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在黎明的晨曦裏,趙長安和肖蘭離開天目村。


    臨行的時候李老頭還沒有起床,用娟兒的話說他也就每天清晨這一小段時間睡得安穩,就別進行沒有任何意義的告別打擾了。


    車子駛出天目村,過橋,進入群山公路,不久再次路過那處天目村集體墓地的時候,東邊的第一縷陽光通過墓地群山頂的樹林,打在對麵的山坡上。


    然而再次路過這裏,肖蘭的心境卻已經是完全不一樣,已經沒有了那些恐懼和心悸。


    “那個李爺爺真了不起,麵對生活的磨難,生活的這麽苦,病痛把他折磨得這麽狠,他卻不向命運低頭,努力又樂觀的活著!”


    肖蘭對趙長安說道:“謝謝你趙長安,這次經曆讓我突然懂得了很多的事情,親情,友情,愛情,理想,事業,奉獻,——在一個人生命的曆程裏承載著很多的東西,絕不僅僅是愛情!”


    趙長安聽了直翻白眼,他沒有想到肖蘭居然會有這種會心的體悟和感歎,‘生活的這麽苦’這就是螻蟻看野狼無知又可笑的感歎,在螻蟻的眼睛裏,野狼身上長年累月和猛獸廝殺留下來的淤血瘢痕,還有那錯骨嶙峋的巨大傷口是那麽的汙臭和可憐,卻根本就不明白自己和野狼是完全兩個世界。


    趙長安昨晚帶刀入睡,而肖蘭則隻是害怕有蛇蟲鼠蟻跑進屋裏,這就是猛獸和猛獸之間天然的警惕和忌憚,而一隻小螞蟻是怎麽都不會害怕一條餓狼。


    道理非常的簡單,因為一條野狼就是再瘋,也不會去攻擊一隻螻蟻。


    在趙長安的心裏,這個李老頭顯然比那個葉平百更可怕,當然這很有可能隻是他的一種錯覺,而是葉平百更三宇偽裝。


    “名為君子,實則豺狼。”


    這是文燁進入居中切身體會以後,對他所理解的古武者的一句箴言。


    而趙長安對文燁的話,有著前世和今生的交往,他知道文燁對自己說的這句話,絕對不是假話。


    對於肖蘭和那個驕傲的窮書生之間的事情,趙長安雖然並沒有在意,不過這一年多的時間裏經常和夏文卓運動之後天馬行空的閑聊,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


    就是一個剛進行了十幾年的學海苦舟終於上岸的女孩子,和一個家境困難,自強不息,長得又帥,麵部神情又冷,‘才華橫溢’的驕傲才子,有了一連串的偶然接觸交往,母愛泛濫,成了一個花癡大傻比的故事。


    就像是電影裏麵那些懵懂情竇初開的富家少女,喜歡把自己的身子交給街上那些二流子街痞子禍害,自認為自己是聖母,能夠逆天改命,救贖這些浪子回頭金不換一樣的白癡。


    而趙長安身邊的這個肖蘭,在趙長安看來,就是一個大傻比!


    他一邊開車,一邊問肖蘭:“聽沒有聽過pick-upartist這個詞匯”


    “撿起,畫家,騙子,表演者”


    這個不倫不類的詞語聽得肖蘭不解其意:“怎麽組合。”


    “這個詞匯,還有一種表達,pick-upperofwomen。”


    “挑選上層階級的女人”


    肖蘭皺眉望著前麵開車的趙長安:“你想說啥”


    “準確點的來說,就是通過技術手段,設法達到精神控製一個女人成為自己的奴隸和玩物。”


    趙長安耐心的和肖蘭解釋。


    “趙長安你在瞎扯什麽,誰個控製我了,誰個淪為啥奴隸玩啥的”


    肖蘭的臉上露出來惱怒的神情:“伱說話不僅無腦而且讓我惡心!”


    “看看看,要不古人總說良藥苦口,忠言逆耳。我都還沒說你什麽,就跟踩到尾巴的貓一樣毛炸起來了。”


    趙長安倒也不惱,笑嗬嗬的說道:“你要是能耐著性子,那就得讓我跟你娓娓道來。”


    “你說!”


    肖蘭氣得趴在趙長安坐著的車座邊的空隙上,氣得俏臉發紅咬牙切齒的瞪著趙長安,大有一言不合就開幹的架勢。


    ——


    “其實我對這個pick-upperofwomen,也沒有什麽深入的研究,知道的也就是這一點皮毛,不過即使隻是這一點皮毛,我卻都能感覺你是被pick-upartist,精神控製住了。”


    車子駛出連綿的大山用了快一個小時,趙長安也總算是把自己知道的有關pick-upper的一點皮毛也全都倒給了肖蘭。


    “你這麽說,我仔細想想,似乎還真有那麽一點意思,可事實上趙長安我可以嚴肅的告訴你,你想多了!——對了,這本書叫啥”


    肖蘭的眼睛裏麵,閃動著明亮的光芒:“我可以確信他應該沒有看過這方麵的書籍,也算是無師自通,隻不過這些對我完全無效!那麽我就得表現得專業一點,也去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讓他也嚐嚐這種痛苦。”


    “阿爾伯特艾利斯寫的《性格的藝術》,不過你別被人家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那可就悲催了。”


    趙長安有點擔心:“你太嫩了,還是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一個女孩子,人家一個強吻就能讓你徹底的迷失。往往自以為自己是一個高端的獵人,其實就是真正的捕獵者眼睛裏麵一盤可口的美食。”


    “趙長安,你話裏有話啊!”


    肖蘭笑盈盈的看著趙長安的後腦勺,沒忍住不輕不重的拍了一巴掌:“你想對我做啥”


    “開著車你別發神經,我要想對你做啥,就你昨天晚上你睡的個死豬樣,我想幹啥不早就幹了我就是扒光了你你都不知道。”


    趙長安怒著說道:“出了車禍你哭都沒機會!”


    “你才是死豬!”


    肖蘭被趙長安說得俏臉發紅,昨天晚上她一直都是害怕的睡不著,以為自己要失眠一夜,哪裏想到一覺就睡到了天亮,而且連個夢都沒有做,早晨起來渾身精力充沛的像是能單挑打贏一條狗。


    “真的,肖蘭,你聽我的,你這樣等於又不服氣的把自己又重新陷回去了。人要學會放下,走出去,切斷,和自己的昨天的不愉告別,外麵的世界無限天地寬,你也絕對會遇到更好的人和事情。一納米旗下的侏羅紀臨安還缺一個有能力有衝勁兒,敢想敢幹的話事人,你這樣不但對不起你自己,浪費了花樣的才華和年紀,也讓我痛失一員大將!”


    無論是站在夏文卓最好的朋友這個角度,還是站在老鄉同學一場的角度,趙長安都不希望肖蘭再糾纏進去好不容易眼看著就要脫困出來的陷阱,苦口婆心的勸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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