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聽趙長安說完,文燁幾乎沒有思考就問道:“你想給她多少?”


    “侏羅紀四點五個點,燕教隸屬一納米獨資,天悅或者陸菲菲還得給一納米四百五十萬,一年無息借資五百五十萬。”


    趙長安提出的這個價格,等於是在拋開燕教這件事情,隻是侏羅紀的四點五個點,就算四百五十萬。


    按照這個價格,等於侏羅紀估值一個億。


    以著侏羅紀現在的勢頭,這個估值也不算太離譜。


    然而考慮到jk和侏羅紀之間沒有任何的隸屬和約束機製,沒能把jk裝進侏羅紀盤子裏的侏羅紀的價值,顯然是大幅度的縮水。


    以事論事,隻要jk切斷和侏羅紀之間的聯係,侏羅紀就會瞬間跌落雲層,立馬死掉。


    “她會同意麽?”


    文燁有點不確定。


    “這些條件算下來,她這筆投資基本不會吃虧;商青青是一個很能隱忍的人,即使條件不讓她滿意,可她也不會吃虧,她應該會同意。假如現在把jk裝進來,以後想要拿出去就沒那麽容易了。”


    “你是說假如以後和想象力談?”


    趙長安點點頭:“未來有一天如果想象力,咱們就暫且假象是想象力想要吃掉侏羅紀,你要記住它是一家上市公司,操作不慎天悅說不定反而會成為咱們掌控的攔路虎。所以侏羅紀和jk至少暫時還是各放在各的籃子裏麵好一點。”


    “單嬙,還是單彩?劉翠,還是曾曉曉?莫彤彤,還是艾秋秋,或者都是?”


    “你想多了。我相信薔薇姐的聰慧,更相信兄弟們的感情,劉翠絕對不會那麽做,曉曉也沒那麽複雜。”


    趙長安笑著一一否定:“不要杞人憂天。”


    “但是你在提前布局落子?”


    “那叫我相信,但是既然做事情,就得按規矩規律做事情,做生意就得按照做生意的線路板設計。”


    趙長安的話文燁聽懂了。


    就是我非常信任,可事情還得按照它們的規律,既‘我的利益最大化保證’來做。


    “我來說一個故事吧,一個老人有四個兒女,他把他的家產分成了四份,先後把那三份都給了他的大兒子大閨女小閨女,可因為小兒子一直和他在一起,所以這份的一切都是老人的名字。四個兄弟姐妹相敬相愛,老人看到這,就一直把要分給小兒子的拿在手裏,在他看來等到他走了,這一份就自然而然的是小兒子的,誰也不會來爭,萬無一失,是不是這個意思?”


    文燁問趙長安:“你就是要使得自己不是那個小兒子?隻要不是那個小兒子,兄弟姐妹肯定是相敬相愛到永遠,要是的,那麽就有著不確定性;有時候,即使是再十拿十穩的事情,我們也要努力做到不考驗人性。


    “你說得好跑題,而且好複雜,我是這麽對身邊的人不放心的人麽?”


    趙長安說得滿臉正氣,義正言辭的說道:“太子你別汙蔑我!”


    “嗬嗬~”


    文燁笑著說道:“你這麽奸詐,我就放心了。”


    “彼此彼此。”


    趙長安和文燁相視一笑,於我心有戚戚焉。


    如果商青青那邊同意趙長安的條件,陸菲菲天悅4.5,單彩25,曾曉曉5,她們三個的股份加起來就是34.5。


    這就有著很大的話語權。


    而且一旦和想象力談置換,天悅完全可以憑借著雄厚的資本,在二級市場大量吸籌。


    天悅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掌控侏羅紀,然而卻可以在想象力中通過資本的縱橫捭闔,股份反超一納米的持股比例。


    當然,這是一種根本就不可能出現的34.5聯合捆綁,然而既然可以不留漏洞,趙長安又何必去故意考驗人性,留下這個漏洞。


    在不把jk裝進侏羅紀之前,有關於一切侏羅紀的話語權都是空中樓閣,沙上城堡,不堪一擊。


    沒有人瘋了才會在這上麵搞風搞雨。


    ——


    趙長安和文燁坐著閑聊到兩點半,他可以看到前邊的整棟新總部大樓開始‘活’了起來,已經到了上班的時間。


    因為地球自轉,這裏的作息時間和中西部有著一些區別,一般上午十一點半就開始吃飯,下午兩點半就上班,而不是山城那邊的下午三點。


    “晚上有事兒沒,沒事兒一起去闖一闖商青青的龍潭虎穴?”


    趙長安還想拉一個。


    “行,車鑰匙,我去紅樓拉東西。”


    趙長安把鑰匙丟給文燁,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哪位?”


    這個號碼帶著明珠的區號,有八有連號,一看就非常講究,非富即貴。


    就像燕南天那個騷包手機號。


    “你是趙長安?”


    是一個老男人的聲音,帶著那種刻意用聲調表現出來的傲然和高貴身份。


    “我是,你哪位?”


    接打這樣的電話多了,趙長安也變得麻木起來,雖然也在心裏麵暗罵‘你哪位大糞?’


    “我是丘賢成。”


    搞得自信滿滿,好像自己是華人首富老李似的,誰都如雷貫耳的聽過他的大名。


    “丘賢成你聽說過麽,是誰?”


    趙長安沒有按住話筒,問文燁。


    “丘處機我聽說過,他寫得《大丹直指》、《攝生消息論》、《石番溪集》,我都有拜讀。還有丘光庭,他寫得《海潮論》有點意思。至於什麽丘賢成,嗬嗬,從未聽說。”


    文燁用足夠大的聲音嘲諷,對於不知道啥叫臉的賤人,那麽就別給他臉。


    “我是金牛證券的董事長丘賢成。”


    那邊的老男人壓著火氣,說出了自己的身份。


    “金牛證券,你聽說過沒?”


    趙長安這次依然沒有按住話筒,大聲的問文燁。


    “一聽名字就知道是一個野雞小布丁點的地下野券商,豬鼻子插蔥裝大象。”


    文燁和趙長安之間,一個動作一個眼神一點神情的微變,都能準確的把握住對方的意思,這個時候當然知道自己該說什麽。


    可把電話那邊的丘賢成氣得暴跳如雷,直想吐血。


    “我也不跟你貧,宋菁的事情你少摻和,少年人不知道天高地厚,會唱兩首歌,開一個小門臉兒的皮包公司,就不知道浦江的水有多深,有多冷了。一條麻袋,就能讓你死都不是道是怎麽死的!”


    丘賢成聲音森寒,透著陰冷。


    “你威脅我?”


    趙長安詫異的笑了起來:“你的腦子裏麵全是大糞麽,居然威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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