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隻是一家條件很一般的普通賓館,在這隻有十幾平米的小房間裏,放著一張大床,一個電視櫃,電視,空調,兩個單人小沙發,茶幾,床頭櫃,還有就是用厚玻璃圍起來的一小間衛生洗浴間,裏麵掛著兩片薄薄的防水布料。


    祁小琴俏臉含羞的進了衛生間,停了十幾秒,趙長安就聽到了‘嘩嘩’的水聲。


    想想也是,從明珠登機到現在也很有幾個小時了,而且一會兒再去祁小琴的家鄉,又是四五個小時的車程,她現在不上廁所,等一會到了車上憋著更難受。


    “嘩啦!”


    抽水馬桶衝水的激流聲,脫衣服洗澡衣服簌簌的摩擦聲。


    因為簾子是那種透光性很強布料,趙長安可以看到祁小琴的身體輪廓,線條很女性美的那種娉婷柔宛。


    外套,褲子,然後似乎遲疑了一下,蹲了下去,這一蹲讓趙長安心裏麵很受傷,‘哥是那樣的人麽,任何人之間的基本信任都跑哪裏去了’


    然後趙長安又比較安慰的看到,祁小琴的影子又站了起來,顯然這時候她也深刻認識到了自己以小女子之心度趙長安這個正人君子之腹的大錯誤。


    祁小琴側著嬌軀,把婀娜起伏的側麵著趙長安的方向。


    趙長安這才發現祁小琴的孩子將來也會很幸福,不缺吃的,接著祁小琴似乎還覺得不妥,又把身體背對著趙長安的方向。


    緊接著雙手向上舉起脫內衣,單手朝後解內衣,彎腰脫褲子,襪子,——


    “嘩啦啦”


    淋浴噴頭打開了。


    這個厚玻璃設計的淋浴衛生間的門,是那種沒有鎖的推拉門,從裏從外一拉就開。


    看到這一幕,聽著這淅淅瀝瀝的水聲,練過君子不器身體非常強大,即使在昨天晚上進行了雙殺,卻精神飽滿生龍活虎的趙長安。


    這時候也不免有點心猿意馬了。


    他當然不會去做那種強迫民女的禽獸事情,這事兒得你情我願才行,也有意思,要不然怎麽比作魚和水的關係。


    就像紅樓夢裏麵賈二爺說的那樣,漂亮女孩子都是水做的,得珍稀嗬護,不能焚琴煮鶴暴殄天物。


    總不能像薛蟠吟詩說得那樣,‘女兒樂——’,簡直粗鄙的有辱斯文。


    趙長安並不缺女人,劉翠,曾曉曉,宋菁,趙蕭蕭,夏荷,還有夏文卓,這都是擺在明珠市內,近在咫尺的距離。


    他和景岫之間其實就差捅破最後那層紙,兩人之間的心意彼此已經非常的清晰。


    趙長安的心意就是別管我要不要臉,講不講理,還是女人如雲,反正你就是我的女人,別的男人想都別想。


    而景岫則是你要真來強的我也沒辦法,不過要是伱不來強的最好還是先等一等,我媽那邊不好交差。


    所以對於祁小琴說實話,趙長安到現在為止還真沒有霸占她的想法。


    當然如果是雙方彼此都很需要,你情我願的先偷吃一頓快餐,趙長安那是一點都不拒絕。


    然而現在看著祁小琴的樣子,簡直是防她如防狼,趙長安對這事兒還是要臉的,總不能為了自己一時的單方麵衝動,去強行禍害人家。


    祁小琴在母親住院需要錢的時候,為了籌錢她已經認命的有了把身子交給趙長安,然後再把殘花敗柳的身子給應時軍的實際行動。


    所以趙長安心裏麵明白,其實祁小琴並不是像表麵表現的那樣這麽反感他,如果現在進去來強的,得逞是肯定能夠得逞。


    不外是一臉震驚的‘呀,你想幹啥’‘出去,出去’‘別——’


    可事後呢


    那可不是抽一根煙,說一些海誓山盟的甜言蜜語就能搞定的事情。


    畢竟祁小琴可是一納米的正式員工,而且簽的是五年長約,公司的形象代言人。


    她對趙長安的那些破事兒簡直就是了如指掌,再怎麽忽悠說花言巧語都是騙不了的事情。


    萬一這丫頭一時間倔驢子脾氣犯了,鑽牛角尖兒,想不開,那趙長安才是得不償失。


    本來就是隻要想吃,文火燉小魚,早晚都能吃到嘴的美味兒,自己又何必猴急,落了下乘。


    ——


    趙長安從床上坐起來,走到窗前,望著窗外。


    陽春四月,機場周邊的綠化程度很高,到處都是綠色的樹林,以及大片大片五彩繽紛的花海。


    看著飛機轟鳴著起飛降落,趙長安就像是一個看到好玩兒的玩具一樣的大男孩,看得津津有味兒。


    這似乎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文燁的來電。


    “太子。”


    “綠園付款了,工程車輛和施工人員已經開始進入。我現在就站在狀元府邊上,有點可惜了,這大片的油菜還在開花,說推平,就要推平。”


    “可以把震塔山茶旅一體化重啟建議呈報上去了,嗬嗬,你可得注意一點,說不動那條赤鏈蛇會去找你切磋。雖然我相信兄弟你坐懷不亂的本事,可也畢竟還是個熱炕小夥子,萬一要是把持不住你車子後備箱那箱酒裏我放了一盒套子,那條赤鏈蛇以前的私生活那麽亂,天知道有沒有帶病菌,你要做到安全第一,既要爽了,也要安全。”


    趙長安說得無恥,嘴裏帶著‘嘿嘿’的賤笑:“不過你可得悠著點,她有一條腿換了合金關節,你別使勁掰腿的時候給掰脫了。不過我估計我也是多慮了,對於你,她的腿還需要你去掰”


    “你可真是夠無聊!”


    文燁在那邊無語的掛了電話。


    ——


    山城,一高北後牆。


    “轟隆隆”


    在兩台大功率的推土機的轟鳴裏,大片金黃色的油菜花被推土機無情的鏟平,留下一片狼藉,碾落在黑色的泥土裏麵全是黃色和綠色莖葉花瓣的殘骸。


    而在電校西院牆的外麵,十幾戶村民破舊的磚瓦房和泥土茅草房,也在巨大的揚塵裏被鉤機利索的轟平。


    在狀元府南院牆外麵的邊上,停著一溜兒六七輛轎車,站著一大群戴著白帽子,紅帽子,藍帽子的人,還有扛著攝像機的電視台報刊雜誌的攝影人員,拿著話筒的女記者。


    文燁的眼睛非常的好,一眼就認出來了邢大立,曲篤行,曲菲,紀連雲,這些他以前當麵見過,或者在報紙電視上麵見過的綠園高層。


    而那個女記者文燁也認識,就是前年暑假高考成績下來以後,到工地上來采訪趙長安和他的父母的段燕璿,並且寫了一篇報道《在工地上搬的寒門貴子》。


    當時段燕璿還在新東區電視台當記者,因為這則報道,不久以後她就進入了市電視台,快兩年的時間一晃而過,現在在市電視台的新聞上麵,經常可以看到她采訪的鏡頭。


    文燁之所以記得這個女記者的名字,是因為她今年采訪了一納米係,或者和一納米係關係很深的不少人,單嬙,徐婉容,李用章,金廣仁。


    當然,段燕璿也給他和趙長安聯係過,不過他們兩個都婉言拒絕了采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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