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安等了一會兒,老板劈劈啪啪的炒好一份雞蛋炒麵,老板娘笑著端了上來問道:“要不來一碗我家自釀的黃酒,溫熱喝著驅寒三塊錢一碗,喝了冷天渾身暖洋洋的水餃舒服。”


    “好,來一碗。”


    趙長安點點頭。


    這個老板娘身材很不錯,趙長安剛才就感覺到了這些吃飯的說是看電視,卻有一大半的目光都在若有若無的看這個老板娘的屁股。


    三十出頭的年紀,其實臉蛋要是保養的好也很漂亮,不過每天的風吹日曬油煙熏烤,變得遠沒有她的背影看著過癮。


    趙長安記憶裏十幾年以後,這個老板娘化起妝來比現在看著還得勁,和她女兒在一起就像是一對姐妹花一樣的加成得分的漂亮。


    她的皮膚肯定沒有看到的那麽好,可畢竟也才四十多歲,又會妖術化妝。


    不過老板已經掛了好多年,至於老板具體掛的原因,他並不知道。


    鄭馳這個內心黃鴨蛋的家夥,有時候和樊超一起喝酒,喝醉了就愛開他的玩笑,問樊超有沒有一箭雙雕,聽得樊超都不想搭理鄭馳。


    其實男人麽,尤其是已經在人生高尚理想和事業上,被磨平了棱角變得圓滑,再也沒有了什麽雄心壯誌的老男人們,一個個槍技棍法能力不足,可心裏麵卻都是黃鴨蛋流油。


    對這種島國經典小電影裏麵才會出現的橋段,都是兩眼冒光津津樂道。


    ——


    米曉音下了飛機,卻沒有在航站樓的接機口看到趙長安,心裏麵就猛地一冷,火氣呼啦啦的直往上冒。


    她拉著拉杆箱走出航站樓大廳,外麵站滿了拉活的司機,尤其是看到她走出來,更是一個個瘋了一樣的湧過來,嘴裏各種便宜的大喊,想要拉這個長相漂亮的女人。


    有的甚至想動手去搶她的拉杆箱,逼迫她坐自己的出租車。


    “我不坐車,我男朋友在停車場等我,趙長安,趙長安!”


    米曉音怒著緊緊的拉著自己的拉杆箱,大著聲音喊,然而卻沒有趙長安的回應。


    可把她氣得直發暈,轉身走進了航站樓大廳。


    那些司機雖然眼饞這個女人,然而機場的規定很嚴格,作為拉客攬活的司機,還真不敢違背規定進去糾纏,隻能失望的看了一眼米曉音即使穿著羽絨服也遮掩不住的曼妙身材,再去拉別的客人。


    米曉音打趙長安的手機,那邊也隨即接通,聽到那邊傳來的叮叮當當的電視武打片的聲音,可把她給氣的不輕。


    “到了”


    電話那邊,趙長安說的雲淡風輕。


    “趙長安,你放我的鴿子”


    米曉音咬牙切齒,在她的記憶裏,自從大學畢業以後成了隋長虹的秘書,再到她辭職下海,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麽羞辱的放鴿子。


    “你這想法真是奇怪,我是在機場天寒地凍的等了你一個多小時,到邊上的店裏買一碗炒麵吃。這個地方很好找,叫盼旺超市,你出了機場廣場往東走幾步就能看到。”


    “你不過來接我”


    米曉音怒著說道:“你知道外麵有多少黑車司機在拉活,都快明搶我的箱子了!”“沒那麽嚴重,這是法治社會,雖然曉音姐你長得漂亮,可還沒有到他們需要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的地步是不是行,你等我幾分鍾,老板結賬。”


    趙長安在那邊掛了電話,氣得米曉音在這邊俏臉血紅,嬌軀顫抖。


    就像趙長安剛剛給了她這麽多年第一次被放鴿子的羞辱以後,現在立刻又給她來了一個,這麽多年從來都沒人敢這麽公然調笑她的羞辱!


    然而在航站樓接機口大廳,一個人獨自等了五六分鍾,期間更有兩個自我感覺良好,一個手裏麵拿著桑塔納,一個手裏麵拿著奧迪的車鑰匙的老男人,問她坐不坐順風車。


    卻讓米曉音漸漸地冷靜下來,思考趙長安這副做派裏麵,所含著的意思。


    很顯然,這是一個下馬威,示意自己提的條件不要太過分。


    這時候,米曉音突然深刻的感受到了,遠離權利給她帶來的影響。


    然後看到趙長安慢慢悠悠的走進了航站樓接機口大廳,臉上帶著那種米曉音看著就想一秀氣的小拳頭打過去的,可惡的笑容。


    ——


    車子在夜色中進入高速,向鄭市行駛。


    自從兩人見麵,米曉音就是不吭聲,這時候坐在副駕駛位置也依然如此。


    “單總是一個很強勢的人,收回集團的權力這件事情根本不可能避免,既然不容許有別的意誌和聲音,那麽最好的辦法就是要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總這麽沉默也不是一個事情,趙長安隻好主動開口:“在我看來,今年集團市值突破一百億應該問題不大,至於再長遠,那就不好說,得看公司怎麽搞。”


    趙長安覺得自己已經把話說的夠坦誠,而且以著米曉音的智商,也應該聽得懂自己這些話裏麵的意思。


    就是說趙長安對長遠綠園的經營和市值,並不看好,而且到時候單嬙回麵對著她這些拉進來的人的利益對撞。


    趙長安知道單嬙是想搞好綠園,把公司做大做強,成為一麵旗幟。


    可那些股東可不這麽認為,在他們的眼睛裏麵,隻有利益。


    這點也可以理解,公司榮譽是你單嬙獲得,和他們又沒有關係,隻有不斷地收割韭菜,成愛能讓他們激動和興奮。


    當趙長安,米曉音,金飛躍,這些人和所代表的勢力退出綠園集團以後,沒有了外部壓力,就會出現他們內部的利益和發展的紛爭。


    這個趙長安自認為看的很清楚,然而他卻認為自己說服不了單嬙。


    人要是這麽容易聽勸,那麽這個世界哪有那麽多的事情。


    有關於道理,趙長安敢說單嬙自認為比他還懂,而且她絕對會認為自己可以處理好,壓製和平衡這些人。


    作為領軍級人物,當然要有著足夠鋼鐵一般的意誌,不聽人勸說,因為有的勸往東,有的勸往西。


    然而這也是領軍級人物的悲哀,很多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的事情,卻在他這裏成為了很難認清的現實。


    在趙長安看來,這就是古往今來,全世界各個區域和領域,領軍級人物的悖論和困局,很難找到一個行之有效的解環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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