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電話,當趙長安愁著現在加急照洗楚有容的照片,是不是來得及的時候。


    就看到楚有容從她的拉杆箱裏麵,拿出來一份已經填好了的表格,上麵還貼了照片。


    “我打電話問了鄭市那邊的同學,那邊的表格和金陵這邊一樣,唯一的區別就是金陵賽區得改成鄭市賽區;我照著金陵這邊的表格,做了一個打印出來。”


    楚有容把提前填寫好的表格,遞給趙長安:“你拿過去,要是不行你重填一下,把照片粘上去。”


    趙長安佩服的直想喊‘有容姐,你牛比’,可不敢這麽喊,隻是很認真的問道:“還有照片沒有,萬一我手笨,揭下來的時候弄髒了,破了,也有換的。”


    “髒了?”


    楚有容的眼睛望著趙長安,就像是兩粒夜空裏的星辰。


    “雖然可能性不大,可誰又說沒有可能不是麽?反正你要是還有,洗一張照片也就一兩塊錢,也不值個什麽。”


    趙長安說得一臉的坦然,好像一點都不明白楚有容那句反問的意思。


    ——


    趙長安等陸嵐和楚有容洗過澡以後,也去洗了個澡。


    出來後也沒好意思躺在床上,而是坐在沙發上麵。


    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一個陌生手機號。


    “喂,哪位?”


    “打擾您了,是趙長安麽?”


    一個很標準的男的普通話,給趙長安一種很正式,似乎又有點熟悉的感覺。


    “我是。”


    “趙長安您好,我是金勝宇,咱們見過麵,就是七月你在東大體育館演出,我和有容主持的演出。”


    因為臥室裏麵很安靜,所以金勝宇的聲音在房間裏麵,聽得很清。


    楚有容不禁皺起了秀眉。


    而不解的陸嵐隻以為有容姐的男朋友看到女朋友鬧小脾氣,追到趙長安這裏來了。


    朝著楚有容做鬼臉直笑。


    “哦,哦,知道了,啥事兒?”


    趙長安看了楚有容一眼,他雖然不知道金勝宇怎麽弄到他的手機號,不過卻知道金勝宇為什麽要打他的手機號。


    隻是這小子怎麽知道自己和楚有容的關係,而且這麽確定楚有容是來找自己?


    當然現在不是深究這些的時候,而是要看楚有容是什麽態度。


    就看到楚有容朝他伸出手。


    趙長安把手機遞給楚有容,


    電話那邊金勝宇還在回答他提出來的問題:“就是想請問一下,有容是不是——”


    “金勝宇,金大少,你想幹啥?”


    楚有容是真的生氣了,很少見的不是用標準的普通話來質問金勝宇,而是用帶著很濃鬱味道的彭州話。


    “有容,我——”


    金勝宇的聲音裏,透著驚喜。


    “不要再這樣了,逼著我厭惡你!”


    楚有容直接掛了電話。


    世界安靜了。


    ——


    因為陸嵐軍訓中途隻有一天休息時間,所以楚有容也在周六回金陵。


    不過她拒絕了趙長安開車送她的建議,而是坐火車回金陵。


    趙長安問了單彩和劉翠,結果兩人都沒有回家的意思,而是打算十一再回去。


    單彩打算這兩天買一輛車,邀請劉翠曾曉曉徐婉容一起參考;而劉翠和曾曉曉在即將的八月份分紅裏,兩人總共可以拿到10萬左右,徐婉容表示自己也可以出5萬塊錢,三人準備先合夥買一輛轎車,作為遊玩和練手的工具。


    於是就隻有趙長安和孫一陽兩人去牧野。


    第二天清晨五點,趙長安就打車早早來到孫一陽小區的門口,而孫一陽也是難得的早起,已經在小區外邊的路邊等候。


    兩人沒有多廢話,就開車直奔高速路口。


    在高速上一路120的速度狂奔,到了金陵服務區,才早晨八點。


    兩人隨便泡了兩碗泡麵,配著兩個茶雞蛋,火腿腸,湊合了一頓,就繼續趕路。


    從明珠到金陵服務區是孫一陽開車,趙長安打盹,下麵一段路,將由趙長安開。


    而孫一陽卻是沒有一點的睡意。


    “老趙,說說啥情況,我心裏也好有一個底兒。”


    孫一陽給趙長安一支煙提神,自己也點了一支。


    “就是侏羅紀想在台式電腦供應鏈上,先走一步最簡單的,技術含量最低的電腦機箱自給自足。”


    “那才多大一點的市場?”


    孫一陽昨晚可是熱血沸騰,想著聯手趙長安做出一番偉大的事業,為此他還專門和他老子通了電話,在吹牛的同時,主要是要錢。


    結果他老子一句話‘你們想做啥?’就把他問得卡殼。


    不過孫一陽縱橫花廠多年,早就見多了滿嘴跑馬,所以自己也無師自通的學會了滿嘴跑馬。


    從一納米的網站說道網售,從網售說道天悅手機,說得孫一陽自己都是神采飛揚。


    最後他老子同意等他考察結束以後,再看情形投資多少。


    用他老子的話說‘人家既然邀請你入股,不管是啥項目,總得給個麵子,劃算咱們可勁兒砸錢,不確定或者是狗屎,多少投個十萬八萬,就當給朋友一個麵子。’


    所以這時候孫一陽一聽隻是搞一個電腦機箱廠,而且還是自給自足的小機箱廠,頓時就急了,心裏麵不免大失所望。


    “隻是按照現在侏羅紀的銷量,一年應該不低於三萬台,當然幾百萬的銷售額在孫大少你的眼睛裏麵毛毛雨,不過不積跬步怎麽行千裏?第一,隻要侏羅紀發展平穩,以後對機箱的需求將會越來越大,最終年產值幾個億都不是沒有可能;第二,產業鏈延伸,一納米現在是要錢沒錢,要技術和先進設備也沒有,更沒有足夠的專業人才儲備,不先去做最簡單的,難道先去把最難的芯片啃下來,你啃得動麽?”


    兩人都是微電子專業的同班同學,自然知道電腦那些核心部件的難度,趙長安幾句話把孫一陽懟得無言以對。


    “我老子還想著咱倆做啥高新技術,一本萬利呢。要是做這,他可舍不得拿太多的錢。”


    孫一陽也知道趙長安說得是對的,然而還是感到很遺憾。


    “其實這件事情我隻是臨時起意,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想找一個免費的車夫,事實上投資組建這個機箱廠的初衷,還是想幫一把工院的校辦廠。”


    趙長安這時候終於說了實話:“而且你也不可能投資太多,我現在準備投入五十萬,要實現一納米做最大股東,你隻能投進去四十萬以下,工院那邊也要占一部分的股份。”


    “四十萬,還以下?”


    孫一陽驚呼起來:“那我還給我老子打個錘子的電話,我自己都能湊四十萬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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