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子維的意思很明顯,就是估計很難。


    “我們現在正在建龍王湖校區,一千多畝土地,不過這件事情很奇怪,就是很多高校在湖區都分有土地建校區,你們紡專卻沒有。”


    “我們小的可有可無唄。”


    柯子維聽著舒嘉偉的話,笑著自嘲。


    “你別說這沒用的話,別說不知道兩校還要合並的傳聞。”


    “不說猴年馬月,可你們那個新校區計劃03年才正式交付,就算是那時候合並,主校區搬遷到龍王湖,可這幾年怎麽辦?侏羅紀以著現在的發展速度,能在那個小平房裏麵再擠四年?”


    “我的意思是,把小平房那三排空著的房子全部推了,建成一片小綠地,不就補償回來了?”


    “你也知道那是一片小綠地,而且那個地方是個背角落,後院牆就是你們紡院,除了那些談戀愛的學生,平常有人過去?可北院牆那片綠地可是對著教學樓和行政樓,一進大門就能看到。”


    柯子維和舒嘉偉是大學同學,兩人的關係一直很好,說話就比較直接,互相對衝。


    不過這種對衝顯然是善意的,想要從中找到解決的辦法。


    “而且假如是侏羅紀自己建,產權怎麽算?在校園裏麵建一個公司的大樓,外麵會不會有怪話?”


    “要是以著你們紡專的名義建,再租給侏羅紀呢?”


    “三四百萬,你們紡院借給我們?”


    “兩家聯合呢,建一座大學生創業孵化園?”


    舒嘉偉的這個建議讓柯子維眼睛一亮,感覺可行。


    兩家合建一座孵化園,那麽在把侏羅紀裝進去的同時,也可以把別的大學生創辦的微小企業裝進去,形成一種欣欣向榮,百花齊放的好姿態。


    紡專廟小門窄,每年上麵劃撥的錢都是有數的,一分錢當一毛錢用。


    可紡院財大氣粗,有錢啊!


    假如能夠談成,甚至紡專隻要出一塊地就行了。


    畢竟兩家以前是一家分開的,現在又有著合並的跡象,小弟弟占一點老大哥的便宜,這也說得過去。


    “不過這樣以來,批給侏羅紀的場地就不可能是一座樓,他們也隻能在裏麵辦公,不能建員工宿舍。而且綠地的問題,也依然沒有解決。”


    柯子維的話又讓問題回到了原點,不解決綠地這個問題,其他的一切設想都是空中樓閣,夢幻泡影。


    酒桌上,眾人又陷入了沉思。


    “據我所知,小平房後圍牆後麵,就是紡院的小樹林。”


    “是的,不過就算是把磚牆換成了柵欄,有了視覺上的綠色,可這不是傷紡專的自尊心麽?”


    舒嘉偉的話讓在座的幾個紡專的臉色都有點僵硬,可人家說得事實,總不能無視事實的存在說瞎話吧。


    “為什麽要柵欄呢,就不能放幾個石球,作為兩校的分界線?”


    在柯子維,舒嘉偉,葛偉朋,曹立奇,馬元武,馮以平,都愣神的時候,趙長安繼續說道:“既然兩家原本就是一家,現在又麵臨著合並,完全可以先從南圍牆那裏著手,先行一步。這樣紡專就等於有了一個足夠空間的後花園,而且這三排小平房也不用拆除,這也和兩校合並的思路不謀而合。”


    舒嘉偉,葛偉朋,曹立奇,馬元武,馮以平的眼睛都亮了起來,隻有柯子維微微皺起了眉頭。


    ——


    宴席結束,還不到九點。


    這幾個老男人還要去喝茶打牌,趙長安對喝茶打牌也不感興趣,就揮手告別,直奔紡專。


    呂樹義在學校招待所給他開了一間房間,趙長安晚上還要和他談些事情。


    晚上十點,呂樹義離開趙長安的房間,留下了一個信封。


    現在燕京那邊的侏羅紀倉儲庫已經正式鋪開,而人馬則是燕教的原班人馬,在一納米正式控股燕教以後,侏羅紀北方分公司業務展開得非常的順利。


    這樣一來,趙長安就想把張順調回明珠,他也有點想念這個兄弟了。


    不過陶嬌那邊卻不願意,說是一個換一個,不然一時間她手裏沒有完全熟悉侏羅紀流程事物的人。


    趙長安就想到了呂樹義。


    事實上就長遠來看,中部區的市場容量要遠小於京津區,甚至要遠小於鹹陽區域,江城區域,霧都區域,這些未建市場。


    這段時間鄭市的銷售高速發展確實很不錯,不過中部區的經濟含量在這裏擺著,至少在十年以內它的天花板不高。


    以著艾秋秋這個團隊的精明和銳意,隻要一納米在高處做好質控,服務,價格,以及足夠力度的宣傳,中部區的銷售不出意外的話就不會太差勁。


    事實上全國台式機的競爭殺場,一直都集中在長三角,珠三角,以及環渤海灣,最多再加上長江中上遊一線的江城,霧都,以及鹹陽,蓉城,這兩個節點。


    鄭市一直都是一個真空地帶,所以侏羅紀的發展才沒有遭到任何的阻力。


    這時候在鄭市團隊已經基本正規了以後,就沒有必要還把呂樹義擱在這裏浪費。


    趙長安喝了一杯熱茶,打開了呂樹義留下的信封。


    對藍蔚的調查,趙長安一直做得很隱秘,鄭市這邊也就是艾秋秋和呂樹義在悄悄的收集,在分公司並沒有第三個人知曉。


    平心而論,他覺得牛蒙恩這事兒,簡直就是一部狗血三流小說裏麵才會出現的情節。


    事有反常必為妖,所以他想多看兩眼,事情是不是還有著他所不知道的隱情。


    就薄薄一張紙,趙長安很快就看完了,大致整理出來裏麵的事件紋路。


    “藍文鳳?嗬嗬~,二十六歲,華佗衛校畢業,93年因為鮑魚生意,我~,六年前就已經不是處了,做了修複了麽?——”


    看完了以後,趙長安還是覺得圖譜不完整,不過他已經決定就此打住。


    要知道這裏麵有很多東西,都得到了鬱海南的幫助,假如想繼續深挖,就不能隻查藍蔚一個人了。


    包括藍蘭,還有藍蔚的父母,甚至更多。


    趙長安隻要能證實他心裏的那種猜測,‘這個藍蔚不簡單’,就行了。


    至於牛蒙恩有沒有被騙,他一點都不關心。


    唯一的就是在將來假如牛蒙恩,或者那個叫藍文鳳,藍蔚的女人,拿現在她肚子裏的孩子說事兒,硬認單彩是他姐,搞道德綁架。


    那時候才有必要再提此事。


    至於現在這個藍蔚肚子裏懷的是紅孩兒還是小白龍,趙長安根本沒有任何興趣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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