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送你一句話,人不狠站不穩!對自己兄弟怎麽都好說,對外人,外人認你是誰,在很多人眼裏你不過是一個才從山溝子裏鑽出來毛孩子,外人認你個毛?你殺他們殺得狠,別人罵你卻不敢小看你,你軟不拉幾的別人占了你的便宜還說你是傻逼。”


    “安老大,你這是一句話?”


    “二貨,我所有的話就一個核心意思,聽不懂?”


    趙長安留下‘一句話’,和文燁幾個開車離開紡專,直奔機場高速。


    上午10點,進入高速,不久轉入鄭民高速,朝著東南方向行駛。


    一路的堵。


    而趙長安的手機也忙碌起來。


    “趙長安,我快到明珠了,晚上你看怎麽安排。”


    “我堵在中牟了。”


    “中牟?”


    “嗯,嗯。”


    “我現在特想罵人怎麽辦?”


    “你罵高速吧,不怨我。”


    “——,我總不能正月十五和你談生意,我正月十五和你團圓個鬼?十六上午我回燕京!”


    陶嬌的語氣有點重,顯然是感覺又要被趙長安放鴿子了,非常的不爽:“誠意,你的誠意呢?”


    “我過一段時間去燕京,到時候再談怎麽樣?”


    “時不待我!”


    “要謀定而後動。”


    在單嬙兩百萬到賬以後,一納米賬上就有了兩百三十萬資金,再加上還有學校還沒有到賬的兩百萬貸款,一納米暫時的資金饑渴已經完全解除。


    “來了我請你喝西北風!”


    陶嬌怒著掛了電話。


    “趙長安,我在蘇大,你啥時候到?”


    “我堵在中牟了。”


    “仲謀?”


    “嗯,嗯。”


    “仲謀是哪裏呀?”


    “趙長安,明天五大洋保險公司有一個蘇南三千人大會,你有沒有時間?”


    “愚人節之前我不接活兒,現代我好歹也是一個老總了,日理萬機,很忙的。你盡量把精力傾斜在景岫身上,隻唱歌不陪酒,你別搞混淆了。”


    “人家景岫可敬業了,從放假都接了六場了!陪酒,就她那打扮,哪個大老板都沒這麽饑不擇食。”


    “我可以理解成你在抱怨?”


    “不是抱怨,她的價格一直上不去是有原因的,景岫其實長得真漂亮,不比那個‘你同意我就嫁了’長得差。——”


    這時候車子已經完全堵死在民權,車子裏麵幾個人都屏著呼吸偷聽電話。


    趙長安的臉色就有點發青。


    “——,隻要她能聽我的,稍微,不說打扮,就是正常一點的青春活力不露腰不露腿,把頭發紮一個簡簡單單的馬尾,她的價格就立馬翻番!”


    “景岫是享受音樂,而你隻盯著銅臭!”


    心裏不爽的趙長安,同樣一句話,把宋菁抵得在電話那邊差點背不過氣。


    下午三點,趙長安把車子停在應急車道,邊上的一家小飯館把小桌架在了大奔車邊,趙長安幾人吃了一頓高價地鍋飯。


    雖然貴,可做得確實不錯,而且劉翠和曾曉曉也能下高速,到飯館的廁所方便。


    而趙長安幾個男的,則是跑到路邊小樹林,直接解決。


    “鈴鈴鈴~”


    劉翠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山城東邊縣的一個陌生座機號。


    “喂?”


    “是劉翠麽,我是鍾振金,我被人打斷了腿,你能幫忙把你舅母——”


    聲音淒慘淒厲,帶著粗重的喘息。


    趙長安直接從劉翠手裏接過電話:“你打錯了,沒事兒別打我女朋友的電話騷擾她!”


    直接掛斷了電話。


    “呸!”


    趙長安陰沉著臉色,狠狠吐了一口吐沫。


    “就是那個把徐三姑娘騙神經了的垃圾?”


    文燁見趙長安點頭,鄙夷說道:“他也有臉打這個電話,什麽玩意兒!”


    “這就叫做天理昭彰,對於這樣的惡人,老天自會懲罰他,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哥,你真能扯,這都能算在老天的賬上?”


