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安放了一首舒緩的音樂,惹得夏文卓偏頭看了他一眼,杏眼桃腮,俏麗無比。


    趙長安知道夏文卓是在心裏麵嘲諷自己,‘喲,趙長安,還挺體貼細心的哦~”


    從酒店到金大教職工小區不過三四裏,而且在直覺上趙長安覺得陳晶應該沒有這麽醉,所以就專心開車,不談風月和工作。


    車到金大教職工小區門口,趙長安準備開車進去,後麵醉了的陳晶突然就醒了,用略帶迷迷糊糊的聲音說道:“到了哈,可以了,我自己進去。”


    “沒事兒,也就幾百米的路而已。”


    趙長安開車進入小區,憑著記憶饒了幾個彎,到了陳晶姥姥姥爺的家門口。


    “謝謝你們了,夏文卓,趙長安,到我姥爺家坐一會吧,我媽晚上跳廣場舞,很晚才會回來。”


    陳晶下車,身體還特意的晃了晃,以顯示她確實是喝醉了。


    “不用了,我們也得回去休息了。陳晶你減肥得有節製,人瘦了漂亮了可酒量也不行了;記得前年教委開那個慶功宴,你可喝了不少的酒,我記得你還找趙長安碰杯來著。”


    夏文卓坐在副駕駛位笑著朝陳晶招招手:“有時間到明珠玩兒,也可以和江纓一起。趙長安閑得很,可以陪你逛。”


    “是呀,酒量也不行了,主要是喝啤酒和葡萄酒還行,紅酒以前哪喝過,這麽貴,都喝不慣。文卓你的記憶力真好,我記得趙長安那次可不給我麵子,都不和我碰杯喝酒。”


    陳晶一隻白生生的小手按著太陽穴:“要不然怎麽說這個世界上才華橫溢的天才,都是有著極強個性,特立獨行的人。”


    “要提前說,我經常出差,全國各地亂跑。有這事兒麽,我都忘了,真有這事兒也是我當時喝多了,實在喝不下去了。”


    趙長安看夏文卓不下車,他也不敢下車,聞言連忙也笑著表明他堅定不接待的立場。


    腳就被輕輕踩了一下,不過不是那種很用勁的懲罰,顯然是夏文卓比較滿意趙長安這個回答。


    “好了,下次你多灌他幾杯找回來,你快進去吧,別吹風了。”


    “沒事兒,你們也早點回去休息,趙長安,你喝酒了,開車慢點兒。”


    夏文卓壓在趙長安那隻腳上的小腳,開始真正發力肆虐了。


    ——


    陳晶目送著趙長安開車遠去,原本帶著酒意的眼睛變得清明起來。


    其實她沒有說實話,她母親自從有持續不斷的藥粉護膝以後,又在金陵經過幾個月的修養,早已坐不定風騷的腚,耐不住沒有男人雨露滋潤的寂寞,每天晚上都要到附近的公園和一群五六十歲的跳廣場舞。


    扭著大磨盤引得裏麵好多離婚喪偶或者女人到國外照顧孫子孫女外孫外孫女的老男人們的注意,為此好幾個老男人為她爭風吃醋。


    她不是很晚才回來,而是經常夜不歸宿。


    那些老男人們手裏麵也有錢,她現在的衣服鞋子包包都是牌子貨,金銀珠寶的首飾也有了不少。


    其實龔誌鳳年輕時候就是一個美女知青,來自蘇南知識分子家庭的姑娘,更有著山城女人所不具備的獨特韻味兒。


    所以追求者很多,陳崇義之所以能夠抱得美人歸,是因為龔誌鳳跟他結婚才能進城上班,而不用繼續當大山裏麵的泥腿子插秧種田撿牛糞。


    龔誌鳳現在生活好了,會穿衣打扮,風韻猶存,經常拿著那些老男人們玩了她以後送的金銀首飾,在女兒麵前炫耀顯擺。


    說著‘不是跟著你爸這個死鬼,我能受這二十年的苦?’‘不是來金陵你媽手上脖子上到現在還不會碰到金子,跟著他受一輩子的窮!’


    言下之意,當然是不言而喻。


    “居然連車子都不下,還假惺惺的邀請我到明珠玩兒!”


    陳晶神情複雜的說道:“夏文卓你沒有說錯,就這點酒,而且還是紅酒,就喝醉了,開玩笑!你天天和他在一起,今天晚上就不能讓給我麽?”


    自從去年被趙長安這個不要臉的無恥下流的色棍乘人之危,拿走了她的第一次以後,陳晶就喜歡上了喝酒,也不敢喝醉,微醺解愁。


    然而不知道為什麽,從什麽時候開始,以前她聽到趙長安的名字就厭倦惡心,然而卻越來越想著這個不要臉的男人。


    到現在為止,陳晶都想不通自己怎麽就在不知不覺中,這麽瘋狂和死心塌地的愛死了這個男人。


    “我真是瘋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陳晶站在夜風裏,久久的望著車子消失的方向,不願回屋。


    感覺心裏麵空落落的,想死了那個混蛋男人。


    “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就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吧,隻要你一輩子別放我走,我就當你一輩子的女人!”


    陳晶低聲自語,目光和心靈都堅定如同萬仞雪山上麵千年不化的冰雪。


    ——


    用文燁的話來形容趙長安的古武氣場,就是有著那麽一點吸血鬼始祖的感覺,別人練武是強筋健體,以一殺百,他也是強筋健體,以一殺百。


    隻不過別人是用來殺敵人,而他則是用來征服女人。


    別人是女人通過征服男人來征服整個世界,到了他這裏卻成了試圖通過征服女人來征服全世界。


    ——


    “對陳晶住在哪裏挺熟的麽?”


    車子離開,夏文卓打趣趙長安:“這是第幾次探路了,這麽門清。”


    “就來過一次,找陳晶姥姥姥爺,向文燁討一個公道,文燁不願意來,是我硬拉他過來的。兩位老人倒是知書達理,其實現在想想那時候還是年少氣盛,眼睛裏麵不容沙子,看不慣陳晶在利用完文燁以後,和那個叫寧啟智的快快活活。還有她父母,那一對無恥小人的模樣。”


    “可我今天晚上卻看不到她有哪裏恨你,去年夏天她父親到徐婉容家裏偷東西,結果淹死了,他跑那麽遠偷什麽?”


    “誰知道呢,聽說陳崇義喜歡釣魚,可能是在北湖釣魚,一時起了貪心吧。”


    趙長安說得漫不經心。


    他當然不會實話實說這件事情,真實的原因除了陳晶和她母親龔誌鳳知道,就隻有趙長安和文燁知道。


    那時候徐三和餘朵都被關了起來,等餘朵出來已經是幾個月以後的事情,徐三則是到死都不知道這件事情。


    就是餘朵出來以後聽說了,也隻以為是一個毛賊一時興起想進別墅偷東西,結果天熱水冷抽筋掛了。


    再說那時候她哪還有什麽心思想這都過去了的破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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