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候,兩條狗咬狗也停止了對罵,驚疑不定的望著趙長安和潘高。


    這兩個家夥不是街溜子麽,怎麽滿嘴的英語,而且自己隻能聽懂那簡單的‘gotit’‘inenglish’‘what’?


    “那麽,現在我可以好好說話麽?”


    趙長安的眼睛掃過對麵坐著的同樣滿臉驚詫的大學生,對潘高誠懇的說道:“老潘,失戀了也沒啥,天下失戀的人海了去了,也沒見人家一個個的要死要活的頹廢墮落。老潘,你是一個好男人,不,我說錯了,你特麽的還是一個童子雞,哈哈!天下好女人不是多得是,你可別跟哥說啥大江大河,我獨飲一瓢這種屁話,或者像古高昌國人那樣固執‘那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我偏不喜歡。’這種愚蠢的觀念,她一邊吊著伱一邊和別的男人親嘴兒,你都沒親過吧?”


    “老趙,你能不能閉嘴!我可比你大,要喊也是你喊我哥。再說我就喝了一點酒,吸了一口煙,沒吵沒鬧沒多的話,更沒有哭天搶地的賭咒詛咒,我怎麽就頹廢墮落了?”


    潘高被趙長安弄得徹底沒脾氣,他當然親過蘇薇的小嘴兒,不過像那個王八蛋那樣把蘇薇親的朝後仰九十度他還從來都沒有做過。


    因為舍不得這麽糟踐折磨蘇薇,生怕把她的細腰弄疼了。


    更別提舌吻,那是潘高從來都沒有享受過的待遇。


    “可以正式的認識一下。”


    趙長安從座位靠窗的位置上拿出他的挎包打開,掏出一本學生證,打開,亮給對麵的兩個女大學生看:“這是我的學生證,和你們一樣大二。”


    隻不過拿著證件的大拇指恰巧把學生證上麵的名字擋住了,對潘高說道:“你拿學生證沒有?”


    “我靠,我跟你回家鄉混還拿學生證,你的票不會是半價吧?”


    “當然是半價,國家給咱們大學生的優惠政策,為什麽不使用!”


    “我的票可是從黃牛手裏買的,還買的是臥鋪,你要有能耐等咱們回明珠去找那個黃牛,跟他說我是學生的半價。”


    說著,潘高也不禁笑了起來,自傲的說道:“我買票從來不不買半價票,掉價兒!”


    “你一個窮光蛋,還因為沒錢在明珠買房子,跟我一個億萬大富豪說買半價票掉價兒,你不覺得羞恥和可笑?”


    “比爾蓋茨從兜裏掉了一毛錢會蹲下來撿起來,誰都不會說他掉價兒,可我要是撿起來,會有很多人說我掉價兒!我特麽的還在上學,買不起房子當然是理所當然,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麽厲(變)害(態)?”


    “其實你要是結婚,我是準備送你一套房子的,精裝修,大平房,在明珠這兩年認識的真正的能稱得上兄弟的,也就你和老孫,老覃。他倆都不缺錢和房子,就你窮,我可以刷刷逼格,讓你一個鐵血真男兒,鋼鐵猛漢子,哭得一塌糊塗。”


    “免了,咱倆還是親兄弟明算賬,這樣我都沒法當你是親兄弟了。”


    趙長安收起了學生證。


    “你們是複大的?”


    對麵坐著的兩個女孩子一臉的震驚,其中那個長得漂亮的問趙長安。


    “妥妥的新時代的天之驕子,有為青年!”


    趙長安說得肯定。


    “呃~”


    潘高做出一副惡心想吐的模樣,到了這時候,一直累積在他心裏麵的暴戾的負麵情緒,才有了很大的消散。


    “你可能覺得他沒啥,看著就不像一個好人,可真是一個好人。成績也好,和你們一樣,他今年大三,高中的時候省奧林匹克競賽第四,就差一名就可以保送清北。不過他高考物理滿分,全省第一。當然,那一年的全國卷物理題太簡單,滿分多如狗。”


    “哪裏簡單了,我物理才考九十三分,拉了我不少的分。我們學校的第一名物理也沒有考滿分,進了燕園。”


    坐在過道邊上的女孩子,一副吃驚加仰慕的往前探出身體,偏頭看著潘高。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這個兄弟的穿著有點前位,那是因為他是玩音樂的,你們也都知道,玩音樂的人都有點桀驁不馴。”


    “說得你好像不玩似的!”


    潘高小聲的嘀咕抗議。


    “我可是一個商人,音樂隻是我生活中的一味調味劑!”


    趙長安說得一臉的正色。


    “我還以為是明珠灘,黃浦江的大佬屈尊體察民情了,原來是兩個大學生啊~,大學生,我叫苑啟帆,大鵬補腦液的人,你是準備怎麽嫩死我呢?就憑你們一群奶瓶都沒斷的學生蛋子!”


    這時候,回過味兒來的苑啟帆又羞又怒又氣,自己居然被這兩個學生崽子嚇唬住了,又偏頭帶著挑釁的目光盯著趙長安:“送一套房子,億萬大富豪?可真能吹!”


    對麵坐著的潘高看到這小子居然主動的挑釁趙長安,不禁愣住了,隨即詭異的笑了起來。


    真是,自己找死,急著投胎啊!


    “我看你在補腦口服液廠子裏泡了這長時間,腦子裏麵還是全是豬腦細胞。”


    趙長安拿出了手機,開始按鍵。


    “怎麽,搖人?”


    小青年依然不知死活。


    “嘟,嘟,嘟,~”


    此時,已經是淩晨半點。


    “長安。”


    “叔,鹿城有一家大鵬補腦液,麻煩你讓人給他們老總打一個電話,叫他管好他手下一個叫苑啟帆的孫子。”


    “怎麽回事兒?”


    “沒啥大事兒,我在火車上回鄭市,邊上這孫子給我杠上了,我也不好把他嫩掉了沉江。”


    “知道了,苑啟帆對吧,大鵬補腦液。長安你是對的,有事情解決事情,千萬別圖一時之氣,為了這種小人物根本就不值得。”


    “知道了叔,麻煩你了。”


    “沒什麽,下次來姑蘇說一聲,我請你到家裏吃飯。”


    “行。”


    嶽隱峰的父親在調到金陵以後和一把手磨合的並不好,後來通過趙長安的牽線,調到了姑蘇,對於這種舉手之勞的事情,當然是責無旁貸。


    看到趙長安裝模作樣的打電話,苑啟帆的鼻子裏麵都是冷笑。


    這個時間,隻要是稍微有點權力的人,在這個時間接到電話,不破口大罵都算好的了,那麽真相就隻有一個,這小子在豬鼻子插充裝象。


    “十分鍾夠不夠啊,大學生?”


    苑啟帆的聲音裏都是調笑。


    “肯定不夠,二十分鍾吧。”


    趙長安笑笑的,他沒那麽好的脾氣,當然他也不是古代那種破家的知縣,滅門的府尹,不過這孫子,這一輩子都別想有任何的翻身的機會了。


    想到這裏,趙長安不禁有點惆悵。


    因為在突然之間他才猛然發現,原來不知道從何時起,他的行事手段,居然越來越像夏文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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