    “鈴鈴鈴~”


    劉翠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還是那個號碼。


    趙長安冷笑著,關掉劉翠的手機。


    這下子,立刻就清淨了。


    ——


    晚上十點,眾人抵達金陵。


    一路走走停停開了十二個小時,趙長安也快開神經了,幹脆進入市區,在一個大排檔吃了點燒烤,當夜住在金陵。


    趙長安,文燁,鍾連偉一間房間,劉翠,曾曉曉一間房間。


    “哥,你要是不願意和我們兩個大男人擠,可以到隔壁去。”鍾連偉笑得齷齪。


    “驚蟄,還有幾天驚蟄就要到了!”


    文燁提醒趙長安。


    “啥意思?”


    “驚蟄萬物複蘇,我教你哥揮刀自宮,練《辟邪劍法》。”


    “我靠,太子你真狠!我能不能練?”


    “沒藥材了。”


    “啥藥材?”


    “保密。”


    “靠!”


    “別靠,在身家幾十億之前,這些藥材你也別想,很多都是有錢你都買不到。我這還是我奶奶當年從葉園帶到山城的,就三份額不到。”


    “你可真能吹。”


    “嗬嗬,貧窮限製了你的想象。”


    ——


    第二天早晨,趙長安開車到夫子廟,然後幾個人一起逛著玩兒。


    “鈴鈴鈴~”


    劉翠的手機剛打開不久,就響了起來,是明珠財大的一個寢室號碼。


    “我們老鄉會會長高光俊的寢室號。”


    劉翠給趙長安解釋。


    “我接。”


    趙長安從劉翠手裏拿過手機,走幾步到一處人少的小巷接電話。


    “劉翠,鍾振金和人衝突,被打斷了腿,打你電話你怎麽不接?都是山城老鄉,就應該互相幫助,你怎麽這麽自私!”


    那邊高光俊刻意威嚴著聲音,一個大帽子朝著劉翠壓過來。


    “這個手機號是你給鍾振金的?”


    “是呀,怎麽了?你誰呀!”


    “互相幫助?徐婉容被鍾振金害得抑鬱退學,你特麽的怎麽不站出來,這時候你倒人五人六的裝逼拿大帽子壓人了,你的臉呢?”


    趙長安劈頭蓋臉一頓罵,直接罵愣了電話那邊。


    “你是誰?”


    “趙長安,複大趙長安,不服氣老子等著你單挑還是群毆,老子奉陪到底!別不服氣,不服氣你以後出門小心點,老子弄死你!”


    “趙長安你可是名人,怎麽這麽滿嘴髒話,——”


    “名人你麻~,再說,再說我明天就讓人砸你家的玻璃,朝你家潑大糞,你信不信?”


    電話那邊沒音兒了,高光俊掛斷了電話。


    “哥,這才是你的真實風采!”


    鍾連偉聽得一臉敬仰。


    “這樣的王八蛋,你跟他講道理,他給你撒潑,你跟他撒潑,他給你講道理,總之,就是他有理,你不行。隻有顯得你比他更橫,更凶狠,他才老老實實的當孫子!”


    趙長安把手機遞給劉翠:“你不可能讓天下所有人都說你是一個好人,無關緊要的人該扔掉就扔掉,不聯係,不認識,就得了。”


    劉翠笑著點頭:“其實我身邊有很多懷著各種目的的蒼蠅,有時候我也煩的要命;剛才我還頭疼怎麽接電話,弄得好像我很不對,欠了誰的一樣。”


    “徐婉容多好的一個姑娘,被鍾振金騙財騙色,到最後一腳踢開,得了神經病。鍾振金還拿著徐婉容給他買的手機,穿著給他買得衣服,住著徐婉容掏錢租的房子,想勾搭劉翠。你們說,這還有天理麽,還有王法麽?


    對於這樣一個畜生,他絲毫沒有觸犯~,反而嘲笑徐婉容愚蠢,活該被他騙。你們說,該怎麽辦!”


    趙長安笑著說道:“所以我說天理昭彰,不是不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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