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總。”


    雖然想盡力維持住聲音的平穩,然鵝司昌勝還是控製不住的聲音發顫。


    “沒什麽大事兒,就是現在傳奇項目組和董季思董會長結成了良好的友誼,那邊需要咱們這邊派出一個優秀的人才負責他們那個遊戲工作室的日常管理,我推薦了你。董會長那邊已經在給你準備宿舍,你今天先到公司辦一下手續,然後到董家園報道,我把董季思的手機號發給你,你直接和他聯係。”


    電話那邊趙長安說得輕描淡寫:“其實我是不願意放你過去,不過董會長那裏確實需要人,你到了那邊靠著董季思也會有著很好的發展,畢竟你父母也是東海重工的中層。”


    司昌勝先是一陣眩暈,這時候他就是一頭豬也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隻不過聯想到前幾天董家一連給了侏羅紀兩個幾十萬的小單子,趙長安應該是和董少達成了和解,才會有現在這一幕。


    因此在驚嚇之中未嚐沒有一種解脫。


    “趙總,我這邊堅決服從您的安排。”


    想到終於可以擺脫臥底這個要命的身份,司昌勝激動的渾身直顫。


    “那行,——”


    電話那邊趙長安又熱情的說了一些勉勵的話,司昌勝配合的表示各種感激和捧哏。


    他也知道畢竟這是兩人之間極有可能就是最後一次這麽直接對話,既然趙長安都這麽不計前嫌,他總沒有傻到不識好歹。


    說實話趙長安要是真想玩死他司昌勝,董季思不是沒有能力阻止,而是以著司昌勝的董季思的了解,這個薄情寡恩,喜歡挖兄弟牆角,給兄弟戴綠帽子的敗類,絕對不可能為了自己這隻小蝦米和趙長安翻臉。


    因為自己在董季思的心裏麵,根本就不值這個價!


    “對了,你的房租多久交一次?”


    電話那邊趙長安突然問了一句題外話。


    “一年一交。”司昌勝不知道趙長安怎麽問起這件事情。


    “你幾月交的,一年多少錢,押金多少,和房東之間還有沒有別的什麽協定?”


    “上個月剛交的,一年四千,押金一千。就這,水是在外麵,廁所也在外麵,就電費貴,一塊錢一度。”


    說到這裏司昌勝想著那個很難說話,進屋先放兩個臭屁,還愛對自己動手動腳,暗示自己要是玩得開房租都不是事兒的胖女房東,以及在搬過來以後聽幾家租戶說得這個女房東非常難纏的話,自己這四千租金和一千押金,不知道能要回來多少。


    “才一個月啊?”


    電話那邊趙長安似乎是在思考,然後說道:“不能讓你吃這個虧,我給財務說一下,你辦離職手續的時候,把這五千塊錢結給你,等你搬完了以後,就把鑰匙交了,算是公司租的。就這樣,不要推辭了,去辦手續吧。”


    “趙總——”


    在這一刻,司昌勝感動的說不出來話。


    他之所以在一納米初創的時候選擇進入這家公司,是因為董季思的要求,在這一年的的時間裏,隻要知道的關於一納米的事,都是言無不盡的匯報給了董季思。


    其實要是讓他選擇,他更願意和鍾世明他們一樣呆在一納米,即使是沒有被重用,可也能慢慢的熬資曆。


    趙長安這個人心狠手辣又荒淫好色,然而卻不能否認他卓絕的商業才能,他的眼光很準,而且做人不忘本,不幹過河拆橋這種事情。


    司昌勝相信隻要他在崗位上兢兢業業的幹下去,公司也絕對不會虧待他。


    而且現在他的平均月薪已經可以拿到四千以上,過年還有年終獎,一般也不會低於兩個月的工資。


    隻不過他是一個臥底,趙長安怎麽可能放心用他,能這麽不撕破臉的讓自己光明正大的離職跳槽,司昌勝在心裏麵就已經是萬分的感激。


    ——


    掛了電話,趙長安忍不住自己都佩服自己,正所謂每一步棋其實都不是廢棋,關鍵是看你有沒有化腐朽為神奇的本領。


    然後和劉翠通了電話,說了一下司昌勝離職和出租屋租房轉讓的事情,劉翠說要到卓紫有事情,會交給舒玫。


    趙長安看了一下時間,站起來絕對會公司開車去傳奇樓看看,樸關浩這段時間給他聯係了兩次,說是有了很不錯的新的想法,想當麵向趙長安匯報。


    “咦?”


    他抬腳走了幾步,突然停下了腳步。


    在靠院牆的那處洗衣池旁邊的地麵上,有一大塊青石和邊上的青磚鋪地區分開來。


    這種青石鋪在水池子旁邊也很常見,好處就是不像一塊塊青磚鋪著在洗衣服的時候磚縫之間進水以後,踩上去容易滋水,弄髒褲子和鞋子。


    趙長安走過去,蹲下來,果然是一大塊長方形的青石,短邊一側是筆直,一側是拱起來的弧形。


    儼然就是一個大碑。


    青石的麵上坑坑窪窪,沒有什麽字跡銘文以及花紋標識,不過在靠著雨簷的那一排,居然被滴出來一串淺淺的水窩,顯然沒有幾十上百年的功力肯定是砸不出來這種效果。


    整個石碑上麵,凸處被常年的鞋子摩擦得滑潤透亮,凹處沁滿了苔蘚的濕痕,帶著古樸的雅意。


    “可惜了這一處古居!”


    趙長安看了直歎息可惜,據楊墨說這個帶院的房子,在世紀初是一個資本家買得舊房產推倒重新蓋的,除了青磚,花崗岩,青瓦,鬥拱,鬥簷,這些老建法,還用了水泥鋼筋建了兩層。


    在時光的河流裏雖然有了一些更替,然而整體保存良好,卻又要麵臨著拆除。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這處院子的建築時間還不到百年,不屬於需要當做文物保護的古建築,而且也沒有從這個院子裏麵走出來有名氣的人,為了經濟建設的大局,自然是應該被拆掉。


    畢竟在明珠,是寸土寸金!


    趙長安蹲在石碑旁邊,左看看,右看看,又不時的用手指骨節輕輕敲打石麵,發出‘咚咚’的清脆音。


    “不會就這麽巧,就是那個石碑吧?”


    趙長安在前一世就來過明珠一次,是蹭劉奕輝和嶽璐的新婚蜜月,也就是在月光下見了一次這個石碑。


    隻不過當時是被上麵的碑文所吸引,至於石碑的樣式和大小根本就沒有在意,況且就算在意,這又過了這麽多年的光陰,確切的記憶也早就模糊。


    趙長安沉思了一會兒,啞然失笑,覺得自己這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這裏過幾天都要被拆了,現在就婁程鵬一個租戶住在這裏,而且明後天婁程鵬也要搬走,別說自己把這塊青石掀開看看,就是砸了也沒有人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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