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趙長安和夏文卓驅車南下山城。


    不過他們不是到山城市,而是從汝寧改變路徑,走東南方向到光州接潘高。


    昨天趙長安和他聯係的時候,潘高得意的在電話裏和趙長安顯擺,他在光州認識了一個姑娘,長得非常漂亮,願意跟他四海為家的流浪。


    而且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


    這句話就很有意思,潘高既然能這麽確定的說這女人是一個黃花大閨女,那麽隻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是他親眼看了,這個可能性真不大,那麽就還是第二種,潘高當了破壁者。


    對此趙長安倒也沒有指責潘高這麽快就移情別戀,做人總得講道理,不能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而且就趙長安看來,大凡被情所深傷的癡情少年,除了一些奇葩,還玩什麽非你莫屬你是唯一這讓人起雞皮疙瘩的傻比心理,別的絕大多數的少年都會很快的找一個女人試一試寶劍是否鋒利。


    這個被用來試劍的女孩子的結局基本都是被那個少年知道了莎士比亞這部不朽的文學巨著,原來也就是這麽一回事兒,很多都會很快就產生了排斥和厭倦,然後借機拋棄。


    不過經此一役的少年變成了一個看過經典巨著的男人,壓抑在內心裏麵的憤懣怒火傷心之類的一係列負麵情緒能夠得到很好的緩解,之後基本能恢複到正常,就是有點玩世不恭,不再太相信愛情。


    ——


    車到汝寧府已經是中午,趙長安和潘高通了電話得知他們現在在他新結交的女朋友家裏做客,說是下午趙長安到了光州,把車子開到縣府家屬院,到了以後打電話他下來接。


    聽得趙長安直搖頭,可也沒有什麽好說的,隻好答應下來。


    “是不是後悔帶潘高過來了?”


    夏文卓坐在副駕駛位,朝著趙長安笑:“他這是被那個蘇薇傷得有多深啊,居然登上了老丈人家裏的門不說,還要你們幾個幫忙做背書。山城那幾個二代還不夠分量,還得讓你過去壓秤。”


    “是有點猛,真不知道他想幹啥,難不成還要立刻訂婚結婚,我靠!”


    “說不定潘高想要把人家騙到明珠,然後租一間房子金屋藏嬌。”


    夏文卓直笑:“然後沒事兒就帶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女朋友在校園裏晃悠,尤其是在蘇薇麵前晃悠。別的我不敢說,可我敢跟你打賭,這個女的絕對要比長得一般般的蘇薇要漂亮。”


    “你說的對,他就是要把人帶到明珠,讓我給他做背書,我槽,這小子真是瘋了!”


    趙長安這時候醒悟過來,把車子停在路邊。


    這是一條有點偏僻的公路,此時正值中午時分,路上行人和車輛稀少,兩邊的平原上種著除了五月金燦燦的油菜花以外,還有一些稻田,以及成片的絲瓜園。


    “下來站站。”


    趙長安和夏文卓說道,打開車門下了車,望著一望無垠的原野。


    “這麽多的絲瓜園,還是成片的種植,汝寧府這邊的人這麽愛吃絲瓜?”


    夏文卓顯然不知道在這一片的市郊鄉鎮,已經初具規模的形成了一個種植絲瓜藤子,賣絲瓜水的農產品基地。


    “還有一個月就進入大規模采收了啊!”


    趙長安感歎的說道:“在有些聰明活泛的人的眼睛裏麵,這可都是錢。”


    夏文卓狐疑的望著趙長安。


    “記得許鬆林麽?”


    “你說呢!”


    “他和王穎,就是鄭曦在大學的時候最好的姐妹,其實一開始王穎和許鬆林就是一對戀人,隻不過他倆隱藏的比較深,鄭曦一直都不知道。鄭曦和許鬆林的事情一開始我師父師母都是強烈的反對,不過許鬆林高就高明在在大學的時候就和鄭曦同居了,然後把八九十斤的鄭曦喂到一百六七十斤。再加上鄭曦非許鬆林不嫁,這件事情也就這樣了。不過許鬆林在鄭市上研究生的時候,就和王穎有了一個孩子。現在他和王穎在這裏種絲瓜,收集絲瓜水賣給化妝品廠。”


    “就是王利勇的姐姐?”


    夏文卓雖然那段時間主要在卓紫,很少到一納米總部,不過對王利勇和鄭曦那次在食堂裏麵的衝突,還是有所耳聞。


    “就是她。”


    “你想怎麽做?”


    夏文卓皺眉說道:“據我所知以前不管許鬆林是出於什麽目的,對你有著不少的幫助這總是事實。上次王利勇在孫一陽親戚開的食堂被打,你別跟我說隻是一次偶然,不管設計的再巧妙,可你選擇這家酒店,而且就出了那件事,許鬆林是沒有能力在明珠調查,不然隻要仔細的調查,不可能查不出來。那件事情就算了,畢竟隻牽扯到王利勇這個小人物,而且也不是很重的傷,很難再被翻出來,可你要這麽整許鬆林,那可是能立刻引起轟動。”


    “你想多了,怎麽可能輪到我出手,我上麵還有一個師兄。”


    夏文卓沉默了一會兒說道:“許鬆林完了!”


    “我真不知道他的自信來源於哪裏,覺得能和整個中部區的人物都能說得上話,他難道不知道他已經離開了那個舞台,而且名聲已經臭了,別人看到他躲還來不及,哪個還會和他這個已經沒有了價值的人打交道?”


    趙長安也是搖頭,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笑容:“大學的時候遇到了天真的鄭曦,以後挾天子以令諸侯,讓老師給他一路鋪路,真是以為整個世界都是圍著他轉?”


    ——


    西南九裏。


    許鬆林和王穎,以及兒子,傷還沒有好透的小舅子,坐在桌前,吃著一大桌子的菜。


    在攆走以前那個關係戶的廚娘以後,新招的這個廚娘和一個幫工,不但菜做得好吃,而且幹活幹淨利落,總之無論許鬆林還是裏麵的員工,都非常的滿意。


    “今天李老板又給我打電話叫窮了,這人有點沒意思,之前都說得好好的,等到十月底絲瓜水采收結束,修路的工程款一分錢不少的結給他。”


    王穎這段時間不知道為啥,總有著一種睡夢之中猛然驚醒,渾身大汗淋漓的恐懼感,可真要說她究竟怕啥,她又說不清楚,隻是覺得後背直發涼。


    “一個出爾反爾的小人物而已,別搭理他,再給你打電話你讓他給我打,算了,我現在給他打一個,問他究竟想幹啥?”


    許鬆林就要拿起手機打電話。


    “別,你可別打,人家在電話裏麵也沒說啥,就是一個勁兒的說軟話,生怕咱們不高興,我已經說了等十月底給他,他要是再打電話你再說他。”


    對於自己男人的能力,王穎一直都是非常的相信,之前修這條路,結果公路上麵死活卡著不讓動工,那個吳隊長更是揚言,天王老子來了都不行。


    結果自己男人一個電話,當天晚上吳隊長就灰溜溜的掂著煙酒登門拜訪,滿臉都是賠笑賠小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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