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和陳凡平,艾東山,這六七個山城裏麵有頭有臉的大老板見麵。


    眾人所談甚歡,往事似乎早就翻篇遺忘,就像文燁說得那樣,‘這時候誰還活著站在這裏,誰就是道理,誰就是臉。’


    現在趙長安站在這裏,無比的強大,夏文陽已經成了曆史角落裏麵的一粒塵埃和灰燼,過去式。


    所以不管現在這些人是怎麽想的,怎麽看趙長安,然而在酒席上都是異口同聲的把趙長安和文燁稱讚成為舉世無雙的才俊,山城雙驕。


    就像當年他們吹捧夏文陽一樣。


    在酒席上,趙長安和文燁談了茶旅這個項目,以及未來的跑馬圈地全國的大江名川,組成旅遊集團上市,一夜暴富,成為億萬富翁這個概念。


    然而讓他倆失望的是,這些山城的企業家們,顯然沒有什麽興趣,隻是左顧言它,隻想著知道薔薇地產準備在哪裏蓋銀龍小區,以及他們能不能參一股。


    在趙長安看來,這些除了有幾個小錢,連市一級夠硬的關係和人脈都沒有的土包子,薔薇地產怎麽可能讓他們參股分好處。


    於是就成了趙長安打著哈哈,說一些毫無營養的廢話。


    所以這頓酒宴在賓主盡歡裏,不到九點就匆忙散場。


    ——


    “還真是一群隻想著白占便宜撈好處,一點付出都不願意,更沒有一點冒險精神的土老帽!”


    在回聯排別墅的路上,趙長安不屑的嘲諷:“看來之前文陽集團一點好處都不給他們,簡直是太對了。”


    “他們的發家都帶著鑽營和吸血,崇拜權力,對權力各種獻媚和搖尾乞憐,而對底層則是各種巧取豪奪。陳凡平一邊壓低茶農手裏的茶葉價格,一邊在外麵努力營造山城毛尖的正統就是凡品茶葉,艾東山的家具廠汙染嚴重,工人連口罩都不配,還有那個女的陶瓷廠,那個雕龍畫鳳的哥子的非金屬礦,那個玩音樂的孫啥的父親,——總的來說這群人真要是抓起來往死裏查,別的先不說,稅務這一塊他們哪個都過不了。”


    文燁搖頭說道:“以後不要搭理了,井水不犯河水吧。”


    “我也是這麽想的,本來想著拉他們一把,第一是能發財,第二是有了錢以後這些孫子多少會長一點良心,對員工不要剝削的那麽狠,現在看來媚眼算是拋給一群瞎子看了。”


    趙長安讚同說道:“他們已經習慣了這種剝削和鑽營的掙錢方式,對新經濟的玩法太排斥,咱們說得越多,他們就越認為咱們兩個嘴上沒毛的小騙子在忽悠他們這些老江湖。不過就目前看來,他們這些人下一代看著還行,艾小莫,陳爽,孫江飛,他們的思想要開放的多,對人也更富有憐憫心,希望這些老東西都趕緊頤養天年,把公司交給他們的兒女打理。”


    “嗬嗬。”


    文燁幹笑了一聲。


    “咋地,不服氣?”


    “我不和你爭。”


    “為啥?”


    “因為你永遠都有沒法和一個沙雕說道理。”


    “過了哈。”


    “那我就和你打一個二十年的賭。”


    “可以啊,賭注是啥?”


    “俗了。”


    “沒彩頭也叫賭注?”


    “我的原話是那我就和你打一個二十年的賭,你偷換了概念。”


    “那行,咱們就打一個二十年不俗的賭。”


    “一言為定。”


    ——


    車子駛向聯排別墅,文燁突然說了一句:“怎麽從中午到現在,都沒有聽你說那個邵華海一句,這很反常啊,不符合你鴨子嘴的性格。”


    趙長安長歎一句:“我特麽的早就無話可說了!”


    ——


    凡品茶樓。


    凡品茶葉陳凡平,東山家具艾東山,美玉陶瓷馬雲紅,金利來商場孫聚義,一群山城企業家們在酒店吃了飯以後,來到陳凡平的茶樓喝茶。


    “真是兩個小忽悠,嘴上毛都沒有長齊,還裝模作樣,真不知道他倆是怎麽騙來了這麽多的錢?”


    孫聚義。


    “嗬嗬,居然在咱們這群老江湖麵前耍把式,咱們耍把式的時候,他還在穿開襠褲。”


    馬雲紅的眼睛裏麵露出一絲很不要臉的興奮,顯然是在幻想著趙長安或者文燁穿著開襠褲的風騷模樣。


    “知道為啥他倆這兩年能騙這麽多錢麽?”


    艾東山幽幽的說道:“單彩是什麽身份,現在薔薇地產有多大,金廣仁他喊什麽,還有那個裴學哲,我聽說他手裏麵有趙長安公司的股份,明白了麽?”


    一時冷場。


    幾人都是一臉嫉妒和羨慕的神情,在心裏麵想著要是我有這樣的關係,絕對會比這兩個嘴上沒毛的小騙更牛比!


    ——


    車子駛進聯排別墅,停在一納米辦事處辦公的別墅前。


    裏麵的燈都熄滅著,顯然那幾個男員工都趁著放假出去野了,畢竟現在才九點多,就連鍾遠強放在小區外麵的小攤還沒有收。


    “我在冶煉廠那邊的房子快搞好了,下次回來過去住幾天,算是燎鍋底。”


    文燁打開門問趙長安:“進不進來坐一會兒?”


    “免了。”


    趙長安朝文燁揮揮手,朝著小區另外一頭走去。


    他順著最東邊的別墅邊的小路,經過第二排別墅,來到了最後一排。


    在東北角的那棟別墅裏麵,亮著燈光。


    其餘第三排的六棟別墅,都沐浴在黑暗的星光之中。


    這棟亮著燈的別墅,就是喬嘉藝購買的,她甚至都沒有進行重新裝修,就住了進來。


    趙長安站在別墅邊看了一下院牆,這裏的院牆已經增加到四米多高,在上麵又滾了刀片鐵絲網,亮著幽幽的燈。


    這種鐵絲網是單嬙特地從外地采購的,在戰爭年代是那種必須踏著戰友的身體才能過得去的封鎖利器。


    有了這種利器,牆上又亮著燈,基本沒有小偷會過來挑戰這種高難度的翻越。


    等到以後鍾遠強再養幾條狗,晚上散放在小區裏麵,可以說算是萬無一失了。


    趙長安拿出手機,撥打喬嘉藝的電話。


    “趙總。”


    聲音很正規,很公司裏麵的那種。


    “開門。”


    “開門?開啥門,趙總您喝醉了吧,我都下班在家呢。”


    “你說開啥門,把你的腿打開,邁動起來,開門讓我進來。我就在你的大門口,等你開門。”


    “咯咯,趙總你在調戲我,我告你職業騷擾。”


    喬嘉藝的聲音媚的能淌蜜:“趙總,我可不是那麽隨便的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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