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一群睡了午覺的老書法家們興致勃勃的結隊來到圓明園,在那裏主辦方已經準備好了大量的上好筆墨紙硯,而知道今天這裏將有一場全國性的書法界交流聚會,更是有大量的遊人和書法愛好者到達現場觀摩。


    那一幅幅寫好掛起來筆走龍蛇的字,更是引得遊覽的人群紛紛讚歎,舉著照相機不斷的拍照。


    “老鄭,這就是你說得那個愛徒,小夥子人看著不錯,一表人才的看著精神。”


    一個拄著拐杖的白發老人,在一個二十出頭的清秀女子的攙扶下走了過來。


    那個清秀女子穿著民國風的青綠裙杉,頭上盤著一個高高的發髻,插著一支發釵墜著一串珍珠,一步一搖,陪著隨著走路不斷從長裙的下擺露出來的繡花鞋白襪子的小腳,非常的惹眼。


    “那是自然,我的徒弟!不過你的氣色看著也不錯啊,還是小郭照顧得好;你也不夠意思,這麽大的事兒怎麽不通知我,好給你賀喜?”


    鄭文正滿臉都是高興的大笑,給趙長安做介紹:“長安,這兩位是——”


    “我也跟小郭說過要大辦,不能委屈了她,不過還是她說服了我,小郭說不過是一個新式,沒有必要這麽隆重,貴乎於心。你的字我就不看了,十幾年沒有突破,我建議你一個人離家半年,走一走當年徐渭的路,看一看沿途的風景。當然,你不突破也沒關係,心靈上麵不破籠,至少活得舒服,再說咱們書法界要更加注重傳承,把這些國粹永久的流傳下去。小夥子的字呢,讓我欣賞欣賞。”


    鄭文正,趙長安,劉振漢,還有這個郭女士,四人之間的談話交流,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尤其是劉振漢和郭女士的事情,這段時間鬧得書法界人盡皆知,劉振漢已經六十多歲了,而郭潔今年才二十六,雖然追求婚姻幸福是人家的自由,可劉振漢在書法界的名氣,還是讓書法愛好者們眾說紛紜。


    “長安怎麽樣?”


    別看在中午的時候,鄭文正說得中氣十足,可現在是騾子是馬的要拉他的愛徒出來溜溜,在他心裏麵還是不免有點緊張。


    “郭姨,劉叔,老師,我在昨天晚上複大的迎新晚會上唱了一首歌,覺得裏麵的歌詞和現在所處環境也算是應景。”


    “歌詞?”


    鄭文正微微一愣,不禁有些遲疑。


    趙長安的幾首歌他都是耳熟能詳,在他看來除了第一首的天地鑒,在這種盛會裏麵還能拿出來‘獻醜’,別的歌詞也不是不好,可在這樣規格的盛會裏要是寫出來,反倒成了一個笑話了。


    因為這些流行媚俗的歌詞,根本就登不了大雅之堂。


    “歌詞好啊,我和小郭就喜歡聽著歌跳舞。”


    反而是劉振漢一聽就來了興趣,作為一名書法界大拿,他早就厭倦了那些‘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這些亂七八糟無病呻吟的東西,在他看來,就是一首輕佻一點的流行歌曲的歌詞,也要比這些烏七八糟的要好得多。


    他素來離經叛道,自詡書法界的‘劉蘭亭’,自然不像鄭文正那麽古板和循規蹈矩。


    ——


    趙長安走到一個方木桌子前,那些身穿旗袍的身材高挑的書院美女,一看到有人要乘興寫字,都連忙負責展紙研磨,——


    鄭文正,劉振漢,郭潔,站在方桌邊,帶著各樣的神情等著趙長安落筆。


    而這邊的動靜也引起了周圍的書法家遊客以及書法愛好者們的注意,紛紛湧了過來。


    看到居然是一個二十出頭嘴上沒毛的小青年,不禁交頭接耳,打聽來曆。


    “在昨天晚上,我在複大的迎新晚會上麵唱了一首歌,名字叫做天地龍鱗,今天有幸能到這裏參加盛會,而地點又是在圓明園。感歎頗深!”


    趙長安抬眼望向大水法的殘跡,幽幽一聲長歎,從身邊的一個書院美女手裏接過狼毫筆。


    飽滿的撰墨,落筆。


    “這江山我起筆,民族血脈又幾萬裏。幾世紀三百年裏,龍的傳人曆經風雨。這京畿中軸地,一如君子氣節不移。”


    “好!”


    劉振漢第一個大聲的叫好:“字好,詞更好!”


    “好!”


    “啪啪啪~”


    隨著劉振漢的肯定,周圍的叫好聲和掌聲轟響起來。


    “九龍壁瓦上琉璃,曆史從這衰落又崛起。這龍鱗卻曾經,鏗鏘落地猶如碎冰。——”


    趙長安寫著寫著,就熱血沸騰的超然忘我,而電視台負責這次盛會報道的記者和攝影師們也被這邊的動靜驚動,連忙拿著話筒,扛著攝像機走了過來。


    ——


    趙長安晚上參加了晚宴以後,還不到夜晚十點,鄭文正他們還要夜遊燕京城,趙長安就和眾人告別,先行離場。


    和劉翠打了一個電話,知道她和曾曉曉,徐婉容在她大伯的那個四合院裏麵看電視,而唐霜本來說是要晚上過來也沒有過來,就來了一個電話說是明天上午和她們一起爬長城。


    趙長安因為要趕明天早晨八點多的飛機,就決定晚上直接去機場那邊的酒店住宿,和劉翠說了幾句要注意安全,就掛了電話。


    他來燕京的事情童小玉也知道,為此童小玉特地在機場邊的一個大酒店開好了房間,也定了一桌酒席。


    趙長安緊趕慢趕,到了酒店已經是晚上十一點。


    推開包間門,裏麵煙霧繚繞,麻將聲音嘩啦啦直響,四個中年男人嘴裏叼著煙,正在打麻將。


    “兄弟們久等了,抱歉,抱歉。”


    趙長安一邊笑嘻嘻的打著招呼,一邊從兜裏掏出一盒熊貓煙。


    ——


    讓趙長安意外的是,童小玉並不準備回他的租屋,而是要和趙長安睡一個標準間。


    喝了一場酒以後,這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


    童小玉的那三個同事被他安排到樓上的洗浴城,去泡澡,按摩,或者別的啥,費用童小玉全包。


    而童小玉也知道趙長安身邊不缺女人,也不太喜歡和那些女人玩什麽哥哥妹妹,就沒有安排趙長安的,而是兩人回到房間,洗澡說話。


    “看來你在這裏混得不錯啊,這才幾天就和這麽多的人打成一片,而且都是想象力核心部門的中高層。”


    趙長安是真的佩服童小玉,不管人家交往的是啥鳥,可在這方麵比自己強多了。


    他現在在明珠除了山城過來的兄弟,還有一納米的手下,能喊出來的也就是孫一陽,覃有源,潘高,何汀,陸北幾人。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人生重啟二十年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西瓜是水果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西瓜是水果並收藏人生重啟二十年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