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聽你說以前你爺爺以前救的那個冶煉廠的老廠長回國了?”


    昨天晚上不但許鬆林和趙長安通過電話,陸緘默也打了一個,據他所說他家裏做了一大桌的硬菜招待了登門拜訪的裴學哲,並且他老子陸立維把裴學哲給灌趴了。


    晚上他媽硬是把裴學哲留宿了一夜,並且還主動和裴學哲的母親打了電話,相談甚歡的說了留宿這件事情。


    不過對於牧野鋼鐵廠那邊的事情,陸立維建議裴平江去找原來的老冶煉廠廠長楚道鋒。


    鐵東廠現在也是內憂外患,根本就沒有外聯的精力,不過假如楚道鋒念舊情願意出手,牧野鋼鐵廠那年產幾十萬噸鋼材的廠子,就是一個小事情。


    趙長安才知道二十年前擔任市冶煉廠廠長的楚道鋒,在幾年前就回國了,而且在國內一家年產近千萬噸級的特大型鋼鐵企業裏麵擔任高管。


    “這和咱們又有啥關係,你現在說話越來越跳躍了。”


    文燁顯然不想討論這件事情:“要不然咱們現在沒事兒討論一下平行宇宙這個問題。”


    “怎麽沒關係,裴平江和陸立維要知道你有這層關係,早就跑到文家村去了。”


    趙長安暫時收回望著徐婉容下山途中被牛仔褲緊緊包裹著的屁股,回頭看了文燁一眼:“聽著你話裏麵的意思,已經接上頭了?”cascoo


    “沒什麽接上頭不接上頭,我回來的時候先回了一趟屋裏,才知道冶煉廠要搞房改。聽廠裏留守辦的人說他們以前的老廠長給廠辦打了電話,詢問廠子的情況,閑聊之餘問了一句我家是不是還住在那裏。廠辦的人急著想求援,就嗯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麽,那邊也就沒有再說這個事兒。”


    文燁表情平淡,就像是在說著一件無關與己的事情,輕飄飄的帶過:“治病救人本來就是一個醫生的職責,要你這麽說,上綱上線的搞道德綁架,那醫院的醫生是很多人的救命恩人,不還被當神仙供起來了?一個本職工作中遇到的一起病例而已,可以被人尊敬,但是被尊敬的人卻不能拿著這當自己謀取私利的憑仗。況且人家當年還的已經夠多了,再有想法就是人心不足了。”


    “文大師,您是這個!”


    趙長安痞笑著朝著文燁豎起了大拇指。


    文燁一腳朝下踢過去,被趙長安扭著屁股輕鬆躲開。


    說話間,三人已經下山,文燁朝著陳月點點頭,又和徐宛容點了一下頭,對趙長安說道:“晚上你給我電話。”


    ——


    趙長安和徐宛容在房間裏麵呆了一個多小時才出來,一副精神抖擻的模樣。


    他有點口渴,就下樓找水喝,看到陳月穿著小西裝一步裙細高跟黑絲襪,現代都市高級白領的模樣,還在看書。


    “看什麽書?”


    “你們能不能注意一點影響,幸虧周嬸出去買菜去了,”


    陳月的俏臉紅紅的沒忍住笑著說道:“跟殺豬一樣!”


    趙長安端起陳月的茶水一口氣喝了大半杯,看得陳月直嫌棄:“你就不能自己倒水喝,真要想喝也可以倒在別的杯子裏,這杯水我都不能喝了!”


    “我看你吃我口水的時候倒很投入。”


    趙長安一臉無恥的調戲著陳月,一屁股坐在她身邊,蹭著她的嬌軀。


    “滾!”


    趙長安一句話就說得陳月俏臉通紅,恨恨的剜了趙長安這個登徒子一眼,站起來就要走。


    “想走?你不是說跟殺豬的一樣麽,那我就再殺一次豬!”


    趙長安拉著陳月的小手,一把把她拽的跌坐進去他的懷裏。


    ——


    “不要臉!”


