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祁新華夫婦在廚房裏麵各種猜測的時候,趙長安和祁小琴,許越,蒙學棟,則是在客廳裏麵坐著閑聊。


    作為主人,祁小琴首先給蒙學棟和許越倒水,趙長安和蒙學棟,許越,吸著煙閑聊。


    “黨晨穎的片子和診斷在事情發生不久我就看了,那時候和我隋勇溝通了一下,因為頭骨碎裂而造成的顱腔血腫積液,這在現今的醫學手段下都可以處理,隻是怎麽喚醒她,卻一直都是束手無策。當時我的建議是通過合適的音樂和淡淡的沉香濃度變化過濾情緒碎片,讓潛意識裏麵的思想漸漸條理,親人每天陪伴家長裏短說話的軟重啟,以及銀針診療,甚至更極端一點的放血療法,這種硬重啟。”


    蒙學棟客氣的站起來,接過祁小琴倒給他的茶水,繼續說道:“在文燁向隋勇提出來你可以進行銀針應激嚐試之前,這邊就一直在尋找合適的人,其實現成的倒有一個,隻不過這個人太德高望重,而且這種應激診療需要進行多期,無論黨懷風還是隋長虹,都沒有這個麵子。”


    趙長安這才明白過來,在去年那一次為什麽文燁和隋勇說了他有把握自己能用銀針喚醒黨晨穎,隋勇和米曉音為什麽就那麽無條件的相信,連夜跑到姑蘇來接自己。


    如果沒有蒙學棟這個鋪墊,隋勇和米曉音也許會抱著‘姑且讓他們試一試’的想法,然而他們兩個絕對不會這麽積極的需要連夜跑到姑蘇接人。


    包括以後在麵臨著那些關係到女孩子非常隱秘的穴位針灸的時候,以及那種需要不穿衣服的用針的情況,趙長安不相信米曉音能這麽輕易的同意讓趙長安隨便的看光黨晨穎,而且在她的那些穴位上出手。


    雖然有著病不忌醫這種說法,可黨晨穎這個問題是國內多少名家都沒有辦法的事情,而趙長安也不是一個醫生,而是一個半瓢水,甚至連個行醫資格證都沒有,更不是什麽醫學院的學生。


    隋勇和米曉音憑啥要這麽冒險的相信他倆?


    權力,財力,地位,這些附加在一個人身上的外掛,能夠決定這個人說話的分量。


    一個趴在最底層的淤泥者就算是能夠說出來再有道理的箴言,對上位者來說也都是放屁,不值一聞。


    一個高位者即使隻是隨隨便便的說了一句毫無厘頭的話,也能被公司企業下麵的舔狗們當成宇宙真理來宣傳維護。


    要知道隋勇的身份,以及米曉音的財力,都是他們那個年齡段裏麵的同齡人中,最出類拔萃的一小撮佼佼者。


    而在去年那個時候的文燁,隻是一家在網上賣電腦的一家小公司的高級管理者,根本就沒有和他們直接對話的地位,更別提還提出來這麽奇幻的建議。


    直到今年年初,一納米出售文陽水泥93%的股份,拿到了2.511億的資金,再加上一納米係依然持有銀龍山城水泥7%的股份,旗下的abc網站全國導航類第一,1368網站全國導航類第二,侏羅紀和jk電售網的電腦網上銷售,薔薇地產,以及吃掉了首爾兩家小遊戲製作公司,才讓一納米係在那些財閥大鱷麵前,有了一定的話語權。


    “僥幸,僥幸。”


    趙長安笑著謙虛。


    “你居然會醫術,我還以為就文燁會。”


    祁小琴詫異中帶著好奇,盈盈美笑的望著情郎:“你還有啥不會?”


    “他不會生孩子!”


    邊上的許越看著祁小琴的俏臉,心裏麵那個酸呐~,忍不住衝了趙長安一句。


    在一個人的生命長河中,總會有著那麽突如其來的一瞬間,一個異性嬌美或者陽光的模樣闖進了自己的世界,又像彗星一樣隨即遠走。


    這些年,六年前的那一個周末的傍晚,祁小琴的大黑框子眼鏡掉在地上,然後她慌著撿起來,拿著眼鏡翻來覆去的仔細的看,鏡片有沒有摔碎的美人出浴後的清秀模樣,在一瞬間擊中了許越,到今天也依然沒有忘記,反而是越發的清晰。


    聽得祁小琴俏臉發紅,惡狠狠的瞪了許越一眼。


    而趙長安則隻是大度又溫和的朝著許越笑了笑,失敗者,不足為提。


    “知道我們想請的那位德高望重的老中醫是哪位?”


    蒙學棟微笑著考究趙長安:“如果信息不對稱讓伱猜那是開玩笑,不過據我所知,你知道的信息應該已經足夠了。”


    在國內以著黨懷風長輩的身份地位,想請一個老中醫出手診療,應該沒有任何的問題。


    畢竟醫者父母心,而且黨晨穎也是為了報道汙染環境的壞人壞事兒被壞人打傷。


    那麽這個人就隻能是國外的人,而且絕對是非常的德高望重。


    銀針這門誕生於華夏文明之中的一門絕技手藝,老外是玩不轉的,那麽這個非常德高望重的老人,也絕對是一個華人。


    再聯想到這次趙長安是通過梁倩的關係,和許越聯係上的。


    “龍王。”


    趙長安說出了這個答案。


    聽到這個回答,許越震驚的望著趙長安脫口而出:“你認識老龍王?”


    “不認識,隻是偶然聽過這個名字而已,看來你和他挺熟的,有啥了不起的事跡說來聽聽。”


    “這是因為你在內地,要是在東南亞,名頭響著呢,簡直是人所眾知,無人不曉!”


    許越直砸吧這大嘴:“太神了!”


    而蒙學棟則是點點頭,承認趙長安這個判斷,讚道:“果然名不虛傳!”


    “小學水平的題目。”


    趙長安心裏麵有點小自得。


    “那麽,你給黨晨穎出的那道題,是一個什麽水平的題目?”


    蒙學棟笑嗬嗬的望著趙長安問,目光溫和友好,裏麵不帶一絲的煙火氣息。


    聽得趙長安嘴角的笑容凝結下來。


    這一世,要說對不起有所虧欠的人,那麽黨晨穎就是一個趙長安繞不過去的坎兒。


    這也是為什麽文燁要逼著他出手治療黨晨穎,而之前對銀針一無所知的趙長安也趕鴨子上架,硬著頭皮往前衝的原因。


    其實那一次趙長安故意和黨晨穎說這個化工廠汙染周邊河流和莊稼的事情,並不是想讓她去暗訪。


    因為這種汙染是隻要調查的單位人員過去一看就知道的事情,黨晨穎隻要舉報的路子正確,一個電話就能讓嶽胖子的廠子關停,然後罰得他傾家蕩產。


    哪裏知道黨晨穎居然異想天開的搞什麽暗訪,結果出了這麽大的意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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