觸和交流’。


    所以趙長安已經對薛雲珠實現了外來基因物種的入侵,而薛雲珠也無奈的進行了吞食和融合。


    而薛雲珠之所以這麽做,並不是因為趙長安帥氣的讓她情難自抑,或者饑渴如大旱大旱三年的水田,而是她在為自己和兒女的生存尋找依靠。


    有關於這一點,趙長安自然是心知肚明。


    薛雲珠大學畢業以後,雖然經曆過很多事情,然而畢竟是有吃有住職業高尚長得漂亮,可以說從來都沒有遇到過像今天這般的絕境。


    現在全城都在熱烈的討論著鮑占元究竟藏匿了多少的錢,有的說三四百萬,有得說三四千萬,當然也有的說三四十萬。


    說三四十萬的人被周圍的人嘲笑的抬不起頭,‘真是我要當了皇帝,天天吃肉夾饃!’


    而這件由金錢的貪婪引起的話題,每一次到最後都會落到她的身上。


    女的罵她是個賤人,水性楊花,人盡可夫。


    男的則是一臉的羨慕,罵鮑占元愚蠢之極,像薛雲珠這麽漂亮的女人,又有錢,等錢到手了以後完全可以在南邊離得近的一個城市買房子安家,養一個外室,享受齊人之樂。


    然而卻跟個傻比一樣,焚琴煮鶴暴殄天物的想著賣到大山裏麵,給那些幾十年沒有見過女人的老光棍折騰,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


    結果現在人財兩空不說,還要喝稀飯。


    而一些杠精則是表示不服氣,自代入的說到要是自己,就是打死也不會說出來錢和黃金藏在哪裏,大不了多喝幾年稀飯,就咬死了埋得箱子裏麵就是這些東西,等到將來出來,搖身一變就成了千萬富豪。


    然而不管怎麽說,薛雲珠的名聲在山城已經臭大街。


    女的看著鄙夷,都想過去‘呸’一口,踩一腳,以證明自己的貞烈。


    男的看著淫邪,都想過去弄一回,懟一次,嚐一嚐這朵開到奢靡的花朵。


    而且她現在又被醫院除名失業,兒女即使能夠上學,可學費和一家三口的生活費從哪裏來,況且那些極端憎恨他們和夏家的人,依然對她和兒女抱著恨意,讓她恐懼。


    所以在山城,已經沒有了薛雲珠的立足之地。


    而彭州的父母,弟弟,弟媳,已經宣布和她斷絕關係,唯一能夠依靠的夏文卓,在前段時間自己拒絕了她到明珠,現在東窗事發,夏文卓也‘才知道’薛雲珠為什麽之前不願意到明珠,在電話裏麵把她懟得無言以對。


    再加上她現在幾乎身無分文而且還帶著兩個孩子,要不是還能住進夏文卓的這棟別墅,她一家三口甚至要流落街頭,乞討為生。


    在昨天晚上,趙長安抱著薛雲珠下樓的時候,她緊閉的眸子,身體僵硬緊繃,全身泛著玫紅,嬌軀控製不住的微微顫栗。


    他就知道其實她已經醒了,並且已經提出了舞蹈的邀請。


    於是,作為一個有著典型的曹操型人格的賤人,趙長安當然清楚的知道自己下麵應該怎麽做了。


    做了,真是一個畜生!


    不做,簡直就是畜生不如!


    在趙長安看來,做人難,做曹操型人格的好人則是難上加難。


    今天是七月八號,高考的第二天。


    倪雅雯和靳晨曉,邱啟,範勤偉,昨天就到了山城,不過趙長安卻沒有什麽盡地主之誼的想法,更不可能主動和他們聯係。


    趙長安洗漱了一番,打了薛雲珠的電話,就出門走到聯排別墅的前排。


    鐵柵欄大門和鍾遠強的門房都是大門緊鎖,門房牆壁上的空調嗡嗡的轟鳴著,可以互相掩蓋住裏外的聲音,幾條散放的狼狗看到趙長安過來,都是搖著尾巴討要吃得,趙長安一條狗一根火腿腸。


