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打仗可以,誰喊誰自己上,最好雙方喊的玩古羅馬角鬥場,簽下生死狀,一對一,多對多的在場子裏單挑,別傷及平民老百姓,而且老百姓們還可以看個樂子,甚至還可以小賭怡情,陶冶情操。


    自從得知邢哲亮掛了,雖然這件事情就是一件普普通通因為男的偷吃,女的偷情,引起的糾紛。


    然而簡二妹這個富於聯想的女大學生卻不這麽認為,她再也不敢吹嘴炮,真正的害怕了。


    事情發生以後,她給鄭文正,聶丹琪,還有專職律師都打了電話,聲明這件事情她不管了,以後這件事情無論怎麽樣都和她無關。


    事實上在關係到自己的小命的時候,簡二妹也是一個說到做到,雷厲風行,言而有信的人。


    至此以後手機關機,進入學校,再也不出校門。


    還在接受審查的金廣仁怎麽都不可能想到,就是金飛躍這個他一直以來都看不起的逆子,廢物,在不動聲色中,正在一步步的拿走他全部的身家和權力。


    本來能走出來一個很圓滿美好的新老兩代權力更迭交替,傳為一段佳話。


    然而就因為金廣仁管不住自己的小老東西,而且對金飛躍,倪利紅,項玉青夠狠夠絕情終於鬧出了一場一環套一環連續劇一樣的家產爭奪大戲。


    ——


    就在昨天,金飛躍還給趙長安打了一個電話,想要一納米注資銀龍,從而捆綁上一納米的戰車。


    而且又點了幾個名字,這幾個人物也想這次通過公司擴容,要麽投資持股,要麽找一個代理人投資幹股(隻是口頭投資多少錢,占多少股,卻不會真的拿錢,出來。)持股。


    這就是金飛躍為了達到目的,不得不做出的妥協,因為到現在為止,銀龍的控股大股東還是金廣仁,金飛躍隻是以著金廣仁的兒子這個身份,暫時代替管理而已。


    想要拿到金廣仁手裏麵的股份,隻靠著起訴就能全部拿到顯然很困難,甚至可能整個訴訟期要到幾年的漫長拉鋸。


    然而隻要金飛躍懂事,不要想著這是我老子的財產,就全是我的這種傻話,事情就能很變通的打通全部的關節,變得容易解決。


    金飛躍在變得好說話的同時,心裏麵也在暗暗警惕,害怕這裏麵出現那種‘我要這個’的麻煩事情。


    隻有把力量更加強大的約束性勢力拉進來,才能壓製住這些蠢蠢欲動的貪婪。


    其實按照關聯性,銀龍更應該邀請薔薇集團或者綠園集團注資,不過很顯然,金飛躍這麽多年的荒廢並不代表著他沒有很強的眼光和能力,知道這裏麵巨大的區別。


    他假如推動銀龍和綠園關聯,從長遠來看,要麽是早晚單嬙會把他踢出局,要麽老老實實的當一條聽話而又有能力還會咬人的狗。


    然而跟著趙長安,他大概率會一直是銀龍集團的老大,而且借著趙長安的勢力進一步的把銀龍集團做大做強。


    就像單嬙之於薔薇集團和綠園集團,簡安娜負責的臨安有機農業,單彩的西子教育,蘇博和南鸝負責的江城集成電路設計中心,——


    金飛躍和小漁現在幾乎都成了眾叛親離,花費了這麽大的代價,他的野心顯然不會甘於當一個蠟燭,練什麽嫁衣神功。


    對此趙長安自然欣然同意,說到等他拿到銀龍的控股權再說,不過可以提前把這個消息放出去,震懾那些不要臉的無恥的宵小。


    趙長安其實一直都很喜歡金飛躍這個人,喜歡他的真實不做作。


    不貪婪,不虛偽,堅持本心,帶著一種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難我當的江湖義氣。


    這樣的正能量,當然值得肯定和鼓勵。


    再說難聽一點的,邢哲亮是到處占有哄騙利誘霸占拋棄,掠奪和傷害。


    而金飛躍這個潛泳愛好者,甚至能夠做到毫不吝嗇的拿老婆打窩這個超然的境界,隻會給別人帶來愉悅和快樂,而不會主動的傷害別人。


    至於小漁更是一個好女人,對誰都沒有什麽惡念和壞心思,喜歡讓別人滿足和快樂。


    這樣一對夫婦,趙長安覺得就應該好人有好報,不應該讓他倆吃這麽大的虧。


    而且為人處事,金飛躍小漁夫婦和邢哲亮之間的兩者相比較,高下立判!


    趙長安不怕屬下有野心,可不會當農夫和蛇,冰天雪地裏撿到一條可憐兮兮,乖順無比的蛇,無論它這時候表現的多麽感激涕零,臣服,比親兒子還要孝順。


    趙長安都會和藹可親,溫和的笑著問它:“椒鹽還是燉湯?”


    ——


    此時趙長安站著的香樟樹的樹蔭,因為月亮相對於地球的位置變化,樹蔭挪動,如同水波一樣清輝冷冽的月光照在他身上。


    他看著黃娟家裏亮著的燈,想著邢哲亮,心裏麵也是感歎唏噓的覺得真是南柯一夢,恍如隔世。


    ‘我大一的時候就和她上床了,就是邢哲明用錢砸開那個教我英語的女老師的腿不久,大一大二的時候也是很感興趣,每天晚上到處找沒人的角落搞。’


    ‘後來越來越覺得沒有意思,甚至有點惡心和她做那事兒。反而是在外麵勾搭的那些女大學生更有味道,——這都七八年,早就沒有感覺了。’


    這是一個多月以前,在距離這裏不遠的唐人街足浴店裏,邢哲亮對趙長安所說的話。


    現在他已經成了灰燼,別說以前玩膩了不想玩的黃娟,就是想玩也玩不成了。


    黃娟今年才二十五六歲,怎麽可能一直不找男人快活。


    邢哲亮這些年禍害了這麽多的女人,估計怎麽也不會想到這麽一大頂綠帽子將會讓他慢慢的戴著。


    望著那橘黃色的燈光,趙長安之前在心裏麵替黃娟不值,覺得真是一個被戀愛腦衝昏了頭的傻女人。


    然而現在再看,她和金飛躍,是這件事情裏麵,最大的兩個贏家。


    這裏麵金飛躍還各種努力,對小漁那邊的親戚還有自己的父親充滿了怨念,還有對各種勢力的妥協和讓利,現在才看到了成功取而代之的希望。


    但是黃娟隻是躺在洛杉磯這邊啥都不幹,就拿到了邢哲亮的全部資產。


    可以說這場競爭拚殺,她雖然不是最大的贏家,卻是最舒服,躺贏了的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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