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安走出客廳,站在滴水簷的台階上,後麵緊緊的跟著胸脯的一側微微的貼著他胳膊的祁小琴。


    兩人這一副模樣,就是傻子也能看得出來,不是兄妹就是戀人。


    “這哥們兒,有意思。”


    趙長安看著許越和他一起的那個穿戴打扮隨意的朋友,不禁笑著低聲對祁小琴說道:“你不選這個花架子貨是對的,倒是他身邊這個家夥多少有一點男人的氣勢。”


    有些事情是見微知著,這個許越穿得跟特麽的一個推銷員一樣,頭上的頭發打摩絲光滑的臉蒼蠅都站不住腳,顯然是一個非常騷包,講究儀表的一個驢糞蛋子。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人,在今天這個場合,居然和一個這麽不講究個人儀表的家夥上門,而且帶的禮物一箱酒和兩條煙,也是驢糞蛋子自己抱著,這裏麵就已經說明了很多的問題。


    至少可以說明在驢糞蛋子的心中,這個不修邊幅的地位要高於他,聯想到趙長安給梁倩打的電話,最有可能的是驢糞蛋子受到了巨大的壓力,所以找到了不修邊幅,希望不修邊幅能夠出麵。


    同一個道理,驢糞蛋子這麽認為,本身就說明的這個不修邊幅至少在驢糞蛋子的心目中,能夠在這件事情上說得上話,而不修邊幅現在出現在祁家的院子裏,也說明了他有著自己的自信。


    “這個男的的眼睛很詭,看著溫和,可溫和的亮的刺眼。”


    祁小琴倒沒有像趙長安想得這麽深遠,隻是說出了她剛才和不修邊幅對視的那一眼的感覺。


    “這就對了,表麵溫和無害,然而骨子裏卻是重劍無鋒大巧不工。屬於那種堂堂皇皇,猛攻硬上非折不變的憨貨!”


    趙長安笑著和祁小琴說話,一邊臉上露出洋溢著的溫和微笑,望向許越和那個重劍無鋒大巧不工。


    六人隨著四人的步子,而拉進了距離。


    趙長安對許越是一掠而過,而是把目光聚焦在重劍的臉上,兩人的眼睛對在一起。


    都是目光溫和,和藹可親,不顯一點的鋒利。


    看到這一幕的祁新華和劉筱臉上的笑容就變得有點牽強的尷尬,也不知道該怎麽和這兩邊做介紹。


    “趙長安?前年全國高考理科卷原始分第二,隻比第一少零點五分的趙長安?”


    “你都這麽了解我了,還需要我親口承認麽?”


    趙長安嘴裏這麽說,眼睛卻又望了一眼那個雞窩頭,眼睛裏麵光彩閃動。


    這個許越據說現在是港中大的研究生,他一個研究生都高考五六年了,對這件事情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更重要的是,為什麽這麽興奮?


    而且更加詭異的是,他的興奮裏麵,居然帶著一點鄙夷的味道。


    這個和祁小琴畢業於同一所學校的許越,當年考上港中大也在象郡引起了一些轟動,祁小琴也很容易就知道了當年他的高考成績。


    具體分數祁小琴問的那個老師記不清楚了,不過全省排名倒記得,華南省高考文科第十九,象郡文科第一。


    就這個分數,現在這小子居然對自己露出一副‘鄙夷的味道’,那麽就已經說明了很多的東西。


    聽到趙長安這麽回答,許越伸手摸了一下自己油光水滑的腦袋頭發,笑著說道:“可以呀兄弟,你可是手眼通天啊!我們學院院長在百忙之中還親自給我打電話,一再叮囑我今天務必赴約,門口那輛掛港牌的車子不錯啊,三百萬級的大奔啊,這車牌有啥講究,這麽貴的車子居然不用000?而且這個車牌照——”


    許越偏頭帶著狐疑問身邊的那個重劍:“我咋看著有種熟悉的感覺?”


    站在邊上的祁新華和劉筱聽到‘前年全國高考理科卷原始分第二,隻比第一少零點五分的趙長安’,心裏麵就是一愣,對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趙長安不禁有了一些重新的評價,覺得長得雖然還是其貌不揚,然而也已經有了一點不俗的風采。


    要知道高考狀元,這是一個什麽概念,而且還是省內第一,全國第二,難怪自己女兒對他這麽癡迷,也不嫌棄這個趙長安還在上大二,就和他談戀愛。


    緊接著聽到趙長安‘學院院長’‘租的’這輛黑色大奔居然價值三百萬,心裏麵不禁直發顫。


    三百萬啊,這是啥概念?


    在他倆一開始的心裏,以為這款豪車價值百萬,就那就已經是心驚肉跳,而現在簡直就是五體投地!


    瞬間就對趙長安完全改觀了印象,尤其是劉筱,又覺得趙長安長得‘陽光帥氣’,把身邊這個許越狠狠的給比下去了。


    現在國內一些大城市也有租車業務,奔馳寶馬也都有租車行往外租,甚至為了有麵子,各種高級牌照也都敢往上掛,這事兒是民不告官不究,沒人特意拿這事情大做文章。


    然而一輛價值三百多萬的豪車,可不是拿錢就能租的到的,更別提從花都開了上千裏到了海康,那邊能不怕租車的把車子給賣了?


    那麽有關這輛車子的來曆,就已經差不多有了答案,不是趙長安的是不錯,可也絕對不是他租的,最有可能的就是那個港中大的院長找關係借給他開的。


    就這,就已經是他們夫婦需要抬頭仰望的存在!


    趙長安能有這層關係,能有這種能量,豈能是凡人?


    祁新華和劉筱的目光望向站在趙長安側後邊一點的女兒,帶著質問的生氣。


    現在看來,這個趙長安的身份顯然並不像女兒輕飄飄說得那樣,隻是一個複大的大學生,父親是內陸小城裏麵的一個科級公司老總,母親是下麵一個分廠的會計,那麽的簡單。


    “我都說了這不是他的車子,他在花都有一輛金杯,誰知道為啥臨時換車了。”


    祁小琴當然看懂了父母那帶著責怪的質問目光,帶著‘委屈’辯解。


    “沒那麽貴,這車是港島那邊的,兩百萬就能拿下來,要是在國內,價格得再翻一番。這個車牌號伱有點熟悉是正常的,隻能說明你不太關心一些細節,而且大風起於萍末這個道理我給你說了很多次,可你一直都堅持著抓大放小漠視細節。這輛車的主人前段時間還在你們學校做了一場演講,我專門跑到你們學校聽演講,他離開的時候還和咱們說了幾句話,你忘了?”


    “我靠!”


    許越震驚的瞪著趙長安:“牛比啊兄弟,居然連——”


    “咳咳!”


    重劍無鋒咳嗽了一聲。


    “合著你交友這麽廣泛,真牛比,這車子你也能借到!”


    “車子小意思,人家十幾輛豪車扔在車庫都張蜘蛛網了,而且這輛也不是他的主駕,隻不過要去你們學校,總得低調一點,不顯富,所以才坐了這輛。”


    趙長安望向重劍無鋒:“怎麽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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