    “要臉就要不到你了!”


    “你去洗澡!”


    “洗啥澡呢,咱們都是清清白白的幹淨人!”


    “別在這裏!”


    “你也說了,周嬸去買菜去了,橋頭有兩條狗,誰也進不來!”


    “滾!”


    “你就會罵這個,太單調了啊,學學你的老板。”


    “滾!”


    ——


    周嬸從前麵村裏買菜回來,趙長安和陳月還有徐婉容已經出了別墅,在後麵的花園裏望著北麵的湖泊,說話聊天。


    “咯咯噠~”


    聽著聲音就知道今天晚上有老母雞吃了。


    “趙長安,你可讓我虧死了!”


    徐婉容一臉的幽怨:“兩百萬啊,我用了兩百萬就把四家砂石廠給你們,這個月亮灣沙場可有三十多畝的地,就是十五萬一畝,也值五六百萬!”


    “你想多了,補償款最多一畝也就兩三萬,別看沙場這麽大,可到最後的補償款很可能還沒有你這棟別墅賠的多。”


    趙長安這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徐婉容的這棟別墅建築麵積大約有七百平米,就是按照比較高的補償標準,也就是五十萬頂天,再加上別墅周邊的花園和建築,總共能補償七十萬就算是到頂了。


    而整個月亮灣沙場的最終賠償金額,絕對會超過一百萬。


    “你騙誰了,兩三萬?你知道桃花江那邊的地價之前是多少!”


    徐婉容顯然不相信。


    “兩者之間的性質不同,綠園之前河洲島兩百畝土地,河洲島北岸三百畝土地,總計五百畝土地1億資金,土地均價是二十萬,這裏麵是企業行為。要上交增值稅,城建稅,教育費附加及地方教育費附加,土地增值稅等等,還有村鎮區的截留費用,市裏麵的賣地收益,這裏麵的最終價格你自己可以去問。現在說得這兩三萬,可是實打實的幹貨,一分錢不扣。”


    這話趙長安還是加了水分,一畝兩三萬確實有點少,三四萬才算是正常價。


    說到這裏,趙長安不禁想到了上午遇到的那幾個人心不足蛇吞象的村民,張口就是二十萬一畝。


    別說八車道兩邊在山城市的定位就是農業和綠化林業,就是真的要在那裏建新城,他們也別想做這種一夜暴富的美夢。


    在桃花江和山脈線之間,呈喇叭狀平鋪著一個小衝積平原,從上遊到八車道之間,麵積大約有四十平方千米。


    現在老城區占了一半,還有一半就在北麵,總麵積大約有三萬畝。


    就是一畝四萬補償,就是十二億。


    再加上土地上麵的林木,村鎮,這些也都得拿真金白銀補償,——


    具體得多少,現在誰也說不清,隻能等到許鬆林那邊把圖紙繪製完成以後,才能估測個大致的數值。


    而且還要在東邊的桃花江衝積荒原上麵補償這麽多的田地,隻是想想,趙長安就真的很佩服馮建飛的魄力。


    當然,其實還有另外一種方法,可以節省下來大量的資金,隻需要把那邊的田地弄出來,同時完善水電公路等等各種配套設施,再建築大量優美的大型小區,——


    “那我現在應該怎麽做?”


    麵對徐婉容的問話,還有邊上坐著的陳月,趙長安也不好意思翻臉不認人。


    斟酌著說道:“不要買空地,也不要想著買地建房子。”


    徐婉容若有所思的說道:“前邊村子裏有一個養豬場,是彭州那邊的一個人建的,投資了好幾十萬,信心十足的要當山城市的養豬大王,結果賠了。幾年前就想轉出去,可一直沒有人要。”


    趙長安沒有再說話,他已經說得夠多了,再說就真的對不起馮建飛和段鳳清了。


    徐婉容也是彭州妹子,真是老鄉見老鄉,宰你沒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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