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秋推開這間鐵皮屋的門,朝著裏麵喊了一聲:“看門去!”


    在趙長安的疑惑裏,一條黑貝搖頭晃腦齜牙咧嘴,笑不嗤嗤的從門縫裏擠了出來。


    抬頭機警的看了趙長安一眼,又‘嗖’第一下子從他腳邊擦著褲腿跑過,毛茸茸的粗大的狗尾巴還不明含義的打了一下趙長安的腿,圍著那輛還沒修理的摩托車嗷嗷叫著撒歡的繞圈。


    趙長安跟在淩秋屁股後麵,沒辦法不盯著她的腚和微微扭動的腰肢,以及細腰上麵那兩個時深時淺的腰窩。


    他發現淩秋即使是穿著牛仔褲,然而髖部扭動邁腿行走之間,她牛仔褲之間的褲腿幾乎很合攏沒有太大的寬隙,隻是有著那種標準極美酒杯腿所必須的幾處留空,不過都很細小。


    不禁微微詫異。


    按照道理,邢哲亮和淩秋都是二十五六歲的小青年,應該每天至少一發才算是正常,可看這個腿型,哪裏是一天,一個星期都是多的。


    趙長安不動聲色的跟著淩秋走進了這間鐵皮房,讓他意外的是,這間從外麵看著不大的房子,三米不到的寬度卻有著十幾米縱深。


    在最盡頭是一間單獨隔開的房間,從鐵皮屋頂鑲嵌著的塑料玻璃透下來的光線可以看到,那間打開的房間裏麵有電視機和床的一角,電視桌上麵擺放著鮮花和綠植。


    最裏頭是一排窗戶,拉上了一層白色的薄紗窗簾,上麵有著玻璃,裝有防盜網,上麵爬著綠植藤蔓,開著粉色的花。


    窗角還掛著一串風鈴,在這間鐵皮房的門打開了以後,足夠強度的對流風從窗戶湧了進來,吹動窗戶上麵薄薄的紗布窗簾微動,風鈴輕晃發出一串悅耳的聲音。


    淩秋並沒有邀請趙長安到最裏麵的小屋去坐一坐的意思,而是隨手拉著一個椅子反坐下來。


    身體前靠在椅子的靠背上麵,雙手擱在椅子靠背最上麵的橫梁上,右手拿著煙,大指姆輕輕彈了彈,煙灰掉落,煙頭的紅芒晃動。


    也不招呼趙長安坐,而是直接問道:“說說看。”


    趙長安也拉了一張椅子,放在塑料玻璃的光線下麵坐下來,翹著二郎腿,開始說在現在的條件下,薔薇地產和邢家之間默契中帶著仇恨和撕咬的合作雙贏策略。


    這一說就是十幾分鍾,因為裏麵的幾方關係太複雜,他必須盡量表達得清晰一點,以免淩秋在當傳聲筒的時候,出現信息輸出偏差。


    說得趙長安口幹舌燥,問淩秋:“有水沒有?”


    “沒有。”


    淩秋回答的非常幹脆。


    既然該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了,趙長安再在這裏呆著也沒有意思,甚至連一杯水都舍不得讓他喝。


    還是那句話,又不是自己的女人,給看不給玩兒,就像韋爵爺看陳圓圓口水點滴滴也沒有辦法解渴,就站起來準備告辭。


    “你認為邢哲亮是怎樣的一個人?”


    淩秋突然開口問了趙長安這樣一個問題。


    “一開始聽過他的一些事情,以為是一個敢愛敢恨的性情中人,來之前聽了單姐介紹他的一些事情,又以為是一個爺們兒,現在看到了,我覺得他不是一個爺們兒!”


    反正是對立麵,趙長安覺得不需要把讚美的詞語浪費在邢哲亮身上,語言非常刻薄。


    “就因為你馭過女無數,看出來了我還是一個黃花閨女?”


    淩秋反問:“難道你不應該更加的敬佩他,想上隨時隨地隨便都能上的一個女人,卻能忍住不動。——我長得很醜麽?”


