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從樓上隱約的傳來萬若龍兒子,大聲的外文朗讀聲。


    那朗朗上口的聲音,讓客廳裏麵的幾人都停止說話,臉上露出滿意高興的神情聽著樓上從傳來的讀書聲。


    這是他們對美好未來的希望,努力,和憧憬。


    為了孩子,為了下一代的幸福,不遭苦。


    為此他們不惜坑蒙拐騙,無恥下作,心狠手辣的對付從國內來到國外加拿大這個城市多倫多,老鄉見老鄉,捅你沒商量。


    有時候,這客廳裏麵的幾個人,自己都覺得自己真是太高尚。


    他們這麽做的目的,隻不過是為了生存,為了孩子!


    ——


    趙長安來到和齊鵬約定好的飯店,推開包間門,裏麵煙霧繚繞的跟仙境一樣的迷糊。


    而緊閉的玻璃窗,照射進來外麵的陽光,在彌漫的煙霧裏大出來一道道光柱,丁達爾效應顯得很有意境。


    才兩天沒見,齊鵬的變化嚇了趙長安一大跳。


    原本風度翩翩意氣風發指點江山的帥氣小夥子,這時候變成了一個滿身酒氣胡子拉碴蓬頭垢麵,兩眼無神的酒鬼。


    桌子上擺著的兩瓶700毫升的高度白蘭地,已經打開了一瓶,被他喝了大半瓶,連個菜都沒有的幹喝。


    雖然接電話的時候,趙長安就聽出來齊鵬的聲音和情緒不是很對,不過也沒在意。


    任誰要是遭到這碼子事情,丟人又丟財,成了笑料,還寫了一張一百多萬美元的欠條,都不是那麽容易能夠輕鬆走出來的事情。


    而且萬嬌娜那夥人就是一個不好預料的炸彈,誰知道等以後齊鵬再有錢了,他們還會不會繼續過來敲詐勒索他,把他當成長期飯票,提款機。


    隻不過這小子現在的模樣,也實在太頹廢。


    “我靠,至於麽,天又沒有塌?這幾年大火的《從頭再來》你沒聽過?況且你這也不算是從頭再來。想來一點,就當是舍財免災,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目光要長遠,不要局限於一時一地一城的榮辱得失。”


    趙長安隨手關上門,然後走到窗戶邊,打開窗戶,放進來滿窗冷冽的新鮮空氣,肉眼可以看到滿是煙的室內熱空氣,快速的從打開的窗戶上麵吹了出去。


    “長安,我覺得我真是比豬還蠢。昨天一個留學生的家長和我聯係,說他聽這邊的一個熟人說的,萬家他們就是專門吃這一路,一家子都是無賴。整整一千萬出頭的錢,一千萬啊!我累死累活辛辛苦苦這兩個學期掙的,都給他們了,問題是這裏麵的錢還有維持加拿大留學生服務中心運作的錢,我玩了!”


    齊鵬血紅著眼珠子,又一口悶了一杯小兩兩酒。


    “你這麽和我訴苦,不是想要借錢吧?行,借你一百萬,美元,不過利息年10%,你借不借。還有,這裏不像國內,想要玩女人,以你得智商最好出去嫖,雖然花錢,可你得記住,免費的往往是最貴的。就像這次,已經洗了你一千萬,那張欠條可有你得簽字和手印,也不是那麽容易抵賴的事情。為了一個殘花敗柳的老孔,你要累死累活的白幹至少兩年,當兩年的牛馬,你算算這些錢能夠你嫖多少的大洋馬,而且你現在還對萬嬌娜沒興趣!”


    一個事實就是,不管齊鵬再怎麽愚蠢,可畢竟是齊秀的侄子,唐霜的表哥,怎麽看都沒法見死不救。


    更何況齊鵬的留學生服務中心,又和西子教育在出國留學教育這一塊上麵,進行了深度捆綁,也一樣不能看著他陷入泥潭不加援手。


    不過援手並不代表趙長安心裏麵就舒服,忍不住還是冷嘲熱諷的說了齊鵬一頓。


    “不是錢的問題。”


    齊鵬滿臉晦暗的說到。


    “不是錢的問題?”


    趙長安驚訝於齊鵬說法的清新脫俗,笑著說道:“那感情好,我省下了一百萬美元的風險借款。”


    齊鵬愣了愣,苦著臉說道:“不完全是錢的問題。”


    “那不完全是錢的問題之外的問題是啥?”


    趙長安也一口喝了一杯酒,國外的酒喝著還行,就是沒有國內的酒喝著過癮,大冬天配著熱菜,一口菜一口酒,能辣的直流眼淚。


    “就是這個萬家拿到了咱們得把柄,就算是以後把那一百多萬給他們,看到咱們這麽好欺負,以後肯定還會一直打咱們的主意。”


    齊鵬望著趙長安說道:“這件事情不解決,那麽咱們就是後患無窮啊!”


    趙長安聽了啞口失笑,掂起酒瓶給齊鵬和自己的酒杯倒滿,端起來示意了一下:“喝酒。”


    齊鵬最裏麵口口聲聲說不全是錢的事情,可實際上這件事情的本質,還是錢的事情,一切的謀劃貪婪蠱惑煽動,最終的目的卻還是錢的事情。


    萬家很有可能借著萬嬌娜手裏麵掌握著的留學生服務中心的一下商業秘密,在未來幾年甚至更長的時間,會一直不斷的敲詐齊鵬。


    而不想拿錢當冤大頭的齊鵬,卻想拉趙長安下水,讓他想辦法幫著徹底的擺平這件事情。


    都不傻,都是杠杠的聰明人,可卻憑啥認為他趙長安會犯傻?


    所以趙長安對於齊鵬話裏麵的意思的回答就是,‘喝酒’。


    ——


    齊鵬的酒量還可以,不過兩瓶700毫升的高度白蘭地,他一個人喝了有三分之二,是真醉了,趴在桌子上睡覺不動彈。


    趙長安打了多倫多留學生服務中心的座機電話,讓那邊過來兩個男老師把齊鵬帶回去。


    然後他步行回賓館。


    對於這個世界的很多人,很多事,趙長安從來都沒有過什麽更高的期望。


    這裏麵當然也包括齊鵬。


    而很顯然,齊鵬也沒有辜負趙長安對他的這份包括,這次居然打感情牌,想借著趙長安的手去出掉萬嬌娜那邊的麻煩。


    問題是,趙長安是這麽一個傻逼的人麽?


    借給齊鵬一百萬美元,就已經是非常的夠意思了。


    可以說讓齊鵬的留學生服務中心和西子教育進行合作,以及西子教育持股留學生服務中心,無論單彩還是陶驕她們,在心裏麵都是排斥的。


    隻不過趙長安也是沒辦法,不想讓唐文炫夾在中間為難,所以選擇了拉齊鵬一把。


    可拉他總得拿出來一個行之有效的方式,來拉齊鵬起來。


    而在加拿大的局限性,使得趙長安的可選擇辦法並不多,最終他選擇了讓齊鵬和西子教育合作,薅國內那些權勢金錢者們家裏有不學無術的子女的有錢人的羊毛。


    結果齊鵬再這裏還是沒能改掉他在國內那種齊大少的大大咧咧的毛病,被萬嬌娜抓住了把柄,陷入了很麻煩的困境。


    齊鵬的意思就是留學生服務中心和西子教育,現在是一根繩子上麵的螞蚱,就是想逼迫趙長安想辦法幹掉萬家。


    可趙長安他有這麽傻,他真要是一個這麽愚蠢的傻子,不等他駕馭著一納米出國,在國內早就被人吃幹抹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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