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近三百平米的偌大餐廳裏麵,擺著一張半徑2m的大餐桌,坐滿了葉氏和董家的核心層。


    客廳四側是木質的回廊,可以上二樓,二樓也是一圈回廊,頂部正中一個價值幾十萬的琉璃千瓣蓮花燈懸掛在那裏,從二樓回廊窗台照射進來的陽光射在這盞琉璃燈上,迸濺出萬道明色碎片一樣的光芒,美輪美奐如同仙境奇花。


    東海重工董事長董知崇,他的妻子司徒韻蘭,兒子董季思,副董事長董知謙,妻子秦書紅,女兒動雅南,葉鶴年夫婦,葉紫,葉平百夫婦,葉平菊夫婦,蔡敬鬆夫婦,葉鶴梅,葉鶴鬆父子,劉銘雄夫婦和兒子劉浪,華商郎汝平,麥貴學,齊聚一堂,把盞言歡。


    “這些年東海重工和葉氏集團的合作越來越緊密,而隨著手機廠的立項,在未來隻會更加的緊密。”


    董知崇帶笑望著葉鶴年:“季思和小紫都上大四了,我覺得咱們可以更加的形式化一點,就像許光華的閨女和覃家小子那樣。兩個孩子情投意合,可以先訂個婚,這樣都能安下心,專心於他們的事業。”


    葉鶴年看了一眼父親,葉平百隻是淡淡的望了他一眼,意思是你們做得事情,你們自己決定。


    葉平百,葉平菊這幾位老人這次回到國內,已經下了葉落歸根定居葉園的決定。


    而葉氏集團在押寶東歐‘老帽子’,因為小葉大帝的軟弱失敗,又否定了以武為準的家主選擇標準,在大半的家族不動產賠償以後,整個葉氏三支事實上已經處於實質的分裂狀態。


    隻不過因為各種交叉持股,一時間都沉默著不說話,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正式分家而已。


    因此葉平百在前幾天葉氏和董家進行第一次手機項目洽談之前,就和兩個兒子一個姑娘,直言了今後將不再過問商業上的具體事情,由他們自己商議做主。


    葉鶴年此時望向父親,顯然是想讓葉平百委婉的把事情往後拖。


    葉鶴年雖然能夠做到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不假,但是並不代表他也想找一個這樣的女婿。


    假如女兒葉紫平庸一點,他也就認了,然而女兒是那麽的優秀,他又知道女兒並不喜歡董季思。


    所以作為一個父親,他還是不想因為事業去犧牲女兒的幸福。


    “這次訂婚,我覺得小紫的大哥也可以回來了,畢竟葉家前段時間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既然分家已經是必然,那麽何必再委屈咱們?再說當妹妹的要訂婚,做哥哥的怎麽能不參加!”


    董知崇的這席話,讓桌上眾人都是變色,就連葉平百都沒能忍住。


    “很難啊!”


    葉鶴年長歎一口氣,兒子在外流浪十年,這五六年一直困在中非的原始森林,他當然想讓他回來。


    不然那邊這麽亂,而且還是陸家的範圍圈,作為一個父親,又怎麽能夠放心。


    他的妻子在桌子下麵,輕輕的掐了他一下,帶著一點勁兒,有點疼。


    習武的婆姨即使小心的不用勁兒,然而內心的激動還是讓她力道失準。


    “應該可以談,葉鶴羽那邊我去說,都是一家人十年前的舊事兒一直抓著不鬆手,也有點太偏執了。況且我董家的臉,總值一點分量!”


    董知崇滿臉自信,語言鏗鏘有力,落地有聲。


    “董叔叔,我願意。”


    葉紫從小就和哥哥葉白的感情最好,也最崇拜自己哥哥,這一別十年,她是真的很想他了。


    要不然之前也不會因為看到月光下的背影,誤認成自己的哥哥,從而產生了懷疑去查文燁,找到了五姑奶。


    其實在這段時間裏,葉紫已經逐漸認清了現實,就是天上不會有一個架著七彩祥雲的白馬王子降臨在她身邊,把董季思連同董家像是一群小醜一樣踐踏進淤泥。


    既然已經認命,為何不換得更多的利益,而裏麵的區別就是早一天晚一天陪董季思上床而已。


    聽到葉紫同意,董季思即使一個勁兒的告訴自己‘要沉住氣,要沉住氣’,然而眼睛裏麵卻全是狂喜。


    在高中的一次明珠高中籃球聯賽上,身為複大舞蹈社社長的葉紫組織了一個啦啦隊。


    當她穿著啦啦隊服出現在籃球場上,高高的踢起大腿的時候。


    已經可恥的固化了的董季思在心裏麵暗暗下了決心,這一輩子一定要得到這個女孩子,沒有可是!


    而今天,願望就要實現,如何不驚喜振奮?


    聽到女兒這麽說,葉鶴年深深的掩藏著心裏的黯然,朝著董知崇笑著說道:“那葉白回來的事情,就拜托董兄了。”


    “好說,好說!”


    董知崇哈哈大笑。


    而葉鶴年的妻子蔡丹鳳,則是紅了眼睛,低頭朝後偏過臉,用紙巾擦拭眼角的眼淚。


    作為一個母親,她根本看不起董季思,甚至作為一個母親,死死的壓製著心裏的恨意,無視丈夫的尋花問柳。


    然而現在,她必須用女兒的犧牲去換取兒子的回歸,心裏充滿了悲憤和無奈。


    十年前兒子在大學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子,被葉景天用卑鄙的手段占有,之後更是淪為站台小姐,癮君子。


    兒子一怒之下打傷了葉景天,強行割了他傳宗接代的工具,投進萊茵河喂魚。


    為此葉鶴年拿出了幾乎所有的資產給予葉景天補償,同時承諾永遠放逐葉白,不得踏進北半球一步,而且家族不會給他任何一分錢的資助。


    這一轉眼就是十年,上次通電話還是去年年關,這讓蔡丹鳳如何不思念。


    ——


    下午四點,趙長安開車出東湖高速,在附近一家蔡林記熱幹麵吃了兩碗熱幹麵,又買了四箱真空包裝的繼續趕路。


    這樣兩人來回倒騰著開車,晚上十點到達金陵。


    下了高速到達金陵大學校門口,已經是晚上十點半,趙長安把車子停在站在路邊的楚有容的身邊。


    “我帶了四箱,你要多少?”


    趙長安打開後備箱,下車去拿。


    “我寢室裏麵有八個人,有鍋有電源。”


    “你吃幾袋?”


    “你都留下來我都沒問題。”


    楚有容白了趙長安一眼,雖然她沒有啥意思,然而自帶的風情萬種還是讓趙長安心裏顫了顫。


    自己這個初中經常睡一個床上,有時候嫌自己睡覺鬧騰,猛揍自己的有容姐,真是越來越向一個千年女妖精的路上進化了!


    “美女,我是趙長安的好兄弟孫一陽,同班同學加同寢室,認識你不勝榮幸。”


    孫一陽這時候早就睜圓了眼睛,跳下了車子蹭到楚有容的身邊,舔著臉自我介紹,而且還熱情的朝著楚有容伸出手。


    “這種場合沒有握手的必要,楚有容,趙長安的姐姐。”


    楚有容朝孫一陽笑了笑,無視他伸著的手,而是走到車後麵去拿熱幹麵。


    “楚有容?!”


    孫一陽頓時滿臉的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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