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陽的發家史,不外乎各種鑽營,用盡手段的巧取豪奪。


    先是像一棵寄生藤一樣趴在一建的身上汲取資產,然後雀占鳩巢拿到了一建的控製權,隨即對外送錢送禮送幹股巴結李用章之流,對內打壓清除異己。


    從府河學苑到桃花山莊,他唯一神來一筆就是策反了牛蒙恩,紀連雲,陶龍榮對趙長安過河拆橋。


    其餘的資產暴增不過是乘著東風,土地價格暴漲,圈地蓋房子而已。


    而他之後根基維穩就急於大投資的進行多元化發展,而且都是百分之一百的獨資企業,自己吃肉也不給別人喝湯。


    最終落到了這個下場。


    ——


    “咕嚕嚕~”


    隨著茶水開了,那個女秘書纖纖白嫩素手開始給三人倒茶。


    茶香四溢,在房間裏淡淡的漂浮。


    齊道龍不說話,趙長安也不說話,三人靜靜的品茶。


    趙長安喝完杯子裏的茶,那個白腿素手女秘書給趙長安添茶,旗袍的領口開得不低,不過卻能看到裏麵的一抹白皙的弧度。


    即使趙長安隻是驚鴻一瞥,也感覺很有味道。


    齊道龍突然說道:“我齊道龍的女兒,不比單老的孫女,陸嘯天的女兒差吧。”


    詞語內容是疑問句,然而語氣則是妥妥的肯定句。


    “在我碗裏的就是最好的。”


    趙長安誠懇的回答:“別的再好再不好,又不讓我吃。”


    意思就是單彩,陸菲菲還是個雛女,可你姑娘已經被我夾到碗裏禍害了。


    齊道龍楞了一下,臉上湧出一股怒氣,印象裏已經有些年頭,他沒有被人這麽當麵頂撞。


    裴如箎目光平淡的看了趙長安一眼,這裏麵的事情他當然最清楚,因為這件事情一直是他在處理。


    看到老板被氣得不知道該怎麽說話,也明白老板的難處。


    不發火麽,確實很惱怒,換一個人立刻攆出去,然後就是隨之而來的凶狠打擊報複。


    老板從來都不是一個大方的人。


    發火麽,這個女子確實是老板唯一的親骨肉,而這個小青年又和老板的女兒睡了,而且就目前來看關係還很好。萬一以後成了老板的女婿,他總不能現在把他往死裏整。


    老板當年回燕京以後,根本就不知道餘朵懷孕了,到最後知道還是幾年前到山城祭祖,無意間才聽說了餘朵和徐三當年大雪天的故事。


    有些事情即使齊道龍不說,裴如箎也能很容易的從時間樹上真相挖掘出來。


    老板是陽曆12月6號進廠,徐婉容的出生日期是7月29,,順產,而在齊道龍離開山城之前,餘朵根本不可能和徐三產生男女關係。


    當時老板就氣得想做了徐三,因為徐三身上劣跡斑斑全是屎,隻要能抓住一點深挖,他就必死無疑。


    不過在彭州一中校門口,老板看到徐三寒冬臘月大清早五點多開車十幾裏把徐婉容送到學校,最終陰沉著臉選擇了放棄。


    也斷了對這邊的跟蹤。


    然而幾年以後再次得到消息,卻是晴天霹靂。


    那個鍾振金雖然已經自盡,不過他的父母會後悔生了這個不爭氣不要臉的兒子,他的姐姐應該深恨有這麽一個無恥的弟弟。


    還有那個嚴細嬌,財大大二會計專業女學生。


    鍾振金為了追劉翠,拿著徐婉容的衣服,包包,首飾賄賂她,讓她提供劉翠的行蹤。


    有因有果,一飲一啄。


    給她挖的坑在她兩年半以後,畢業的時候。


    “長安,齊總的意思是希望你能和蓉蓉不要分隔兩地,山城那邊的事情全部交由餘姨還有單嬙就行了。”


    裴如箎微笑著說道:“如果一納米裏麵沒有合適的位置,我還需要一位助理,希望你能把她調過來。同時負責合資廠第一款手機的營運,和你們一納米配合起來,做好這個產品的宣傳。”


    裴如箎的意思就是徐婉容依然屬於一納米係,就像舒玫那樣調過來。


    趙長安這才明白為什麽陸嘯天和齊道龍這麽摳,把一納米係的幾個人擠得邊緣化,原來是要為他姑娘騰地方。


    那麽這也是齊道龍這次‘接見’自己的主要目的。


    “齊總,箎哥,我這裏肯定沒有任何意見,隻要蓉蓉願意調整。”


    趙長安爽快答應,說實話在知道了這層關係以後,再把餘朵和徐宛容都放在山城,宛陽趴著,也有點不合適。


    如果她們願意,趙長安可以用股份或者資金的方式,從徐宛容手裏拿走那容朵投資剩下20%的股份,然後把容朵投資並入薔薇地產。


    “這方麵你不用管,我會和她們說。”


    齊道龍這才算是滿意,難得的點點頭對趙長安露出一絲讚許的笑容:“你做得不錯,夏文陽,一隻小螞蟻而已,按死了也就按死了。今晚我到小霜家,伱也去,還有齊鵬,婁家的小子。”


    “行,隻要唐霜別拿掃帚攆我就行!”


    “齊鵬這個人,自己還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卻還喜歡多管閑事!”


    齊道龍搖搖頭,不過終究是沒多說什麽。


    “齊總,這件事情既然我已經知道了,你要和餘姨說,那我就得先和蓉蓉說。”


    趙長安嘴裏的‘知道了’,是這種知道了,其實在一兩個月以前,他就知道了:“不過徐三剛走,是不是有點早了?”


    齊道龍眼睛望向趙長安,帶著不威而怒的鋒利:“徐三伏法,你也是樂見其成吧,雖然至少在明麵上找不到任何推波助瀾的跡象。這時候,居然這麽善良了?”


    “說實話就人情上麵來說,徐三哥對我不薄,不過他的這個不薄是建立在需要利用我和劉翠的基礎上,就是一個互惠互利。然而站在公平公正的角度,做了壞事就應該受到法律的嚴懲,站在一個三觀很正的當代大學生,四有好青年的立場,我認為他罪有應得。”篳趣閣


    趙長安畫風一轉:“不過他既然都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了,我個人覺得不爭這幾天。”


    然而齊道龍卻很堅決的搖搖頭:“我已經等了很久,他都不在了我還等他什麽?而且我沒有必要讓我的女兒去哭她自認為的親爹!她當然可以哭,不過得讓她明白,徐三隻是他幹爹!”


    這個人,不講道理啊!


    趙長安心裏歎息,終究沒有再辯論。


    因為他和徐三也沒這個交情。


    至於徐三對他的委托,看住餘朵,別讓她被齊道龍謔謔了。


    趙長安隻能在當時滿口答應,安慰一下天真的徐三。


    腿長在餘朵身上,褲腰帶也在她褲子上係著,她要真是想怎麽著,也輪不到趙長安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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