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高速上麵一路前行,路過陽澄湖收費站的時候,趙長安想買一點真的陽澄湖大閘蟹,不過想著自己要是在收費站這些一個比一個比著誰穿得更土更破,身上還全是泥巴的‘老實巴交的老農民’手裏買,估計就是被坑死,也買不到一隻真正的陽澄湖大閘蟹。


    就打了陸菲菲的電話。


    “趙長安正要給你聯係呢,十一你給我搞——”陸菲菲在那邊停了下來。


    “搞啥?”


    趙長安笑著問。


    “別打岔,我在算人頭!”


    陸菲菲說了趙長安一句,又等了快一分鍾說道:“給我八張你們複大十一的迎新晚會票。”


    “這麽多?”


    趙長安聽了直咧嘴:“女俠啊,小生確實想幫這個忙,可奈何能力有限啊!”


    他這裏楚躍良一家三口得三張票,文燁,劉翠,徐婉容,單彩也得四張票,曾曉曉那裏徐莎莎,喬靜兒三張票,還有李馨,周珂欣,李玲玲三張,楊一心兩張,趙長安感覺他都背了一身的債。


    還有這次趙長安還想著給嶽璐和張小雪各搞兩張票,還有李詩雅也給兩張。


    幸好鍾連偉和莫莉是從唐霜那裏拿票,劉奕輝又要去鄭市,舒玫楚紹之邱啟又各有各的路子搞到票,不然趙長安還要更加的頭疼。


    這二十一張票再加上陸菲菲這八張,整整二十九張!


    這裏麵他有三張(參演人員),祁小琴有三張,景岫她母親要帶著兩個好姐妹看演出,算是沒戲,唐霜給了他一張,裴佳玉那裏他厚著臉皮要了四張,裏麵有裴佳玉一張,衛恒超一張,遊書勳一張,淩穎姍一張,趙長安感覺他們四個是故意的。


    淩穎姍是音樂社號稱近十年來招到的最有天賦和第二漂亮(第一裴佳玉)的音樂才女,和趙長安同級,一開始是藍精靈小王子楚嵩追求她,把她帶進了趙長安的圈子。


    不過之後趙長安和寢室裏麵的室友漸漸淡了下來,倒是和淩穎姍變得熟絡。


    也就是說現在趙長安還差十八張票,現在看來估計也隻能帶著墨鏡去找黃牛買高價票了。


    不是他舍不得這幾千塊錢,而是他丟不起這個臉!


    “反正我說了哈,八張,我後天下午回明珠,到時候和你聯係,或者你要是抽不開身,就把票放在公司。”


    陸菲菲在那邊說道:“正好我見見那個李玲玲,想知道你有啥魅力讓她用三百萬買下你手裏燕教30.5的股份。”


    “我可沒有這麽大的魅力,隻是她看好了國內的培訓產業的巨大潛力,想提前跑馬圈地。”


    “提前跑馬圈地?就她那三百萬,一納米和天悅在各砸進去幾千萬,就能把她的股份比例稀釋到個位數。還跑馬圈地,你可真能扯。”


    當初陸菲菲讓出了燕教大半的股份給趙長安的時候,在商青青的操刀下,簽了一份占股10%以上的大股東可以單方麵注資的權利。


    趙長安當然知道商青青的胸懷裏揣著什麽,不過對燕教他至少這些年都不做想法,天悅要是真想拿回去隻要錢到位就不是問題,所以趙長安就痛快的簽了。


    現在看來,李玲玲無論對燕教的投資還是對一納米的借款,基本很難拿到超倍的暴利。


    “那行,我想想辦法,不行就去買黃牛票。”


    “那我就要黃牛票的,黃牛的票雖然價格高可位置好。”


    電話那邊,陸菲菲可一點都不和趙長安客氣。


    “對了,我初中老師明天到金陵,他女兒在金陵大學上學,我們明天來姑蘇玩兒,你有沒有辦法弄幾隻正宗的陽澄湖的大閘蟹?”


    “青梅竹馬?”


    “老師是主角,老師的女兒是附帶,別顛倒了主次關係。”


    “漂亮不漂亮?”


    “我對女孩子漂亮不漂亮沒啥評論水平,反正覺得年輕的女孩子們都是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可愛。”


    “虛偽!”


    陸菲菲評價了趙長安一句,然後說道:“電子廠中秋福利有大閘蟹,廠辦應該還剩下不少,你明天路過的時候直接去拿,我發給你一個號碼;別忘了,八張票。”


    ——


    車到金陵已經是晚上十點,趙長安到了楚有容定的那個賓館。


    這個賓館在街道邊,一樓的門麵房就留了一間做前台,其餘的全都租了出去,根本就沒有地方停車。


    把這輛大奔放在街邊一夜,趙長安還真沒有這個勇氣。


    記得剛才路過一家三星級賓館,就把車子擺了過去,開了一間房間,把車子放在停車場,看到附近的烤鴨店還開著門,就買了一隻烤鴨,一盒子鹽焗花生米,一瓶張裕葡萄酒,打車到了楚有容定的那家小旅店。


    敲開門,楚有容素麵朝天的別有一番鄰家少女的清麗,穿著睡衣,雖然睡衣的料子不透光,不過衣服貼著的身體,還是讓趙長安看得有點發暈。


    楚有容這才發現雖然睡衣料子不錯,可因為料子薄,所以還是有一點隱隱約約的露點,狠狠的瞪了趙長安一眼,坐回她的床上,用薄被遮住身體。


    兩人在床頭櫃那裏吃著烤鴨花生米,喝著葡萄酒,倒也是愜意。


    房間裏充滿了少女的體香,盈盈暗香浮動,非常的好聞。


    “你們女的真是一個奇怪的生物,我要是住在旅社裏麵,住三天裏麵都沒有香氣。”


    趙長安砸吧著嘴,喝了一口葡萄酒。


    “以前你住我家的時候,我就可討厭你身上總有味兒,一身的汗味兒,就算這邊才洗了澡,那邊你就跟隻猴子一樣溜出去玩兒一圈兒,滿身是汗的回來。”


    想起了五六年前的事情,楚有容不禁露出了笑容:“要不然人家總說臭弟弟,說得就是你這樣的泥猴子吧。”


    “我上學晚一年,其實你就比我大一兩個月而已。”


    趙長安現在想想,老師和師母的心也真大,雖然他倆就在隔壁的小臥室裏麵睡覺,可晚上一關門關燈,一片黑燈瞎火。


    那時候是自己十四到十六歲這三年,雖然自從那個冬天楚有容怒著說了那句話以後,初三下半年自己就沒怎麽去楚躍良家裏睡了,可十五六歲的男孩子可正是對異性充滿了好奇的年紀。


    就算楚躍良是個一心教書的書呆子,可洪春霞可是一個人精。


    “想啥呢,喝酒!”


    楚有容朝著趙長安舉著一次性塑料杯,裏麵的葡萄酒液在燈光裏閃動著媚紫色的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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