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到江城,已經是夜晚,正是睡覺休息的好時間。


    夏文卓在成員下榻的酒店不遠的另外一家酒店,開了一間大床房,洗漱完畢拿著報紙看。


    剛才趙長安給她發了信息,說是已經到了江城,正在進入市區。


    江城三鎮,從那邊過來估計還得一個小時。


    想著男人正在火急火燎的過來,夏文卓不禁心裏發熱,也看不進去報紙了,就站起來走到窗前,遙望著整個江城。


    她之所以在江城呆這麽長的時間,除了工作以外,第一個是想看看田雪,這個以前在她眼睛裏麵‘其貌不揚’的老同學,其次就是想等著表哥的判決。


    這也是為什麽她要把表嫂喊到江城,陪著她們一家三口玩了兩三天。


    不過是為了勸慰表嫂要堅強,至少為了兩個孩子,更要努力好好的活下去,把孩子養大成材。


    “嫂子,你恨不恨趙長安?”


    這是在東湖遊艇上,夏文卓問表嫂薛雲珠的話。


    “我當然恨他,怎麽可能不恨他。”


    這是薛雲珠的回答。


    “要不然給莎莎和小寶換一個環境吧,府河學苑那邊的房子挺不錯,狀元府那邊我看了,有已經裝修好的二手房出售。”


    夏文卓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聯排別墅已經被一納米買下來,將來肯定是作為一納米係山城方麵核心人物的別墅群。


    到現在為止,除了她,趙長安,文燁,劉奕輝,鍾連偉,劉翠,曾曉曉,單嬙,李用章,喬嘉藝,徐婉容,都已經買了房子,剩下十棟金仕波預定了一套,趙長安同意他隨時可以搬進來,至於別墅的錢什麽時候補齊都可以,不過金仕波是準備留著作為他和孫秀的新房,黃軼群和李明德也各自定了一套,條件也和金仕波的一樣,不過因為各自的原因,暫時沒有搬進來而已。


    趙長安還送給他老師鄭文正,師兄金廣仁,一人一套。


    至此還剩下五套空餘。


    包括薛雲珠那一套。


    這二十一套別墅和對麵幾家單位的單元樓,以前是預製板廠,後來修路把預製板一分為二,隻好外遷。


    對麵十幾畝地與其說是賣,不如說是作為和這些單位友好關係的送,一畝一千賣了出去。


    這邊十五畝地,圈出來十一畝建了這個聯排別墅,剩下四畝父親特地留下來,準備以後蓋一棟占地四畝的商廈,不過因為各種原因一直擱置下來。


    然而產權早就屬於文陽集團,現在被綠園山城接收。


    現在的情況是聯排別墅已經成為了一納米的小區,表嫂既然這麽憎恨趙長安,住在裏麵肯定會很別扭,還不如出去住。


    然而讓夏文卓意外的是,表嫂薛雲珠竟然婉拒了這個建議。


    “不用了文卓,聯排別墅那邊我和莎莎小寶都住習慣了,而且那裏很安靜,又安全。”


    薛雲珠欲言又止,然後望著在遊艇頂層觀光甲板上跑來跑去的兒女說道:“就是他倆問我怎麽不回自己的家裏去住,那又沒有人住,讓我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


    夏文卓回想著當時自己的表情,嘴裏說著道歉的話,可似乎臉色一直都很冷:“嫂子,如果我買下那棟別墅你們住進去,這在外人看來就會有很深的象征意義。意味著我父親的勢力依然沒有完全垮掉,這也會讓一納米係很難看,這棟房子趙長安也許會空很久,可不管空多久,父親以前關聯的利益者,都不能住進去。長安不會怎麽著我,可住進去的人,我不知道他會用什麽手段進行打擊。所以,嫂子,我建議你還是搬出去。”


    “要說恨趙長安,可我不怨他,劍偉以前跟著伱父親做了很多栽贓陷害他們家的事情。有時候劍偉喝醉了說姑父有點斬盡殺絕的意思,實在太狠了,可第二天酒醒了,該怎麽做還是怎麽做,一點都不手軟。”


    表嫂薛雲珠慘淡的笑道:“沒道理隻能你打別人,別人還不能還了,所以我恨他卻不怨他,趙長安隻不過是在報仇雪恨而已。”


    夏文卓知道表嫂看了自己一眼的意思,微笑著說道:“包括我這個仇人的女兒,也成了他的玩物,戰利品?”


    “我可沒有這麽說,說實話文卓,要說恨,我更恨你父親,還有你哥哥,包括喬三那個色痞子禽獸!劍偉為啥這麽拚命的當你父親的馬仔,他不光是為了錢,更是害怕我被這兩個畜生惦記了,哪一天給禍害了。”


    表嫂薛雲珠的臉上帶著深深的憎恨和厭惡:“婚禮那天,夏武越把我的~,用手掐得紫的出血,疼得我幾天一碰就是疼得睡不著,胸罩都不能戴,他的手還伸進了我裙子裏麵,被我抵死按住。知道我和你表哥生氣住在醫院他晚上堵我說得什麽,這一輩子早晚得上我至少一百次,匹給我朝爛!還有夏文陽這條老狗,為了逃跑設計讓劍偉撈錢,他趁機跑了,可把劍偉給害了。現在人家查劍偉手裏走這麽多錢,除了劍偉交代的,別的錢都轉到夏文陽這條老狗的手裏,現在死無對證,隻能劍偉擔著!”


    夏文卓看著窗外江城的夜色,想著薛雲珠的事情不禁臉色蕭然。


    她和趙長安當然可以不在乎那些世俗的眼光和流言蜚語,他不在乎她是夏文陽的女兒,她也不在乎他弄得自己好像是家破人亡,更不在乎別人認為就像表嫂薛雲珠說得那樣‘霸占了仇人的女兒,成了戰利品’。


    因為夏文卓知道自己愛的是趙長安這個人,而趙長安也是如是。


    並不因為什麽‘仇人的女兒’‘戰利品’。


    甚至在和趙長安的互動遊戲中,她一點都不介意有時候拿著‘仇人的女兒’‘戰利品’這些情趣的調劑,來增加遊戲的可玩性和爆發衝擊力。


    然而夏文卓現在所要麵對的一個問題是,這時候進入她的生活圈子的薛雲珠,顯然有著這種很不友好的想法。


    說遠一點,以後自己和趙長安有了孩子,肯定是自己帶。


    那麽薛雲珠在麵對自己和趙長安的孩子的時候,會有著什麽樣的心理?


    按照親戚關係,孩子得喊薛雲珠什麽,夏文卓對這些有點繞的親戚關係有點不太懂,可總是比較近的親戚。


    包括喊莎莎和小寶什麽?


    那麽當自己和趙長安的孩子這麽喊她的時候,薛雲珠會不會記得自己對她的幫助和好,會不會想著這個孩子是夏文陽的外孫,外孫女,趙長安的兒女。


    要知道薛雲珠是一個護士,曾經在鄭市的大醫院裏麵作為醫生進修過一段時間。


    在這個時候,夏文卓的俏臉變得特別的陰冷。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心地善良,大方開明的女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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