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車裏麵,皎皎月華透過拉開了窗簾的玻璃窗戶,以及房車頂部的鋼化玻璃天窗,幽幽的照射進來,照的比昨天晚上拉了薄紗窗簾的車內還要清晰明亮。


    “呼嚕,呼嚕,~”


    在隔壁裏間升降電動床上睡著的湯圓,鼾聲如雷遮蔽了這邊急促的細細香汗呼吸。


    “哈哈,趙哥,我也要有一間小木屋!不用太大,能鋪滿涼席在裏麵隨便撒歡的滾就行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湯圓顯然是在做夢夢到了白天蓋木屋的事情,這個不好意思隱藏在心裏麵的請求,在夢裏麵終於有勇氣說了出來。


    鞠菡的俏臉,如同晚霞中的火燒雲一樣的通紅,感覺渾身都像是點著了火焰在熊熊燃燒。


    她感覺在這一刻,自己就像是一條兩年多沒有跑過氣的飽滿的自行車輪胎,在高溫烈日下‘嘭’的一下子猝不及防的爆胎,之後心靈的通道極度空癟的就像皮子,像癟了氣的魚鰾一樣,需要用502膠水粘貼破了的自行車輪胎,重新充氣填滿,恢複活力。


    這種感覺要命又難熬的讓她抓狂,在她的記憶裏麵,也就似乎在二十三年前,年輕的時候初嚐滋味,然後在整個漫長的中專暑假在家裏麵渴望的等待著開學讓男人來融會貫通自己的心靈,能有現在這種致命的渴望的強度的三四分之一。


    在這個時候,鞠菡也沒有心情去掐身邊睡著吃飽喝足了,全身輕鬆舒暢,舒舒服服睡著了的蘇蓉蓉了。


    而是繼續保持背對著她,兩條修長勻稱欺霜塞玉,自清涼無汗的玉腿,嚴絲合縫的緊緊的並攏在一起。


    微微偏頭仰望著上麵一點位置處的車窗玻璃,車窗外麵是朦朧的鬆樹冠層以及暗蔚藍色的天空,還有那一輪被湖邊升起的水霧蒙紗著的皎潔的能讓人心受到蠱惑失控的人狼滿月。


    因為房車裏麵溫度高,外麵的氣溫低,房車裏麵玻璃上的水蒸氣遇冷凝結成液滴,使得鞠菡感覺到有點濕冷。


    而隨著香汗急促的鼻翼擴張收縮的呼吸,房間裏麵充滿了那種氤氳的氣息。


    玻璃上的凝結水滴,漸漸的富集變大,玻璃的黏力支撐不住變大了的地球引力,就像是一滴滴流沁,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從一道懸崖的石縫滲透出來。


    慢慢的朝下流淌,在玻璃上走出一條條淡清色的水痕。


    “劈啪~”


    外麵的營地裏麵燃燒著的瑞典火炬,不時發出輕微的爆鳴聲,顯然還在熊熊的燃燒著冒出淡紅色的火苗。


    “唉~”


    鞠菡知道那是什麽,發出了一聲重重的低聲歎息。


    心裏麵感到了一種難以遏製的驚恐,她居然會對趙長安這個小她十五六歲的英俊帥氣瀟灑,才華橫溢年少多金威武霸道的大男孩動了情!


    不禁讓她麵紅耳赤,羞赧萬分。


    鞠菡知道趙長安是個小色鬼,看著外表人模狗樣一表人才的特能裝,可實際上做人做事卻是一點都沒有禮義廉恥。


    哪有這麽不要臉的人,睡了以後把舒服的昏迷過去的蘇蓉蓉抱回車裏,放在自己身邊?


