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呀王二牛,這又換手機了”


    看到趙長安手裏這個手機,換位換到趙長安隔壁的靳晨曉嘴角含笑的問:“也是你媳婦給你買的麽。”


    趙長安收起手機側身麵對著靳晨曉,不得不說這妞兒的身材真不錯,這麽側臥著的姿勢很讓男人喜歡從後麵摟著睡覺。


    沒有回答靳晨曉這個問題,而是問道:“怎麽跑到臨安來了,你在天悅的應聘怎麽樣”


    “沒談成,這不又去了甬城,結果也沒談成。”


    靳晨曉的臉上帶著無奈的笑。


    “因為你的要求太高了”


    “這也是原因之一,最主要的是我又提出了兩點在他們認為無知又尖刻的意見,所以就直接板著臉告訴我,說我和他們公司的企業文化不和。”


    靳晨曉笑著說道:“他們也有企業文化他們的文化就是趁著紅利期拚命的撈錢。”


    “你提出來了啥真知灼見,讓那邊跟燒了尾巴一樣”


    趙長安收起手機,放進包裏,笑著給靳晨曉說道:“你可能還不知道人家的猛,waveguide現在是國內‘國產’手機銷售的龍頭老大。你要知道他們去年五月才開始生產手機,九月才先斬後奏的拿到牌照開始投放市場,靠著四千萬的貸款進行廣告宣傳,以及一千五元機的低價策略,隻用了八個月的時間,就完成了四十萬台的銷售,銷售額超過六個億,而且他們還有兩條新的組裝線即將投入生產,年產能將會超過一百八十萬,超過二十個億的銷售。”


    “那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其興也勃,其亡也忽”


    “你這話要是在waveguide公司裏麵說,他們絕對會讓你深刻領悟到他們的企業文化。”


    趙長安帶著一種漫不經心的態度說道:“你所認為的就是你自己所認為的,當你在說別人一葉障目不見泰山的時候,有沒有思考過在別人眼裏你是不是也一樣是一個自以為是的笑料”


    “合著你是在哪裏受氣了,專門來和我抬杠吵架是不,就像剛才這個倒黴鬼一樣”


    靳晨曉朝著腳前的空臥鋪示意。


    “那你得說服我,或者說讓我覺得你說得意見言之有理。”


    “你似乎很上心啊王二牛,怎麽不想幹建築工人了,想轉行”


    “有這麽一點不成熟的想法,也想實業報國。”


    趙長安無意中看了一眼李二丫裙子妥帖的輕壓著腰臀側身的曲線,真是山勢婉轉柔和,見獵心喜。


    麵對麵不到一米距離的這個姑娘,顯然聰慧異常,即使趙長安眼睛裏麵這麽一丁點的波紋散光,也被她敏銳的捕捉到了,不爽的把擋在她胸前的大旅行包往後推到腰臀曲線前麵。


    “你要正有這個想法,我建議你不防等兩年,《關於加快移動通信產業發展的若幹意見》要求的審批和牌照,這個保護措施不會持續幾年,那時候你真要想做,投資個幾百萬,貼牌,代工,翻新,二手手機回收拆卸拚裝,那時候才是你的機會。”


    靳晨曉說得口渴,就微微起身用左胳膊肘支撐著身體,右手去從旅行包裏拿水杯。


    很凶。


    趙長安知道這姑娘敏感,就沒好意思逮著一個地方猛看,就去看她支撐著身體的手臂,很纖細,是那種美人骨,就順著手臂滑向她的小手,想看看是不是那種十指纖細白嫩的小手。


    結果目光在她的手腕處凝住了。


    在她的左手腕上麵,帶著一串五彩斑斕的礦生石,有紅有藍有綠有玻璃色——,一粒粒都是部分彩色釉麵部分普通岩石釉麵,看著造型很有異國風情,不過更像是異國地攤上不值錢的小飾品。


    趙長安這是第一次對靳晨曉的家庭身份產生了好奇。


    “你這水杯不錯啊。”


    看著靳晨曉拿著喝水的這個玻璃杯,趙長安當然知道這種兩頭有蓋,一頭放茶葉一頭喝水的茶水分離玻璃杯不便宜,尤其是這個杯子的透光和材質,純銀的杯蓋外殼,以及那個雙層杯壁裏麵的鐳射joico。


    至於裏麵的茶葉,因為是紅茶,趙長安對紅茶完全是門外漢看不懂。


    “我不喝飲料隻喝茶水,大學四年省下來的飲料錢,總夠買一個杯子吧。”


    “你怎麽斷定這個準入製度不會太久”


    “因為它不合理,真的想要實現手機的國產率和部件的國有化率,就不能這麽設置障礙,越這樣尋租現象就越嚴重,行政幹涉市場的行為就會越扭曲市場,問題是咱們是在和國外企業競爭,不是關起門自家爭。這也是為什麽到最後工信部還是同意了給waveguide這家民營企業,發放牌照的真正原因。”


    看到趙長安驚訝的眼神,靳晨曉得意的補充了一句:“這是我爸說的。”


    “你爸的眼光很獨特。”


    趙長安恭維著。


    “那是當然。”


    靳晨曉一臉的驕傲:“所以你要是想做,其實現在就可以提前布局,著手準備了,而我也可以當你公司的高級顧問,是那種工資很高的高級顧問。”


    “我像是能拿得出來幾百萬辦廠的人麽,我才二十出頭,一個抹灰工能有多掙錢”


    “幾百萬拿不出來幾十萬總有,那麽就等一兩年等這兩年的手機被淘汰了以後,以及那些電子洋垃圾,做以舊翻新和二手手機回收拆卸拚裝,這才是真正的暴利。”


    靳晨曉笑了笑:“你應該屬於那種有錢,但是又不是很有錢的那種人,而且比較節約,之所以說你不是那種很有錢的人,是因為假如你是一個很有錢的人,即使再節約也會買一輛代步車。不是什麽虛榮和方便,而是對有錢人來說時間就是金錢,你既然這麽節約,肯定會買一輛車子。”


    趙長安對靳晨曉這個錢和車的論斷沒有做出評價,問道:“那麽你其中一個建議就是加大研發,在戰國來臨之前儲備好足夠的技術能力,從而可以和這些雜牌機明顯的拉開距離”


    靳晨曉有點詫異的望著趙長安,點頭說道:“厲害,真厲害!”


    “怎麽看出來哥很猛!”


    “你能從這就推斷出來必須要加大研發,就很厲害!”


    靳晨曉沒有說在父親知道她要到waveguide應聘的時候,和她談了這些話,到最後她也沒有想出來加強研發這個應對手段,而隻是反複繞著加大品牌宣傳,培養用戶忠誠度,增強手機功能和樣式,結果他父親一句話‘你就是開發再多的功能和樣式,別人不能抄襲,品牌宣傳,你的品牌打的贏那些老牌國外資本”就讓她傻了眼。


    對父親那句‘正確的答案已經呼之欲出’,卻怎麽也猜不出來。


    ‘加大研發,讓下麵的夠不著,同時技術上朝著國外大企業靠攏距離。’


    這是父親的回答。


    所以靳晨曉說趙長安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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