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這裏真是一日一個新氣象,芝麻開門節節高啊!”


    趙長安站在十六層複式二樓主臥的落地窗前,拉開了窗簾望著眼前的景色,不禁感慨萬千:“三年多以前來鄭市,哪有現在這麽多的高樓大廈,這麽多璀璨的燈火,都快成了一個不夜城了。”


    這個小區是綠園去年夏天才完工二期工程的一個小區,位於鄭市對未來規劃的東新區和老城區的交界區域,占地足足有四百餘畝,也是公司這兩年在鄭市開發的最大的一個房地產商品居住房項目。


    工程設計總共有四期,不過這前兩期賣的一直都是不慍不火,雖然對外宣稱這是未來寸土寸金的鄭市新東區核心區,不過沒有什麽人買賬,房價也衝不上去。


    不帶電梯的普通毛坯房均價,一直在二千六百元上下浮動;小高層帶電梯毛坯房的價格,也不過四千元。


    單嬙住的這兩棟三十六層的高樓,是前兩期裏麵的樓王,也是設計中的整個小區的樓王。


    裏麵全是複式大麵積房源,而且在這兩棟高樓外邊的花園網球場健身區域,又拉了一道三米多高,中國古園林風格的圍牆進行了隔離,形成了小區中的小區。


    進出這個樓王小區的門口也有保安,禁止外部小區裏麵的人員進入,再加上進入單元門需要鑰匙,還有自己家裏防盜門,等於是有著四道安全鎖。


    就像酒店那邊跟著的車輛,進入大小區問題不大,可要進入裏麵這個小區,即使手裏麵有證件,也得值班的保安隊長和物業經理聯係同意了以後,保安才會打開電動伸縮門放車子進去。


    所以那輛車子就停在外邊,那對男女保安人員,就在裏麵輪著睡覺打瞌睡。


    這種嚴格的安保,即使房價要高出外圍小高層60%以上,放出去的房源卻依然一開售就被一搶而空。


    也正是這兩棟樓王的熱銷,使得單嬙在不久前完全推翻了原本預計的三四期建設圖紙,要求全部重新規劃建高層樓房,不再建低層房。


    這個改變要是普通房地產商,想要過審,那是還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得到批準,而且得脫層皮,花不少的錢。


    然而在綠園這裏,變成了也就是單嬙給幾個主管部門打個電話,說明情況的小問題。


    有些部門甚至不需要她打電話,下麵的人就輕鬆的辦了。


    這就是企業做大做強,實力強勁的好處,在推進一些事情的時候,那些閻王還見小鬼難纏的小鬼們,其實一個個都精明的很,瘋了才會去刁難這些大爺,極大程度的降低了企業的邊際成本。


    “鄭市雖然發展很快,可也沒有你說的這麽誇張,關鍵是你看的位置比較好。”


    單嬙遞給趙長安一塊餅幹:“巧克力的,補充一下能量。”


    “刷過牙了,不需要補充能量。”


    趙長安這時候不太喜歡吃這類味道重的食品,以免品嚐口水的甘甜的時候影響發揮。


    “吃吧,我有點餓了,等會再刷個牙不就行了。”


    單嬙堅持著:“要不然你回去睡覺,別在這裏熬夜了。


    趙長安隻好妥協,相比於一個人獨睡,他還是喜歡摟著千嬌百媚的女人一起睡。


    房間裏開著暖氣,所以都不用穿衣服都不怕著涼。


    他坐在單人沙發上麵,輕輕的拍了拍沙發上的扶手,示意單嬙坐過來說話。


    “你這兩天有沒有時間,他們想見見你,吃頓便飯。”


    單嬙則是微微一笑,走了過來,眼眸流轉的緩緩坐了下來。


    眼睛裏帶著蠱惑的媚意,皺眉問他。


    “時間倒有,可我感覺沒啥必要,綠園姐你做的非常好,況且我也根本沒有這麽多的精力顧及。”


    趙長安現在對自己的交際圈,除非必要,一直都在做減法,雖然他的體力超級強悍,但是無論時間還是思維的精力,都達不到麵麵兼顧。


    “那就見見,你啥時候有時間?按照50億估值,他們注資進來2.6億,折合也隻有5.2%的股份,這顯然不能滿足他們的野心和胃口。”


    單嬙笑著坐直了嬌軀,腰肢纖細不盈一握,腰臀輕輕溫柔款款擺動著。


    就像是一個慵懶絕美的美人魚一樣的說道:“這次隻是他們進入綠園的一個契機,隻要公司的效益和股價好,他們以後肯定還會謀求增資。不過這次增容了以後,至少在下麵一段時間裏,我希望他們能夠安分的配合我,盡早把綠園的總市值拉到100億以上,並且穩定下來。然後到了那個時候,再按照貢獻的大小,重新分蛋糕。”


    “我沒這個能力吧?”


    趙長安覺得單嬙的想法太過於理想化,這些家夥並不是像秦寶月,齊鵬,卞盈盈,婁程鵬,婁程翔,婁雨珊,卞經綸,這些從小到大都生活在蜜罐溫室裏麵,在規則和底線之間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不知道生活和社會的險惡和苦的小花朵。


    也根本就沒有那種心黑手狠翻臉無情殺伐果決,敢把臉按在狗屎上麵,還津津有味的舔一口說味道不錯的無所謂的陰狠下做。


    說白一點就是隻要有著足夠的利益籌碼,敢踐踏無視一切規則道德甚至法律人倫,而且並不認為不好和錯,也不會再心裏麵留下任何的負麵因素。


    就像單嬙說的這五個,除了那兩個年紀比較輕的尚婉茹和尚澤元沒有經曆過那段歲月的洗禮,其餘三個哪個不可能沒經曆過。


    聽聞過老一輩的殺伐和不容易,自己經曆過農村和城市的變化和人文,又在改革開放中快速崛起成為富豪,這樣的人又有哪一個是簡單的?


    就像齊道龍,被打壓的這麽狠,居然也沒有一點從此頹廢,得過且過的樣子,反而能夠沉下心從零開始,承包整個工程造價還不到一千萬的河道小工程,為了錢,可以毫不猶豫的把對他癡情一片的餘朵榨幹吸盡,根本就不在乎餘朵還有官司的死活。


    在通過這種吃軟飯加不要臉的手段挖掘了第一桶金以後,看到靠著親戚這個道德綁架再不能從卞長江那裏再搞到好處和工程了以後,立刻就跳槽到和卞長江不太對路的湯圓的父親那裏,狼狽為奸的攪在一起。


    趙長安可以看到的是,齊道龍正在川蜀之地,用他一貫的不要臉和裝逼,正在慢慢的重新崛起。


    所以說,向齊道龍,牟勇進,這一類的人其實很麻煩,因為一旦沾上,你很難像對夏文樣,邢大立,寇應先這種人那樣,可以把他們徹底的打垮。


    他們即使一時被你打垮了,也總能輕易的換個賽道,在你不經意間重新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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