    更過分的是,昨晚隻是試探著用手背蹭自己的後背和屁股,今晚卻是明目張膽的伸進薄薄的黑色蕾絲滾邊秋衣的領口裏麵上手來揉。


    這麽大膽和羞人的手法,也是以前自己的男人很多年也沒有過,隻是二十多歲年輕的時候在學校中專校園裏麵的牆角小樹林裏,跟個貪吃的孩子一樣,上手用嘴孜孜不倦樂此不疲。


    後來隨著女兒出生,生活的壓力越來越大,這種心情和樂趣就越來越少,直到慢慢的夫妻之間相敬如賓,那種夫妻生活也由一周幾次變成了一周一次,一月幾次,幾月一次。


    變成了親情大於男女之情,有時候就是一年不做,也不是很想。


    對於趙長安的情況和無理調戲,其實這也是之前就能料到的事情。


    在草莽江湖裏麵沒根基沒底蘊,這麽快準狠的殺伐出來的年輕人,他憑什麽能站在這個高位俯視眾生。


    不外乎狡詐如狐,凶猛如虎,冷血如蛇,捕獵廝殺,喝血吃肉。


    然而即使是之前就有著一點心理明悟,卻怎麽也不會想到他竟然這麽大膽,敢明目張膽的把手直接伸進了她的黑色超薄蕾絲滾邊v領口秋衣裏麵。


    在自己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一左一右兩個都不放過的大力狠狠囫圇了七八秒。


    手掌粗糙的厚繭子,用的勁可不算小,到現在還麻麻紮紮的很別扭。


    當時自己真是嚇傻了,真沒有想到他居然這麽大膽,而且他在隔壁的悍馬車裏麵不是已經折騰了個把小時,怎麽還沒有喂飽他,居然還有色心?


    鞠菡心裏麵充滿了羞辱的憤怒,然而卻還有著難以控製的興奮和突破禁界的刺激,以及身體本身難以遏製的就像是無數螞蟻爬著的渴望。


    鞠菡的丈夫已經死了一年多了,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裏,因為她今年也就三十七八歲,長得漂亮,又有錢,而且帶著的又是一個女兒,也不知道有多少離異喪偶甚至大齡未婚青年,對她展開了熱烈的追求。


    但是她都是一律拒絕,心如止水的根本就沒有什麽四十如虎的渴望和生理需求,原本她以為自己這一輩子也就這樣了,把女兒撫養大,結婚生子,自己幫著女兒照顧外孫外孫女,在時間光陰的河裏慢慢的變老。


    變成一個滿臉皺紋,白發蒼蒼的老太婆,靜靜的等著死神鐮刀的收割。


    然而從昨天晚上開始,鞠菡明顯的感覺到了自己欲望的閘門,越來越關不住了,隨時都有著失控江河泛濫的潰堤的危險。


    而且更加讓她無法克製的是,她根本就抵抗不了這種能夠讓她沉淪的誘惑。


    讓她不禁想到了年輕的時候,遇到了貧窮的蘇蓉蓉的父親,在全家的反對下,義無反顧的飛蛾撲火。


    今天晚上,這種飛蛾撲火,心甘情願的燃燒成灰燼的衝動,要比那時候強烈十倍。


    要不然明知道今天晚上趙長安還會來掀被子,她卻專門的為他換了一套超薄的黑色蕾絲花紋滾邊秋衣秋褲來勾引。


    就是逗弄他血氣方剛。


    果然中年的老阿姨一旦動了情,就像是老房子著了火。


    而在隔壁的沙發上麵,翁美雅也是如此的難以入睡,輾轉反側著渾身跟爬滿了螞蟻一樣的難受。


    四十歲的老公有錢有勢,一米八的大高個子,長得也是儀表堂堂。


    像部門和下屬諸多機構裏麵的那些名牌大學女大學生,那些二三十歲風韻猶存想要進步的有夫少婦,環肥燕瘦,春蘭秋菊,再加上又整天喝酒應酬,隻是外麵的女人都應付不過來了,哪裏還有精力再喂家裏的‘黃臉婆’。


    就像圓月彎刀裏麵秦可情用眼角瞟著柳若鬆,眼睛裏發出了熾熱的光。她的牙齒雪白,嘴唇鮮紅。她整個人看來就像是個熟透了的櫻桃,等著人去采擷。


    柳若鬆在心裏歎了口氣,知道自己這下子又完了……柳若鬆躺在他那張特製的軟榻上,滿身大汗,連動都已不能動。


    他從十月初就開始養精蓄銳,及時進補,——


    就是為了對付那個他的好朋友特地花了好幾千兩銀子,從江南樂戶買來送給他的清倌人。


    好不容易覺得自己能行了,結果現在卻悲憤的嚎叫,又便宜了自己家裏的女人!


    在翁美雅看來,世上男人罕有丁鵬,而多是柳若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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