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安尋聲望去,就看到在青年公寓門口,那個剛才在公交車上對他出言不遜的小青年,正在呂布戰群英。


    不過區別就是這個呂布是赤手空拳,沒有帶他的成名兵器方天畫戟,胯下也沒有騎著他的赤兔馬。


    而劉關張這七八個好漢,也沒有拿他們的成名兵器, 而是人手一根竹竿做成的打狗棍,似乎是集體投了丐幫,學會了精湛的打狗棒法。


    那個姑娘驚駭得大叫,去拉架,被一個好漢一把拽得倒退著跌坐在地上。


    這一跌可摔得不輕,摔得那個姑娘艱難的站起來, 直捂屁股,蹣跚著又要過去拉架。


    “剛子你特麽的要是弄傷她了,明少不剝了你的皮!她細皮嫩肉的, 屁股都絕對摔青了!”


    看到那姑娘摔得不輕,一個嘴裏叼著煙頭一明一滅的小青年,怒罵著那個拽姑娘摔了一跤的好漢。


    “是邢哲明這個王八蛋叫你們的?特麽的邢哲明這個王八蛋,有種單挑!”


    那個叫林飛的小青年氣得大吼。


    “我挑你老木!”


    同時又是一記棍劈惡狗,打得風聲都是‘嗖’的嘯起。


    “砰!”


    ——


    趙長安點了一支煙,慢慢的走過去欣賞。


    依他看來,這種空心的竹棍根本就沒啥致命的殺傷力,就是竹棍打劈了,受者也就是一個鼻青臉腫,賣相不好看。


    看著前麵公寓門前燈光裏的棍影,趙長安看得心曠神怡。


    “邢哲明?有意思,這個世界還真是小啊!”


    看到趙長安點了一支煙, 慢慢悠悠的走過來, 那個領頭的小青年看了他一眼:“路過的就趕緊滾蛋,皮癢了爹給你鬆鬆皮?”


    趙長安後退了十幾步, 繼續欣賞。


    看到趙長安服軟,那個小青年就沒有再找他的麻煩,而是繼續和那個叫林飛的嘴欠的小青年操練打狗棒法。


    ——


    被放了鴿子的聶丹琪在電話裏氣得大罵, 趙長安隻好掛了電話,她再打過來,就是不接。


    劉奕輝也沒有過來,而是直接去了紡專招待所,趙長安特地叮囑他,想和艾秋秋鬼混可以,但是不能用他晚上要睡的那張床。


    這時候,趙長安正在陪這個漂亮女姑娘,之前那一摔可給她摔得不輕,連走路都是蹣跚,趙長安讓她去拍片子看看,她隻是搖頭說沒事兒。


    “你的手機能不能借我用用?”


    醫院裏麵沒有共用電話亭,這個漂亮姑娘估計自己要是出去打電話,一來一回至少得幾十分鍾,可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再不打電話請假,明天就更難請了。


    趙長安把手機給她。


    她撥打起來。


    “主任,我和林飛明天想請個假。——不是偷懶,是有事情, ——林飛在醫院, ——檢查結果還沒有出來,不過人還清醒,就是頭皮血流,——”


    放下電話,這姑娘的臉色不是很好,把手機遞給趙長安,真誠的說道:“真的太感激你了,要不是你今晚還不知道那幫人會怎麽辦。


    “舉手之勞而已,況且你其實根本就不需要擔心,他們其實也沒想怎麽著,用不然就不會隻拿著沒啥殺傷力的竹棍,應該也隻是想替去那個明少出氣。”


    “你的手機號多少,我好把錢還你。”


    這姑娘不想談論這件事情,帶著牽強的微笑轉移話題。穀憿


    “可以說說麽,也許我能幫你?”


    這姑娘微微一愣,搖頭說道:“不用了,謝謝你,時間也不早了,這是我的名片,上麵有我的傳呼號,還有公司的電話,你覺得什麽時候有時間給我聯係一下,我把錢還給你。”


    “薑仙,好名字。綠園建築設計院,你是綠園集團的?”


    趙長安有點驚訝,不過想想也是,要不怎麽扯到了邢哲明。


    “嗯,在裏麵打雜而已。”


    “你們綠園是不是設計了一個中部區第一高樓的圖紙?”


    薑仙驚訝的看了趙長安一眼:“有這件事情,不過隻是大概的草圖,大量的細節還得等到拿到地質數據再做。”


    趙長安敏銳的聽出來了這句話裏麵的深層含義,很隨意的問道:“哪個地方的地質數據?”


    “我也不太清楚,是真的不太清楚,雖然即使我知道也不會泄露信息,可我確實不知道。”


    “那你能說說這個草圖的大致——”


    “林飛的家屬,林飛的家屬!”


    這個時候一個醫生從ct室推開厚重的防輻射門走出來大聲的喊:“過來接一下病人。”


    趙長安和薑仙走進ct市,林飛虛弱又倔強的站起來,薑仙過去攙扶他,結果卻被他惡狠狠的一把推開。


    薑仙晚上的屁股摔得夠嗆,到現在還是一坐就是火辣辣的疼,被這麽突然一推,一個沒站穩就朝後麵倒去,趙長安的一把把她摟住才沒有摔倒。


    “你麻痹,我就知道你個孫子沒安好心!”


    林飛一看趙長安摟住了薑仙,本來就是血紅的眼珠子頓時就變得更紅了,嘴裏罵著髒話咆哮著朝著趙長安撲過來。


    “砰!”


    被趙長安一個側踢,踢得倒退幾步摔倒在地上。


    “林飛!”


    “你賤呀?”


    趙長安緊緊的摟著薑仙,對她低聲罵道:“你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啊,他是你爸還是你兒子,需要你這麽低三下四毫無尊嚴的寵著他?”


    “你,你,我,我——”


    薑仙在林飛和趙長安的兩麵夾擊下,一時間六神無主。


    “要是你的父母看到你這樣,你說他們含辛茹苦的把你養這麽大,結果你卻被這樣一個混蛋頤指氣使,你說說他們會不會傷心?除了你的父母,你誰也不欠,更不欠他!”


    薑仙被趙長安一波狂風驟雨的洗腦,洗得直發迷糊。


    也看呆了ct室裏麵的兩個醫生。


    “王八蛋,你放開她!在車上我就知道你個王八蛋對薑仙有企圖,麻痹,老子還沒有玩過,哪能輪得到你個王八蛋,明天老子就把她給強——”


    “砰!”


    趙長安一腳踢在還沒爬起來的林飛的腦袋上,踢得他身體一踉蹌,倒在地上暈死過去。


    “麻煩你們了,還得給他做一個ct。”


    趙長安的臉上,露出溫暖又和藹,如同沐浴春風一般的微笑:“我這就去交錢。”


    看得薑仙和那兩個醫生,都是滿臉的呆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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