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安這句真話讓白雪感到很滿意:“現在我自信我的臉蛋,一點也都不比夏文卓差,陳晶,江纓,李豔秋,劉翠,我都絕對比她們漂亮。趙長安,你說是不是?”


    “我感覺你有點跑偏了,一個女人,身材和臉蛋很重要,可內在的東西也一樣重要。”


    趙長安雖然在高中的時候和白雪沒有什麽交集,不過在他的印象裏,這個看著陽光清爽的丫頭,似乎也不是一個這麽膚淺的人。


    難道這次去首爾整容,不但臉被整了,腦子也被洗了麽?


    “可我就是內在的還在,就是臉蛋變漂亮了,官新義為什麽就不理我了呢?”


    “?”


    趙長安聽得有點糊塗:“他不理你了?”


    “也不是不理我,微笑著和我說,以後還是做一個朋友吧,不愧是一個立誌要當外交官的人,說話可真有水準。”


    “為什麽?”


    “嗬嗬,我也問為什麽,他說我太讓他失望了,原來我整容變漂亮了,就讓他失望了?攀了高枝兒就攀了高枝兒,找什麽理由,我也不是死纏爛打的人,我白雪也不是沒有人要,離了他我就找不到男人了?”


    趙長安聽出來了,白雪的聲音裏帶著憤懣。


    “我覺得你的情緒有問題,在賭氣,拿自己的身體和名譽賭氣,不值得,也不劃算。”


    “我的身體還清清白白的,我的名譽我沒見過一個人在詆毀我,我怎麽就拿著賭氣了?就算真的是黃尚追我,別說我和他沒有什麽,就是我同意了,他未娶我未嫁,又怎麽不能談了?”


    “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趙長安皺眉,感覺不應該呀,要是自己的一個女朋友長得還湊活,結果整容成了一枚絕世大美女,自己高興還來不及呢,立馬就是想法提刀上馬把生米做成熟飯,怎麽會用這個理由提出分手。


    “誤會?哼,我當時也是這麽問他的,他回答的很明白,就是沒法接受我現在這張臉!他得多自卑啊,我變漂亮了他受不了了,接受不了了!”


    白雪的聲音裏帶著冷嘲,然而趙長安還是能夠從裏麵輕易的聽出來她心裏的憤懣。


    “這就奇了怪了!”


    趙長安也難以理解官新義的奇葩理由,心裏猜測著難道真的是攀上了高枝兒了?


    “白雪,既然愛情不順,你有沒有想過來一個事業上的豐收?”


    趙長安試探的問。


    白雪現在這種狀態明顯不對勁,雖然他和她沒有什麽瓜葛,不過多少是老鄉加校友,而且既然又緣分的遇到了,有時候能伸一把手就伸一把手。


    不是有一句話說得好,‘幫人就是幫己’。


    “你想收編我?”


    “不能說收編,可以解釋稱為了同一個夢想,一起努力拚搏。”


    “你不賣心靈雞湯可惜了了!”


    “一句話,你幹不幹?”


    “你說說吧,我總得看我能不能幹,難不成啥都不知道就賣給你了。”


    趙長安斟酌了一下說道:“侏羅紀現在除了明珠總公司,在鄭市,燕京,也都開有分公司,而且效益還很不錯。這段時間公司一直在江城,鹹陽,金陵,泉城,這四地選擇選擇第三個落子,不過各有優劣。你如果加入,我選江城。”


    “我有這麽大的魅力,讓你做出這個選擇,哦,還有梁倩他們。”


    白雪恍然。


    “更重要的是江城和咱們山城有著很強烈的地緣關係,大別山脈被譽為江城的後花園,雞公山更是很多山城人夏天避暑的聖地。當年老蔣在江城會戰的時候,可在雞公山上沒少呆去。有了這種認同感,侏羅紀對市場的深層滲透應該更容易和迅速。”


    “你一個月給我開多少錢哈?”


    白雪的聲音裏,帶著調侃的味道。


    不過趙長安這條老狐狸,當然不會被她這種故意露出的調侃味道所迷惑。


    “我建議你這個周末去一趟鄭市,到分公司實地考察一下,你可以先考慮一下,覺得可以去看看就和我打個電話,我安排人接待,覺得行就試試,不行全當旅遊一次。你還不知道我的手機號吧?”


    “行,你等一下。”


    在漸漸變亮的房間裏,白雪拉開了床頭燈,拿出包裏的筆記本和筆:“你說吧。”


    趙長安看著白雪長發垂在一側,俏臉如芙蓉花開,悄悄的咽了一口口水。


    這個丫頭在高中的時候也沒少見過,就隻是覺得長得還行,真沒有想到被她那個老醫生姐夫一番整容,居然變得這麽好看。


    白雪挑著眼眸看了趙長安一眼:“現在高中的同學們聚會都說你是真人不露相,可還真是的。”


    “說我臥薪嚐膽,苦心磨礪,逆境崛起,一鳴驚人?”


    “說你可真色!”


    “這群王八蛋,怎麽可以這麽誣陷我!”


    趙長安勃然大怒。


    “行了,誇你呢,有啥怒的?”


    “這是誇麽?”


    “那看你怎麽理解,號碼!”


    ——


    趙長安和白雪在賓館不遠的戶部巷吃了一頓豐盛的熱幹麵和蝦餃,和白雪告別去火車站。


    結果隻買到一張下午三點的票,不禁一肚子的鬱悶。


    這時候就是說得哭,他也不去江大了,就幹脆在火車站周邊走馬觀花的遊玩。


    到十點的時候,他接到了夏文卓打過來的電話。


    “你到登封去了?”


    “住了一晚上。”


    “在家裏住的?”


    電話那邊夏文卓的聲音還是淡淡的,不過趙長安卻能遠隔千裏就感受到一股殺氣。


    “沒有,就去坐了一會兒,布置的挺不錯的,花卉長得也很好,你委托人在打理?”


    “南秋麗。”


    趙長安楞了一下,想了想才回憶起來,就是賣他們這套房子的那個白骨精。


    “挺好的。”


    “你和誰一起去的?”


    “薔薇姐,她在登封做一個節目,我路過鄭市幾次都沒有見麵,就跑了一趟,我無意中說子啊登封和你買了一套房子,她就要過去看看,看了一會兒我們就走了。”


    “留了一個女式煙頭在煙灰缸裏?”


    趙長安這才明白問題出在哪裏,心裏麵不禁暗罵南秋麗這個多嘴的小娘皮。


    “哦,這個我和薔薇姐都沒有注意,下次再有這事兒,出門的時候我把屋子好好清理一下再走。”


    “不用你清理,我一個月給她開三千塊錢的工資,也不隻是讓她幾天過去一次開開窗戶通風,給花澆澆水,打掃衛生和清潔的事情,也是她的工作。”


    掛了電話,趙長安搖頭笑了起來。


    好險!


    看來還是女人最了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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