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建木鋸廠和木工藝分廠,從開春就忙得停不下來,不過因為清明是祭祖的時間,所以分廠難得的放了兩天假,趙長安的父母今天也在家裏。


    本來趙長安的意思是把曾曉曉四女送到酒店先住下來,然後就和劉翠去蘇正範家,晚上也住酒店,享受一下曾曉曉的服務,明早一起去桃花湖景區碼頭。


    等桃花湖和文家村那邊陪著陸菲菲轉一圈回來的時候,再在家裏住一夜。


    然而現在曾曉曉要回家,趙長安也隻能跟著回去一趟。


    這次清明回山城,因為車裏麵要帶光州那邊小學的學生校服,所以趙長安沒有大肆購買禮物。


    不過也沒有關係,清明節給老師長輩送禮物這話怎麽聽著都有點別扭,然而一個大院裏麵的夏長海夫婦,樓上的鍾連偉他老子鍾遠強,趙長安既然回來了,總得進屋坐一坐。


    這時候還不到下午四點,時間還算寬裕,趙長安就一邊開車朝著市裏麵行駛,一邊問劉翠:“要不先把你送到一高,我晚點再過去?六點前肯定能到。”


    “我和你一起,我還沒去過你家呢。”


    劉翠的臉上帶著一種緊張和決心,這在趙長安看來也可以理解,畢竟昨天晚上他把她的瓜給破了,染紅了的床單也被劉翠認罰,趙長安掏錢帶在劉翠的提包裏。


    人家現在要上門認關係去,於情於理都說得過去,趙長安總不好意思拔出來了就翻臉不認人。


    大奔進入市區,在一家市內算是大型的煙酒店門口停了下來,趙長安和劉翠進去買禮物。


    “曉曉,這個劉翠還真把自己當成趙長安的正牌媳婦呢!”


    徐莎莎撇了撇嘴:“不是我挑撥離間,可你可真能忍!”


    “你們沒見劉翠走路有點順拐麽,咯咯,我估計昨天晚上被趙長安轟得不輕!這時候自然就是蜜裏調油,撒撒嬌呢~”


    喬靜兒雖然還是一個原裝貨,可她從小學舞蹈,舞蹈班裏男男女女都穿著練功服,有時候上台演出為了防止男的舞伴分心出醜,她們都是為了事業犧牲小我,幫著解決這個問題。


    所以這裏麵一半都是男女朋友,要麽就是腳踩幾條船。


    包括喬靜兒也幫助過男同學好多次,不過是用她勤勞的雙手。


    因此見得多了也就不以為怪了。


    “現在是啥時代?笑貧不笑娼好不好!我跟著長安哥到明珠的時候,身上穿得都是百十塊錢的衣服,用得是百十塊錢的香水兒,可你們看看我現在,冬天我穿得那件貂八千多,我這雙小皮鞋六百多,用得化妝品也都是七八百起價,還有為啥我能進歐陽珠寶的設計部門,歐陽春妮對我客客氣氣?去年侏羅紀4.5%的股份友情價賣了500萬,我手裏有5%,上個月隻是分紅就分了七八十萬,這次長安哥又給了我白堊紀3%的股份,說是更值錢。”


    曾曉曉對徐莎莎和喬靜兒說道:“給你倆買得三萬多的首飾,歐陽春妮隨口一個七折,就省了一萬多,不是長安哥,她看都不會看咱們一眼。我有錢,有自由,想要男人長安哥就滿足我,就是以後想要小孩也不是問題,唯一的就是一個名分還有長安哥有別的女人,可這又有什麽?那些大老板天天潛規則女下屬,到ktv找賣酒水的小姐,長安哥長得帥氣又有錢,總比當那些大老板的情人要好吧。”


    “就是,我在大學前,舞蹈班裏有一個自稱王子的白癡,家裏有點錢,和舞蹈班裏很多的女孩子睡覺,可這些傻子有得連一頓飯都沒有吃過,就被他騙得的手了!”


    喬靜兒歎息說道:“有一次晚上我走得晚了,差一點就被他得手了。我爸媽花了這麽多的錢讓我學舞蹈,可不是讓我這麽把身子丟了!現在我們市裏到處都是下崗,到我家小飯店吃飯的人越來越少,也幸虧莪畢業了,可都找不到工作。不是推銷房子,當銷售,就是當醫藥經理,還有得讓我去ktv,說一個月能掙一兩萬!”


    喬靜兒的話也觸動了徐莎莎:“至少你家裏開著小飯店,總有收入,我家以後才是真難!去年我爸下崗了,今年我媽廠裏也傳著要下崗,可愁懷她了,我爸廠裏的有的下崗職工每天到菜市場撿爛菜葉子回家做菜,我隔壁的姐姐到發廊去當小姐,氣得她爸把屋都砸了!我現在也是找不到工作,她前幾天和我打電話說廠裏的孫副廠長想讓我當他兒媳婦,要不然我回去算了。呸!我草特麽的,他兒子都快三十了,又醜又胖,我就是和豬睡覺,都不便宜他個王八蛋!”


    徐莎莎說得滿臉怒色。


    兩個二十歲的女孩子從小到大雖然沒有大富大貴,可也雨不淋日不曬,不缺吃缺喝,還沒有受到過生活的毒打。


    之所以說找不到工作,是因為她們到現在還有著緩衝的時間,不願意向金錢低頭,出賣青春和身體,也不願意向生活低頭,去幹工廠小妹,商場售貨員,這些‘低下’工資又低的工作。


    徐莎莎和喬靜兒這兩年當曾曉曉的小跟班,確實得到了不少的好處,然而她倆最想得到的兩個好處,卻一個都沒有實現。


    第一個是想通過曾曉曉,有機會接觸更上流的圈子,順勢釣一個金龜婿。


    所以這兩年以來,她倆沒少在紅樓,一納米總部出現,甚至去年暑假趙長安巡演,她倆也厚著臉皮蹭到了江城。


    說實話,她倆也借機認識了不少有本事有權力的人,可也僅僅限於認識而已。


    就像去江城那次,明珠大學生聯合會會長孫興鏞可是和她倆談笑風生,可之後呢,喬靜兒還專門打了一個電話,人家一句太忙了就掛了電話。


    很傷自尊!


    還有去年秋天,她倆從曾曉曉嘴裏知道孫一陽和何丹妮,楚燕玲分手了,徐莎莎鼓足勇氣給孫一陽打了一個電話,約他周末出去玩兒,孫一陽卻在電話裏明著暗示趙長安身邊的美女他可不敢碰,碰了搞不好就要被逼婚,他還沒有玩夠呢。


    氣得徐莎莎掛了電話,大罵孫一陽是個禽獸!


    當然,因為她倆長得確實很漂亮,一納米係裏麵也不是沒有人在追她倆。


    不過都是一些打工仔,雖然工資一個月也有三五千,可因為有了曾曉曉這個坐標比較,無論徐莎莎還是喬靜兒,都不可能接受和這些員工談戀愛。


    即使這些追她倆的員工裏麵,也有一兩個是211級別的大學畢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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