    “我靠!”


    趙長安驚呼一聲:“難道邢哲亮是一個廠公?”


    “我長得很醜麽?”


    淩秋望著趙長安又追問一句。


    “你要是醜這天下基本沒有什麽女人了。”趙長安極力讚美著淩秋,然而還是難掩驚奇,“你還是個雛,邢哲亮這是玩哪出?”


    “他當然不是廠公,事實上他玩的女人並不比他哥哥少,但是質量可絕對比他哥哥玩的要高。邢哲明玩的大部分都是風月場所賣的女人,對於到綠園的女大學生,邢哲明不外乎威逼利誘,要麽灌酒下藥,可他弟弟呢,人家一個一個女大學生,還有那些職業女性,爭著搶著投懷送抱。就在隔壁被封了的這棟廠房裏麵,經常在漆黑的夜晚,那些設法單獨留下來實習的女大學生,躺在冰涼的機器上麵,——。而我存在的意義,說準確一點,我那層竹笛內膜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給黃娟一個交代。”


    “?”


    趙長安聽得如同在雨夜裏伸手不見五指,在一道閃電耀起的瞬間,看到了很多違反常理匪夷所思的景象。


    然而天地又瞬間陷入了黑暗,讓他有著一種似懂非懂的迷茫。


    “還不懂?”


    淩秋問趙長安:“你不是很聰明麽,高考狀元,著名音樂人,商界奇才趙長安!現在這自以為是的腦袋裏,難道也因為整天玩女人,隻剩下了大糞?”


    “我感覺你們是古龍迷,或者在演雷雨莎士比亞這些傳奇話劇,要麽是二月河的康熙大帝。”


    “最後一句,你說對了。”


    淩秋站起來,走向最裏麵的屋子。


    趙長安看著淩秋走向那間屋子,光線在她的身體輪廓上打出來了明色,很有女人的柔美味道。


    有點不解她這是要幹啥,心照不宣的讓自己進去玩麽,給邢哲亮戴帽子?


    然而還沒等他想好,就看到淩秋拿著一瓶礦泉水走了出來。


    “真是一個嘴硬心軟,好心腸的好姑娘!”


    趙長安高興的想著,就看到好心腸的淩姑娘擰開了礦泉水的瓶蓋子,仰頭一口氣灌了大半瓶子礦泉水,擰好了瓶蓋掂著回到原來的椅子上,繼續翻向坐著麵對著一臉不爽的趙長安。


    問道:“你懂了麽?”


    “我不懂,可我喜歡動!”


    趙長安的目光裏帶著一絲挑釁的調戲,一屁股重新重重的坐回椅子。


    如果不是淩秋的爆料太出乎他的預料,他是一刻都沒有在這裏呆的興趣。


    想看漂亮有味道的女人,現在是陽春五月,大街上多得是。


    “你想我在夜晚躺在冰涼的機器上,讓你動?你出得起價錢麽!”


    淩秋不屑的看了趙長安一眼:“我可以駕馭很多的男人,但是我的男人隻能有一個女人!”


    “我沒打算做你的男人,不過我可以讓你駕馭。”


    趙長安笑得無恥:“我很有經驗和技巧,而且身懷異稟,早就打通了任督二脈,體能更是男人中的戰鬥機!”


    淩秋顯然也沒有和趙長安打情罵俏的興趣,鄙夷的看了趙長安一眼。


    重新擰開礦泉水瓶子,仰著脖子一口氣喝完,重新擰上瓶蓋,‘嗖~’的一聲,把空瓶子準確的丟進不算近的垃圾桶。


    “其實在很早以前,邢哲亮和已經和黃娟是戀人,包括在黃娟沒有出國前有的夜晚,她也曾經躺在裏麵冰涼的機器上麵。他倆不但瞞過了邢大立,而且就連黃娟的母親都不知道。”


    淩秋又扔了一顆重磅炸彈,帶著一絲野性的小麥色俏臉似笑非笑:“結果人算不如天算,馬失前蹄,讓黃雪琳把股份低價賣給了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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