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安把車子還了以後,騎著摩托車出了北湖山莊,來到主路,打了徐婉容的電話,說好了在山城師院東門匯合,讓她要是去早了,就隨便找一家酒店,定一個包間。


    到了師院東門,進了那家山城人家酒店,趙長安推開包間的門,裏麵的徐婉容朝他望過來,而陳月則是低著頭沒敢看他。


    看到這一幕,趙長安就知道徐婉容一定是和陳月開誠布公的談了,不然就現在這種局麵,陳月就是裝也得站起來喊一聲‘趙總’,然後走得有點蹩腳的給自己倒水。


    好在趙長安臉皮一直厚如城牆,既然已經都開誠布公了,那也沒有必要再藏著掖著了。


    他一屁股坐到兩女之間的凳子上,不動聲色飛快的左右手摸了兩女的腿一把。


    徐婉容的大腿略顯纖細,有著盈盈一握的觸感。


    而陳月的則是胖瘦正好,她穿得是有點職業裝的薄西褲,隔著薄薄的布料很有肌膚的細嫩和彈力膠原。


    徐婉容沒有動靜,陳月倒是被摸得嬌軀一顫,又羞又驚,身體都麻了半邊。


    顯然是和趙長安的關係變化太快,兩人之間即使昨晚已經有了肌膚之親,可心理上還是沒有適應。


    “嘿嘿。”


    趙長安笑得鬼裏鬼氣,徐婉容白了他一眼,陳月則是紅著俏臉把大腿朝另一邊靠,盡量離遠一點。


    “姚道寬酒量很不錯,不過得看和誰喝,我估計他今晚肯定是淺嚐輒止。我晚上得回去,家裏的老頭子發炸了,說我回來兩天不回家。明天我去見段鳳清,還有陳凡平,要是能見,裴平江我也要見一麵。”


    趙長安看到沒有服務員進來倒茶,就站起來給徐婉容和陳月的杯子添滿,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我和陳月還不願意你到別墅去攪我們,弄得晚上都睡不好覺。文陽集團那邊的綠化我準備先停下來,錢不到位不開工,綠園那邊可以按合同進展。”


    徐婉容知道陳月現在的心情複雜臉又嫩,說了一句就轉移了話題,談工作上的事情:“砂石廠那邊從九月開工以來,除了一些小工頭和零散的給得是現錢,別的大工地都是欠賬。到年底這三個月,至少得先填一百萬以上才能保持正常的運轉。還有苗圃這一塊,單少威之前就把文陽集團和綠園的預付款揮霍完了,工人的工資還都欠著,好多都已經離職,需要盡快把工資發給他們,還有喬家山那邊,談好的十五萬的苗木補償款,也要盡早給他們村裏。”


    “這事兒先不急,等拿到了師院的合同,他們預付的錢也有四五百萬,足夠頂幾個月。等到年底的沙石回款到賬,鏈條就能理順。你們和綠園交往,紀連雲這貨比較色,我晚上敲打一下他,給他說清楚你和陳月是我的女人,——”


    陳月的俏臉騰地一下子變成了血紅,結結巴巴的說道:“趙總,我可不是你的女人,男女之間不能睡了覺就賴上了,結婚還有離婚的!”


    “知道了。”


    趙長安摸了一把陳月的小手,小手軟綿綿的,心裏麵頓時有了一種邪惡的想法,不禁蠢蠢欲動起來。


    他笑著對徐婉容說道:“晚上我還到你那裏睡覺,時間太緊張了,好好談一談工作,咱們的爭分奪秒才對。我爸那邊晚上十一點多才下班,我去木鋸廠露個麵就行了。”


    說得陳月麵紅耳赤,她到現在小腦袋裏麵其實還是一團漿糊,怎麽昨天晚上睡了一覺起床,整個世界都變得麵目全非了?


    “已經談得夠多的了,我倆這些天一直都是輪軸轉,累得很,晚上想好好睡個安穩覺。”


    徐婉容今天清晨可被趙長安折騰的夠嗆,聞言也是俏臉一紅,連忙拒絕。


    ——


    晚上近七點,姚道寬帶著一個分管後勤的副校吳校過來赴宴。


    在他的建議下,五人喝了一點紅酒,非常順利的談好了山城師院和山城學院的千萬綠化事宜。


    其實不是因為趙長安按了暫停鍵,在九月的時候,這個工程就已經交給了單少威,就是趙長安不催促,這邊都有點急了。


    姚道寬現在已經大致確定了去向,就是等到明年夏天省師大的柳校長退居二線,將會由他接任。


    雖然山城師院也是省內比較有名的一所師範類本科院校,但是畢竟是二本裏麵拔尖的,和真正的老牌一本省師大相比,還是要差那麽一點。


    姚道寬今年五十出頭,在山城師院服務了八年,對這個學校有著很深的感情,當然希望在自己離開的時候,留下一個學術氛圍濃厚,風景美麗如畫的一流校園。


    整個工程的預算是一千七百萬,為期十個月,先付30%的預付款,一期完工追付40%,二期完工再付20%。


    去剩下10%的尾款,將在容朵苗圃對所有種植的綠植進行一年時間的養護,其間更換掉那些死掉的樹木,再行支付。


    這個項目的談成,容朵投資等於手裏麵一下子就有了五百萬的資金流入,大大緩解了四個砂石廠的資金壓力,同時丹江苗圃那邊也可以繼續運轉下去。


    按照工程計劃,到明年五一之前,就可以完成一期的綠化,九月開學之前完成二期的綠化。


    也就是在姚道寬正式卸任山城師院的職務之前,整個工程就可以完工,拿到90%的工程款。


    這樣就保證了在姚道寬離開以後,不會因為職務交接的問題,而影響容朵的大額利益。


    這頓飯吃了不到兩個小時,說是吃飯其實主要的還是談事情,然後趙長安騎著摩托車直奔東郊的木鋸廠。


    從城西到城東,趙長安騎了快半個小時才到,進了工廠,和父親在辦公室裏麵談話。


    所說的事情,就是一旦牧野那邊鬱原明同意校辦廠搬遷,老廠區以兩百萬的價格賣給一納米,容朵就得從一建吸納接近兩百名工人,以及租用大量一建的鋼管模板攪拌機升降機吊塔各種設備。


    趙長安在父親麵前玩了一個花招,他沒有說容朵是一納米旗下的控股公司,而是說因為和徐宛容認識,幫著她招一些建築工人和租賃一些設備。而且這些工人可以以一建外派的名義,接受一建和容朵的雙向領導。


    對於兒子帶回來的這個消息,趙書彬是大喜過望。


    雖然才擔任一建總經理沒一個月,趙書彬就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尤其是連續把賀開波,丁理學等人送了進去,開除殷少洋,李用章和殷文喜的幹股事件,——


    現在一建裏麵已經傳出來了怪話,說他不會領著員工致富,隻會秋後算賬的報複打擊人。


    曾經夏長海提議,要不然就先招一部分積極分子進入木鋸廠,這樣多少能夠吸納二三十個下崗職工。


    不過被趙書彬否決。


    因為這樣一來,木鋸廠職工的工資就會大大縮水,而且人多於事,很容易滋生偷懶推諉降低效率甚至產品質量。


    同時也會讓木鋸廠老員工對新員工產生排斥情緒。


    這顯然不是趙書彬想要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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