    走到薛雲珠住著的夏文卓的別墅門前,院門虛掩,他輕輕的推門進去,又鎖上門,看到薛雲珠穿著睡衣在廚房忙碌,正在準備早餐。


    長長的秀發簡簡單單的紮起來一個長馬尾辮,上衣睡褂是無袖的,也很短,舉手投足間,露出腰間白皙的肌膚和小小的肚臍,睡褲也是短短的,到膝蓋上麵一寸左右,兩股勻稱,非常的伶俐麻溜養眼。


    看著輕薄布料下的好身材,趙長安又是眼睛一亮。


    “雲珠姐,這套睡衣不錯,把你的身材展現的淋漓盡致。”


    趙長安從後麵輕輕的摟住薛雲珠,對著她的小耳朵說悄悄話。


    薛雲珠有點恍惚,又感到很羞澀,帶著一絲惆悵的懷念說道:“這是劍偉去年夏天給我買的,他也是這麽說的。”


    “脫下來我看看。”


    趙長安繼續秉承著他的無恥。


    趙長安在薛雲珠這裏並沒有呆太久,也沒有在這裏吃薛雲珠的手藝,隻是在廚房裏麵和她聊了小半個小時,就悄悄的離開。


    到了大門鐵柵欄那裏,鍾遠強門房的門窗還是緊閉,不過也可以理解,昨天晚上他倆做生意絕對要忙到淩晨,這時候還不到早晨七點,自然是起不來。


    在路邊等了半天,擦拭等到一輛出租車,說了一聲鐵東周記羊肉湯,那個出租車司機笑著說道:“老弟你這麽一說,我的口水也流下來了,得,我也正好去喝一碗。嘖嘖,老周的兒子真是人憨有福氣,娶了這麽一個漂亮的媳婦兒,關鍵是人還精神麻利,比小周強到哪兒去了,典型的就是武大郎娶楊玉環,也不想想自己騎得騎不住這匹胭脂馬!”


    趙長安懶得跟這樣的無賴說話,這時候山城跑出租車的,一半都是這種有賊心沒賊膽的街溜子,屁本事沒有全憑一個口嗨。


    看到坐在後麵的趙長安不搭理自己,而是閉上了眼睛,這個出租車司機不禁心裏大惱,決定一會兒一定要多繞一段路。


    你不是閉著眼睛不看路麽?


    出租車饒了一段路才停到大市場門口,這時候大市場已經很熱鬧了,周記門口擺著的桌子上坐滿了吃早餐的人。


    老周夫婦,小周,還有請的幾個男女都在忙碌著,隻不過沒有見到胡纖的身影,想來是懷孕了家裏麵不讓她這麽辛苦的早起。


    趙長安付了車錢,十一塊錢。


    按照正常的別繞路,這段距離坐出租車一般都在七八塊錢。


    趙長安犯不著為這件小事和這個渣子較真生氣,就老老實實的掏了十一塊錢的車費,下車準備去周記的店裏。


    “我靠,周憨的媳婦沒在這兒,聽說是懷孕了,我還想瞅瞅是不是更有韻味呢!嘿嘿,看不到這小娘們兒,我喝羊肉湯都沒滋味了。”


    這個嘴賤的出租車司機卻並沒有下車,而是在嘴裏不幹不淨的嘟囔著,開車離開。


    望著這輛紅色麵包車離開,趙長安的臉色陰沉下來。


    他都準備一笑了之了,奈何這輛麵包車還是不依不饒的嘴賤的不知死活。


    而且假如趙長安猜得不錯,則是一輛沒有辦營運執照的黑車。


    山城市裏麵正在大力整頓這種黑車,以及正規出租車的拒載,不打表,拚車,優化山城的旅遊環境。


    隻要逮住,沒有個萬兒八千,就別想搞定,而且還會對提供線索的市民,給予獎勵。


    趙長安不釣他一次,簡直就是對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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