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一對狗男女,‘我當然不可能和他有任何的關係’‘今後也不可能再單獨和他一起出去’‘是因為你長得太漂亮了,傾國傾城’。


    用最冷淡對立刻薄的話,說出情意綿綿的詞語。


    葉紫感覺特麽的真想大吐特吐,簡直惡心不爽到了極點。


    你倆想這麽搞,那就去找一個沒有人的小樹林鑽進去,怎麽互相的啃,怎麽說肉麻的話,都沒有人管你們。


    在這裏說著多討人嫌?


    她斜瞟了陳月一眼,卻驚奇的看到這個比他們三個還大一兩歲的傻比妮子,俏臉緋紅屏著呼吸,滿眼小星星的望著夏文卓和趙長安。


    跟看一部現代版最肆心的三流港台言情劇還要激動。


    “特麽的!”


    葉紫實在是忍不住,在心裏麵爆了粗口。


    真想一腳踹翻趙長安騎在他的身上,舉起有著鋼鐵意誌一般的秀拳,把他那張長得還算很耐看的小白臉毆打成豬頭三。


    這時候,葉紫看到裴學哲走了過來,終於跟解放了一樣連忙說道:“裴學哲來了,現在可以走了吧?”


    雖然是問話,然而葉紫那緊繃著的表情,顯然是處於幹架前的風暴醞釀期。


    “那就走了,唉,可惜沒能看到湯姨的表演;小時候光州戲劇團來咱們山城表演,可是人山人海,她的黃梅戲天仙配真是太好聽了。”


    夏文卓選擇屈服,一臉遺憾的望了趙長安一眼:“沒必要,什麽事都不會有。”


    “哼!”


    旁邊的葉紫冷哼一聲。


    然後覺得自己堂哥似乎也確實不是一個玩意兒,對趙長安說道:“這事情你不用管了,我會和他說清楚。而且不怕你知道,之前文卓和葉景海談得是葉氏集團注資文陽集團的可能性;看來你贏了!”


    “不是我贏了,平心而論,葉氏會作為第二股東注資一兩個億,心甘情願的當隻分紅的傀儡麽?”


    “當然不會,事實上文陽集團看著艱難,不過我估計六七千萬就能讓它度過這個寒冬。”


    “那就是葉景海想拿出來六七千萬取得文陽集團的控製權?別天真了,隻要夏文陽現在願意對綠園低頭,隻是文陽建築他就可以拿出來一點五個億以上的資金,同時把很多的負債裝進文陽地產打包給綠園。”


    趙長安不屑的笑道:“你們始終不明白,他不是走投無路,而是不願意放手。”


    “那就等到船沉,一起淹死?”


    葉紫感覺不太明白。


    這時候裴學哲也走了過來,蹲下來聽。


    趙長安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夏文卓,微笑著說道:“他認為自己藝高人膽大,他在賭,隻要能熬到明年夏天水泥廠一期投產,他將會成為中部省富豪前二十。如果這時候讓出地產板塊,他會讓饕餮者看出他的虛弱,各種層出不窮的攻擊會讓他整個沉沒。”


    葉紫直到這一刻,才完全回過味兒來。


    不管任何投資,夏文陽都不可能讓出控製權。


    而夏文陽對一建,趙書彬,陶龍榮的所作所為,早已讓任何投資者都深懷戒心,不可能把肉放在案板上,讓夏文陽隨便的割。


    這就是一個死結,根本無解!


    “你是說還有底牌?”


    葉紫狐疑的望望夏文卓,望望趙長安。


    “船沉會不會淹死很多人?”


    趙長安遞給裴學哲一支煙,這孫子連忙擺手裝好學生,也不想想自己身上這麽大的煙味兒,別人也不是鼻子不靈。


    葉紫聽明白了趙長安的意思,就是夏文陽在賭那些和他有著利益輸送和關聯的人,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沉沒淹死。


    因為他一旦沉沒,肯定要拉下去一大群人!


    夏文卓依然是默不作聲,裴學哲有點微微變色,而陳月則是一副沒聽明白的迷糊。


    隻有趙長安突然變色。


    ——


    山城。


    聞訊從木鋸廠匆忙趕回來的趙書彬,看著住宿樓下的滿院子狼藉,倒塌的帳篷,掀翻的炤台,砸破的鐵鍋,散亂的蔬菜大米白麵,觸目驚心的斑駁血跡,——


    空氣裏惡臭熏天。


    而整棟五樓住戶的正麵窗戶玻璃,都被砸得稀碎,露出一個個空空洞洞。


    在一樓李用章和老鷹的窗戶上麵,潑了一層層的大糞,在酷熱的夏日裏已經幹了起來,上麵結著各種擦屁股的破報紙書本信紙雜誌,還有一個個的蛆蟲大部分已經被曬死,還有一些在上麵奮力的掙紮著。


    “呃~”


    看得胃淺的張麗珊當時就捂著嘴跑到牆邊,吐了起來。


    “人沒事兒吧?”


    趙書彬看了妻子一眼,臉色鐵青的問也是才趕來的殷少洋,李用章。


    殷少洋和李用章對視一眼,他倆也是接到消息才趕過來,不過來的時候受傷的人還有喻應明都被拉到醫院去了,其餘的人除了趁著混亂溜了的,別的都被拉去審問了。


    “拉走的時候都是活的,咱這邊用的都是拳頭,那邊打不贏拿著菜刀和棍子磚頭,嘿嘿,結果被咱們這邊打得半死。”


    模板廠的廠長林善春蹭了過來,趙書彬看他衣服上的血跡直皺眉。


    這貨是和他,還有夏文陽,鍾遠強,魯寶三,夏長海,都是同一批召進一建的。


    在一建裏麵,是一個有名的愛打架刺頭,老鷹人盡其用把他放在模板廠管那七八個刺頭,一當就是十幾年。


    “究竟怎麽回事兒,早晨不還是好好的?文家村那邊的人怎麽樣,這個趙長安,讓他別這麽搞非不聽!”


    趙書彬不用想就知道林善春絕對參與了全程,昨天晚上林善春帶著模板廠所有人到木鋸廠找他,說找料預製板廠二三十人就夠了,他們這九個人和木板鋼板打了十幾年的交道,木鋸刨子都是一等一的熟練,想進家具廠。


    趙書彬對家具廠未來的發展,尤其是民用家具的市場大小心裏麵還沒有底,就有些猶豫,說再和李用章,夏長海他們商量商量,哪裏知道還沒來得及商量,他家門口就成戰場了。


    “那些老頭老太婆雞賊著哩,隻是在裏麵推波助瀾的罵,一直到最後才出來,也拉去審訊了。”


    “那他們和誰打的?”


    趙書彬聽出了林善春話裏麵的漏洞。


    “——”


    林善春的笑容凝結下來,趙書彬的問話竟然讓他無言以對。


    “噗呲~”


    邊上的殷少洋沒忍住,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


    “殷少洋你也別笑,裏麵有我的人不假,你預製板廠也沒少來人,打得比我這邊還起勁兒!”


    看到殷少洋可惡的笑容,林善春可不願意一個人背黑鍋,立刻把他也拉下水。


    於是,殷少洋的笑容也凝結了。


    “真是瞎胡鬧!”


    李用章氣得大罵,嚇得林善春和殷少洋寒蟬若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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