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文家村的路上,趙長安接到了單少威的電話,說是和紀連雲一起到了山城,能不能中午吃頓飯,晚上去宛東快活快活,那裏的賣酒妹子你隻要買她的高價酒,都很放得開,很爽的。


    趙長安這幾天連著駕馭兩女,而且都是已一等一的好貨色,哪裏還能入眼那些賣酒的風塵蕩女。


    而且萬一中招了,那可是哭都來不及!


    提醒單少威一句:“我和單彩在一起,正在出市去文家村。”


    電話那邊單少威立刻臉發紅的規矩起來,連忙說了他真實打這個電話的意思。


    就是想和山城師範那邊聯係一下,拜拜碼頭,最好一次敲定,以免夜長夢多;並不是想請趙長喝花酒,而且他都不知道啥叫花酒。


    “姚道寬是鄭文正的大學室友,又有許鬆林,你擔心個什麽?那邊的價格我問了,大致符合現在的行情,不過山城畢竟是經濟落後地區,總體價格要比沿海發達城市稍微的低一點。暴利你就別指望了,不過基本的利潤肯定夠,隻要別種一棵死一棵,兩百萬的純利潤總能保證。我說的是純利潤,閻王好見小鬼難纏你要明白。我過兩天給你寄過去他們的要求種類目錄,你的這酒還是等到正式進場,你和那些小鬼喝吧。請姚道寬喝酒你就別想了,麵都不會見你,至於送錢送東西這些歪門邪道,人家是有理想有追求的知識分子,還真看不上你這點東西。”


    趙長安掛了電話,偷偷的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後邊坐著的單彩,果然臉色不是很好。


    顯然聽到了單少威的那些葷話。


    “你小舅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雖然趙長安也不喜歡單少威,可大家都是‘風流倜儻處處留種的真性情好男兒’,不免替單少威說了一句好話。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都是賤人而已,隻要別煩我,別煩我媽!”


    即使帶著大黑框眼鏡,趙長安葉夢看得出來,單彩的臉臭臭的不太好看。


    雖然嘴上說的硬,明顯心裏麵很不爽。


    趙長安沒敢接話,心裏苦笑著想著,估計在這個小丫頭心裏,自己也是一個賤人吧?


    甚至他還可以自信一點,把那個‘吧’去掉,——那是肯定地!


    ——


    看到大奔離開,女兒手裏拿著一個茶葉盒子傻子一樣的站在原地,龔誌鳳也顧不得兩腿的疼,一瘸一拐的跑到女兒身邊,一把奪過那個茶葉盒子,兩手顫抖的打開。


    那種久違了的魂思夢繞的清冽微苦微甜的味道,在這個清晨猛烈的刺激著龔誌鳳的嗅覺。


    “就是這了,就是這了!”


    龔誌鳳的聲音,手,還有因為大量使用激素而變得虛胖的身體,都在顫抖。


    看得邊上的陳崇義心驚肉跳,生怕灑了,連忙把茶葉盒子緊緊的扣上。


    “怎麽這麽少,就這一點兒我才能用多久?”


    龔誌鳳隨即氣急敗壞的朝著女兒大吼:“我那可是兩壇子,滿滿當當兩壇子!”


    “這小子以前看著呆呆傻傻的老實巴交,卻沒想到這麽雞賊,他這是想一直釣著咱們!晶晶,他沒怎麽你吧?”


    陳崇義又氣又擔心的望著女兒。


    “他敢怎麽樣?他敢怎麽樣!”


    一聽丈夫這麽說,龔誌鳳立刻火冒三丈的一蹦三跳:“就這麽一點子藥粉,他個癩蛤蟆還想怎麽著晶晶?我呸!他個扶不起來的豬大腸,小癟三兒,一輩子都是一個光條子的命!”


    陳崇義賠笑著沒敢接話。


    這幾天整個山城都在說趙長安回來,以及和夏文陽鬥法的事情。


    徐三被逮,老道,大頭,騾子頭一天剛朝趙長安放狠話,第二天就被連根拔起。


    夏文陽是山城首富,無人敢惹,可趙長安一個小青年居然和他鬥得難分難解,文燁作為趙長安的左膀右臂,要說是‘一輩子都是一個光條子命’,那說得簡直太違心了。


    不過他哪敢反駁自己的老婆,隻能賠笑臉。


    “文燁他沒怎麽著我,甚至連和我說話都不願意說,看都不願意看一眼。”


    陳晶在麵無表情的說這些話的時候,心裏麵恨極了自己的父母,恨極了文燁和趙長安,也恨極了自己。


    她隱隱約約的想到了文燁剛才在車子裏麵和後麵一個女孩子,應該就是徐三的女兒徐婉容,說的話,‘我從你月亮湖的家裏,拿出來一壇。’


    對母親說道:“那兩壇子藥粉是徐三偷走的。”


    “這個遭瘟的老王八!”


    龔誌鳳氣得破口大罵。


    “就在徐三月亮湖的家裏,文燁拿出來一壇,應該還有一壇。”


    龔誌鳳和陳崇義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既然他們能做初一,咱們就能做十五!”


    龔誌鳳眼睛發亮的望著老公。


    “其實咱們可以把藥粉拿到醫院讓他們化驗分析裏麵的成分,這樣不就做出來了,而且咱們有了方子,不就發財了麽?”


    陳崇義一想到去偷東西,腿就發軟,心裏直怯。


    “你個慫貨!要是這麽簡單,可口可樂的成分你就是分析出來你做得出來麽?雲南白藥就在那裏擺著,怎麽做不出來?一開始那小比崽子把兩壇子給咱們,你不是跑了幾個醫院還有大學,白花了幾千塊錢,不還是個屁!”


    龔誌鳳越說越氣,朝著陳崇義咆哮:“你別說不知道那個小壞種懷的是啥子心思,放長線釣大魚你別說不知道他想釣誰?他就是想釣你的女兒,想睡你的女兒!”


    龔誌鳳的咒罵引來了一群旁觀,紛紛指指點點。


    也幸虧是大清早,這時候出來的不是老頭老太太,就是上班族,以及勤勞的打工者,做小生意的本分人。


    而不是那些呼三喝四,唯恐天下不亂的街溜子。


    不然現在各種起哄,調笑,和淫邪的目光,能讓陳晶羞憤而死。


    “行,行,你別喊了,咱們回家去;我去,我去還不行。”


    陳崇義看著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的女人,隻能服軟。


    ——


    大奔駛過桃花江大橋。


    文燁拿著手機撥打號碼:“喂,徐爺爺,我跟你說一個事兒,就是我剛才嘴快,把昨天從徐叔家裏拿了一壇子藥粉的事兒和那個人,就是求藥粉的人說了。我看他一臉的歪心思,估計是在打別墅裏麵的壞主意。”


    文燁的電話說得別說趙長安和徐宛容,就連單彩都是露著詫異。


    “對,放他進去,等出來的時候隻管放狗去咬;可別放那兩隻藏獒,放那兩隻大狼狗就行了,徐爺爺,你可別記錯了,記錯了搞不好可要鬧出人命。咱們隻教訓,不傷人。——”


    等文燁放了電話,趙長安直服氣:“我說剛才你怎麽莫名其妙的說那話,原來這是在給陳崇義挖坑啊!還隻教訓,不傷人,你以為那兩隻大狼狗懂得思想品德教育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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