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有一個誤區,以為裴平江他們之所以堅持文陽集團要求整天打包,是害怕分拆了以後影響了整個集團的競爭力和規模。甚至會和邢大立,陳凡平,艾東山這些人狼狽為奸的聯合起來,把文陽集團拆分得七零八落,好刻意壓價侵吞資產,留下一地雞毛和爛攤子。”


    趙長安喂了單嬙一口雞蛋,重重的親了單嬙粉嫩的臉蛋兒一口,因為有點用勁,居然在她那張沒有施粉的臉頰上嗦出來一點紅腫。


    “姐,明早我給你煎兩張雞蛋攤餅卷油條夾千張火腿腸,絕對美味兒。”


    心虛的趙長安連忙賠罪討好,看到單嬙似乎沒有在意就繼續說道:“不過後來我才醒悟,裴平江之所以這麽堅持的原因,是希望我能從外麵引進來一些大的國際性的先進企業,然後半賣半送的把那些破產企業盤活,重新振興山城工業。在他看來以著一納米的體量根本不可能吃掉整個文陽集團,那麽天悅和陸家,還有中國重化,都是一納米可以尋求的合作夥伴。文陽集團資產占比最重的兩塊是建築和水泥,超過80%,文陽建築牽扯到山城高端房地產的定價權,水泥廠是一種向內輸血的外向型企業,這兩塊在他們心中最重要。茶產業基地牽扯到山城旅遊特色型的重要定位,紅色旅遊和綠色有機生態旅遊的巧妙結合,那麽就絕對不能讓茶產業一家獨大,畸形了市場環境,扼殺了山城茶產業的未來。隻要把這三個核心問題解決了,其實的綜合大市場,鋼構件廠,砂石廠和磚瓦廠,啤酒廠,要麽是肥肉要麽規模小或者競爭力低,裴平江他們完全可以無視掉。”


    “我敢說陳凡平要罵死你,說你過河拆橋白眼狼。”


    “絕對的權力導致絕對的腐化,同樣一個道理,在茶葉區域絕對的壟斷也會導致絕對的退化。長此以往不可避免的就會出現凡品茶莊對內打壓山城毛尖的價格,形成劣幣驅逐良幣的茶葉品質下降,對外消耗品牌價值,內鬥內行,外戰外行,西湖龍井,太平猴魁,洞庭碧螺春,能把山城毛尖打壓成渣。那麽他陳凡平就是山城茶產業的千古罪人!”


    趙長安冷笑著說道:“他要罵我才真是眼界淺了,真要這樣,這樣的過河拆橋白眼狼我不但願意當,還會努力的把他們打垮,在山城培植出來幾家良性競爭,共同做大做強維護山城茶名片的優質企業。”


    吃過西紅柿雞蛋麵,趙長安去洗了碗,兩人也懶得到臥室,就幹脆在沙發上做。


    雖然已經是北半球的嚴冬時節,不過屋裏開著暖氣,倒也是融融如春,不穿衣服都不冷。


    平靜下來以後,單嬙背對著趙長安蜷縮在他懷裏,客廳裏麵關著燈,隻有拉起來的窗簾透進來淡淡的城市的燈光。


    “蕭子傑這小子人小鬼大,居然給我寫了一封情書,讓我等他畢業。”


    單嬙沒忍住笑了起來,在趙長安懷裏扭動著嬌軀,‘咯咯’嬌笑。


    絕美,豐潤,有肉,人間極品。


    “這孫子!”


    趙長安怒罵。


    “沒必要生氣,這說明你姐姐我還風韻猶存不好麽?隻是讓你心裏有數。兩年前小彩砸了這小子一磚頭,學校和大院裏麵的都以為是蕭子傑追求小彩,把她惹毛了,小彩雖然從來都沒有說,不過我看得出來,那小子眼睛看我的時候,就跟一頭餓狼一樣。其實這半年我可接到不少這種類似的表白,有得比較單純,就圖我的身體,有得複雜一點,還圖我的財產,一開始我挺煩的,後來想想也沒啥,不理他們就行了。”


    趙長安知道這是單嬙在提醒自己,這樣在將來可能麵對蕭學程,蕭子傑的時候,不會誤判。


    而且裴平江和蕭學程之間的關係也很不錯,這點自己有時候也得進行綜合考慮。


    多想想,有備無患,總是不會錯的事情。


    “姐,我明白。”


    “牛蒙恩在元旦結婚,給他送一份禮吧。”


    “這是應該的,這邊有沒有人過去?”


    “聶丹琪得過去,黃軼群我讓他也去一趟,這邊由聶丹琪通知,人不到禮到就行了,我列了一個單子,有六七十人,牛蒙恩這次可以收不少錢。”


    單嬙笑著說道:“其實仔細想想我倆都不虧,都四十幾歲的人了,——我今年才四十,實歲三十九。——都還找到了兩個小嫩草。”


    趙長安無言以對,隻能用實際行動表示他雖然是一個嫩草,可初生牛犢猛於虎。


    ——


    第二天清晨,趙長安和單嬙,喬嘉藝,聶丹琪,還有老熟人史子俊,開車去山城。


    本來是趙長安開車帶著單嬙,喬嘉藝開著單嬙那輛紅色寶馬,聶丹琪和史子俊一輛車。


    然而震驚的單嬙強烈要求和聶丹琪同車,並且把趙長安趕到史子俊開的車上。


    “俊哥,你這是唱哪出啊?是國外的花花世界玩膩了,才想到丹琪姐的好兒?”


    趙長安也直呼神奇,好奇的問道:“丹琪姐沒讓你坐老虎凳,灌辣椒水吧?”


    史子俊的臉上沒有露出來什麽誇張的表情,而是淡淡的說道:“那個女的卷走了所有的錢去了歐洲,走的時候還告發了我是潛逃犯,我爸媽和妹妹一直打電話讓我回來自首。幸虧丹琪,原諒了我,撤了案。”


    “那你可得好好開車。俊哥,雖然咱倆打交道不多,可一直相處的比較愉快,萬一你要是有啥想法,可別帶著我。”


    有句話叫做清官難斷家務事,對於這件事情趙長安也沒有參合的資格,然而最基本的趨利避害的防範和警惕,他總是一直高度的保持著。


    趙長安看著史子俊那麵無表情的神情,心裏想著自己假如在危險來臨前的一瞬間應該怎麽選擇。


    是安全帶和安全氣囊的雙重保護,還是用一拳超人般的力量砸破車頂的鋼化玻璃,在解開安全帶的同時雙腿彈跳著衝出去。


    “趙總您說笑了,以安琪姐的為人,你覺得我會這麽做?我父母今年都五十多了,妹妹才上大學。”


    “是呀,一個男人的擔當就是家庭和親人,別的再苦再累在委屈甚至屈辱都不是有個事兒,更不能圖一時之快激情犯下不可彌補的大錯!”


    “趙總說得對。”


    這時候,單嬙開著趙長安那輛奔馳suv從後麵快速的靠近,超越,然後在前麵不停的打著車尾燈。


    “單姐還是對我有疑慮。”


    史子俊歎了一口氣,臉上露出遺憾的神情。


    聽得趙長安渾身直冒汗的說道:“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不爭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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