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安離開國內來北美,這一晃眼,又是一個多月的時間。


    這一段時間國內事情的變化,讓他覺得自己避開簡直太正確了。


    鄭市那邊,最初是師兄金廣仁被那個簡雙妹迷的五三到四,在瞞著小漁的小姨項玉青的情況下,連忽悠帶激怒激將和騙的讓他原配倪利紅,這個跟了他幾十年的妻子和他離婚。


    雖然倪利紅也分到了一些房產,可對比著金廣仁的身家,這些補償和淨身出戶沒有什麽區別。


    可以說金廣仁真是名不虛傳,一直都是那麽的務實和狠。


    在看到金飛躍和小漁遲遲不要孩子,於是就自己生,而且還齷齪的連哄帶騙半推半就半勉強的推倒了小漁的小姨項玉青,給他生了一對雙胞胎兒子。


    ‘既然小漁你不願意生,那麽我就叫你小姨生。我就問你,服不服?’


    趙長安可以說自己這個師兄可是夠蔫壞的狠,有一次酒後他嘖嘖的歎息說到,別看項玉青年輕漂亮,可自己兒子的丈母娘今年才四十出頭,其實比項玉青更有味道,他喜歡喝醉了以後和項玉青玩耍,開著很昏暗的燈,依稀朦朧之間,可以看到項玉紅的模樣。


    然後帶著酒意和興奮,說了他和邱潤強項玉紅夫婦十幾年的交往,一起到河裏遊泳,項玉紅那迷人的身材。


    並且坦言,不是因為這層關係,他真不會同意兒子和小漁的婚事。


    看來其實金廣仁惦記著自己這個漂亮,到現在也依然是豐潤猶存的弟妹好多年。


    在離婚以後,金廣仁立刻就大張旗鼓的要舉辦新婚婚禮,為了臉子,逼著師父當他和簡雙妹的證婚人。


    其實這也是金廣仁垮塌的真正引線和開始。


    這也源自他這個多年大權在握的企業老總過於膨脹的自信,認為自己有錢,有一群鐵兄弟,有像馮建飛這樣的人脈,自己離個婚,結個婚,老牛吃個嫩草,誰都怎麽不了他。


    按道理這也是對的,但是他不應該自己不要臉,卻逼著鄭文正把臉放在茅坑裏麵給他墊腳,以免踩上屎。


    在師兄的心裏麵,一直都認為師父是一個文化人,臭老九,就是那種愛錢又假清高的文化偽君子,自己在他身上砸了這麽多錢,就是拿他的臉墊一次茅坑,這又怎麽呢?


    況且鄭文正已經正式決定淡出中部區域的書法圈子,為此已經主動辭掉了中部書法家協會副會長的職務。


    金廣仁認為,鄭文正一旦沒有了這個光環,又倉促的離開鄭市到明珠定居,不出三年,他的字在中部就成了無人問津的屎。


    所以這一次才會這麽肆無忌憚的要最後價值的利用逼迫鄭文正,——反正你都決定退出不玩了,你得臉要不要又算個屁,大不了事後給你一點錢。


    新婚就是遇到叫花子,也得管一頓飽飯是不是?


    這裏麵的誤區就在於,金廣仁精明的看出來了師父的偽君子模樣,喜歡錢,假清高,是不錯。


    卻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師父在沒有出名之前,是怎麽樣的無賴和狠毒,還有作為一個鐵口金牙的大忽悠不要臉。


    喜歡錢是不錯,假清高卻是他為了掙錢,給自己設立的很多文人的通病習性。


    隻有假清高,才能好要錢。


    其實金廣仁從來都沒有真正的看懂鄭文正,卻還靠著自己大老總的霸道,自以為自己就一眼看透了鄭文正這個人。


    這就是他的失敗之始。


    鄭文正在趙長安許諾幫助鄭曦,給他老鄭家生至少一兩個孩子傳承鄭姓和香火以後,鄭文正對金錢的索取就開始變淡了,而是為了自己女兒和外孫外孫女,他要當一個真正的有傲骨的文化人。


    因為自己的外孫外孫女,將來肯定不缺錢,就算沒有多少個億,幾千萬總不是問題。


    他要讓外孫外孫女,以他這個姥爺為榮!


    可就在這個時候,金廣仁卻要讓他把臉子放在茅坑裏,給他墊腳借力。


    這讓他如何不怒?


    不過在這之前,他還是征求了趙長安的意見,要是趙長安說讓他踩吧,他鄭文正也就認了。


    可趙長安卻很給力的讓他學在徐誌摩和陸小曼婚禮上,當證婚人的梁啟超。


    “我來是為了講幾句不中聽的話,好讓社會上知道這樣的惡例不足取法,更不值得鼓勵——徐誌摩,你這個人性情浮躁,以至於學無所成,做學問不成,做人更是失敗,你離婚再娶就是用情不專的證明!陸小曼,你和徐誌摩都是過來人,我希望從今以後你能恪遵婦道,檢討自己的個性和行為,離婚再婚都是你們性格的過失所造成的,希望你們不要一錯再錯自誤誤人,不要以自私自利作為行事的準則,不要以荒唐和享樂作為人生追求的目的,不要再把婚姻當作是兒戲,以為高興可以結婚,不高興可以離婚,讓父母汗顏,讓朋友不齒,讓社會看笑話!總之,我希望這是你們兩個人這一輩子最後一次結婚!這就是我對你們的祝賀!”


    話語鏗鏘有力,百年流傳!


    而徐誌摩和陸小曼的婚禮,徐誌摩還有陸小曼給他頂一半梁啟超的火力,而在金廣仁的婚禮上,鄭文正狡猾的避開了簡雙妹,而把火力集中在金廣仁身上。


    因為簡雙妹明著的介紹是剛畢業的女大學生,可實際上她另一層身份卻不能在鄭文正嘴裏麵露出來,即使通過趙長安他已經知道了,也隻能裝作不知道。


    不然在知道的情況下還要做證婚人,簡直能讓他的聲譽掃地。


    因為知道了他隻能選擇要麽命令金廣仁和簡雙妹一刀兩斷,要麽就是主動的清理門戶,把不聽話的逆徒逐出師門。


    所以他隻能裝作不知道,集中火力轟徒弟金廣仁。


    這個證婚詞,讓鄭文正幾乎一夜之間,成為鄭市的名人,人人都佩服他的正氣和了不起,對不爭氣的徒弟的苦口婆心。


    可金廣仁這個被苦口婆心的徒弟,可是差點被氣得噴老血,以至於原本的回門宴以及應該在回門宴上兌現的厚禮,金廣仁都不請鄭文正夫婦過去。


    實際上這也是金廣仁在明確的表態,從此和鄭文正橋是橋路是路,一刀兩斷不再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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