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葉處。”


    “董老板讓我轉告你一句話,不要總想著走鋼絲。你一個複大學生,又自有才華,這麽年輕,規規矩矩的大道不好走麽,這麽著急幹什麽?


    趙長安這是明白,董季思那邊對他這次的順勢炒作,在表達不滿。


    建議他別‘搞事’‘出風頭’,猥瑣默默發育。


    不過,他董季思是誰,吃飽了撐著,管得這麽寬?


    “嗬嗬,那請葉處也幫忙轉告一句話,‘飽漢不知餓漢饑,出名宜早不宜遲。’”


    趙長安看到邊上三女好奇的眼神,幹脆按開了最大音量的免提。


    “有勇氣,我會一個字不差的給你帶到。”


    電話那邊的葉紫沒有想到,一向平和溫潤的趙長安,這一次的語言居然變得如此鋒利。


    而且那一句‘飽漢不知餓漢饑’,明顯帶著調笑的味道。


    葉紫的聲音在休息室裏麵清晰無比,陸菲菲不禁秀眉一皺,露出詫異的神情。


    “嗬嗬,下麵這幾句話我不建議你帶過去,一個區區學校學生會屁大的小頭目而已,搞得人五人六的牛逼得不得了,你以為你是誰,真把自個當成領導人了?


    井底之蛙,夜郎自大,大槐樹下的一窩子螞蟻!高興老子我喊一聲,不樂意老子認你董季思是誰?一句話,特麽的少管閑事,多吃幹飯,別特麽的給臉不要臉,整天在老子身邊咋咋呼呼,指三道四!”


    趙長安這次是真怒了。


    上次和許一傑的官司,本來他都已經想好了打一套組合拳,打得峰回路轉一波三折,踏著許一傑腐朽的屍骸崛起於華夏歌壇。


    結果董季思這孫子為了自己的利益,對他指手畫腳橫加幹涉,逼著他屈服。


    這次又來了!


    特麽的真以為老子是他爹,什麽都慣著他?


    趙長安的這一通話,說得又快又狠,說完以後,葉紫那邊半天沒音兒。


    “葉處你還有事兒麽,沒事兒就掛了。”


    “你罵董季思我沒意見,可你怎麽話裏麵全是‘你你你’的,合著連帶掛上我?還有,你這葉處,我現在聽著咋這刺耳?”


    “那我喊你啥?葉紫?你會不會耍官威,認為我不尊重您葉處?喊你小紫,我敢喊你敢答應麽?”


    “看,就是連帶著罵我!”


    “行了葉處,麻煩你給董季思轉告一聲,不管咋說我還是學生會一員,有公事咱們就說公事,別人的私事他少操心!


    今年複大的亞洲華語大學生辯論賽,複大還想墊底麽?


    市學聯主席他沒被選上,其他部門也不努力送進去幾個人了?


    明年的挑戰杯準備的怎麽樣,去年(97)的總分第一是燕園,大前年(95)的總分第一可是咱複大,他不是很自詡麽,準備好了麽?


    全國大學生機器人大賽,全國大學生電工數學建模競賽,全國大學生電子創新大賽,國際商事仲裁模擬法庭辯論賽,——


    你就帶我問問他,這麽愛管閑事,有這麽閑?”


    趙長安嘰裏呱啦一大串的靈魂叩問,說是轉告給董季思,可那邊的葉紫聽著都直冒冷汗,被炸得發暈。


    她想了想,砸吧著嘴提醒趙長安:“我隻是說一些我的感覺,他似乎很看好你,所以——”


    下麵的話葉紫覺得沒必要說這麽明白,他趙長安也不傻。——說你是看得起你,想把你當馬仔培養。


    不過她又加了一句:“翟少白已經回校了,沒有董季思壓著,他就是一條瘋狗。”


    趙長安笑著說:“我吃狗肉,可不吃瘋狗,不過打瘋狗可有一套小妙招。”


    朝著邊上望了一眼,看到陸菲菲在打電話,就準備不再和葉紫廢話了:“還有事兒麽,要不掛了?”


    “青姐,你幫我找到翟少白的電話,就是翟應瑞的兒子,發到我手機。”


    “誰?”


    電話那邊,葉紫震驚的失聲而問。


    “葉紫,兩年多沒見,混得不錯麽,這麽有官威了?”


    這邊陸菲菲掛了電話,從趙長安手中拿走手機,俏臉寒霜,聲音卻帶笑的說道:“有機會喝茶哈,向你學習學習,討要一點經驗。”


    “陸菲菲?!”


    這下,電話那邊的葉紫,確定這是誰在和她說話了:“你還是這麽牙尖嘴利。”


    “咯咯,沒你官威大哈。”


    “哼!”


    “哼!”


    兩人各自冷哼一聲,不約而同的掛了電話。


    ——


    曾曉曉和殷宛一起去衛生間,趙長安和陸菲菲坐著看電視。


    外邊的活動已經暫時告一段落,下午兩點半再開始。


    “趙長安,昨晚是我太敏感了,事情我和青姐說了,隻是沒想到那邊這麽快,對不起了。”


    這句話其實在陸菲菲見到趙長安的時候,就想說,不過曾曉曉和殷宛在旁邊,她根本就沒有機會說出來。


    隻要一說出來,就暴露了她昨晚和曾曉曉殷宛分開了之後,單獨和趙長安見麵這件事情。


    雖然事情是光明正大的事情,可說出來陸菲菲總覺得會很別扭。


    “沒事兒,我也沒想到錢小勇這孫子這麽沒有耐心,是我高看他了。”


    趙長安笑著解釋:“現在是法治社會,不是草莽江湖的時代。那孫子昨天晚上我們把他拉到江邊好好的談了談心,問他究竟想幹啥,有啥好想法,好好的當個人他不香麽?他承認舒服日子過煩了,想喝稀飯,今早已經去自首,也算是圓了他的稀飯夢。嗬嗬~”


    “嗯,嗯,那就好,你和翟少白不對?”


    “見過兩次麵,他應該不認識我,不過可能這幾天應該聽過我的名字。”


    趙長安一想這事兒就頭疼:“點子背,被當鍋蓋背鍋了。”


    “?”


    陸菲菲大大的眼睛望著趙長安,想聽他的解釋。


    “複大裏麵我山城大院的一個奸詐妞兒,家裏麵想攀高枝兒,其實也不是攀高枝兒,她那傻媽白癡哥太愚蠢,想讓她和學校裏麵一個叫裴哲學的山城家夥在寒假訂婚。


    我一個室友又自以為是的瞎嚷嚷,我給了她一把繡花傘和團扇,結果就傳開了。


    翟少白這孫子看上了那妞兒,之前找人揍了裴學哲一頓,裴學哲家裏告到學校,董季思踹了翟少白一腳,骨裂了。嗯,特麽的我說著都繞。”


    “你是說那隻驕傲的不得了的小孔雀?”


    “?”


    趙長安心裏微微一跳,望著陸菲菲。


    陸菲菲伸手把垂下來的一縷秀發,別在粉嫩的小耳朵後麵。


    笑著說道:“我聽曉曉說得。”


    “哦。”


    趙長安直苦笑,曾曉曉把這話都透露給陸菲菲了,她倆感情可不是一般的好。


    可這傻丫頭,不知道有些話沒必要對別人說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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