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爛事和髒事,趙長安其實並不想和唐霜多說,可她也不是溫室裏麵的小花,而是要立誌長成參天大樹,總得見到過各種各樣的魑魅魍魎。


    所以現在既然把話說到這裏,還是得和她說說,讓她明白世上人心險惡狠毒無情。


    這個人心貪婪和險惡,並不隻是指邢哲亮。


    還有他趙長安,以及鬱海南的險惡,鄭文正和項家三兄妹的貪婪。


    此時是金秋十月下旬,明珠晴天的時候戶外氣溫很不錯,兩人在浦江邊一處茶座,點了兩杯茶,吃著拚盤水果和幹果,趙長安和唐霜說了一下這件事情。


    “邢哲亮這個人心理扭曲變態,他評判好女人和壞女人的標準很奇怪,就是看是不是物質和拜金女。物質和拜金這是人的天性,他自己都是這樣的東西,還抨擊別人這樣?


    很多女大學生就是被他打上了這個標簽,被他花言巧語的帶到摩托車行的操作機床上麵淩辱玩弄,然後始亂終棄。文燁稍微調查了一下,包括淩秋那邊的數字,不下三十人。一個還在精神病院,三個常年抑鬱需要服藥,死了一個。他總覺得他不幸,真不知道他哪裏來的逼臉認為自己不幸?就是因為邢哲明搶先勾搭上了那個女英語輔導老師,他就覺得誰都欠他。”


    “可以了趙總趙憤青,你是打算做法官麽?”唐霜直笑。


    “我不是要當法官,這件事情我已經做到了仁至義盡,以後不會再管。包括師父師娘那邊,他們在丹江那邊玩幾天以後,就回乘坐遊輪到江城,再從江城乘坐遊輪回明珠。整個行程算下來,大概需要二十幾天,足夠了。”


    唐霜聽出來,趙長安話裏麵不一樣的味道,帶著不解的目光詢問趙長安。


    “即使再周密的圍獵設計,也總有疏忽的漏洞,尤其是項海騰在鄭市根深蒂固的盤亙了這麽多年。鬱海南需要這一份成績,來證明他的能力,可要想做到不走漏一點風聲,完全就是異想天開。不過事情怎麽走,最終項海騰一定會想盡辦法走到邢哲亮麵前,幹掉他。而邢哲亮就是鬱海南他們在萬一逃跑了項海騰以後,唯一也是最後的一個抓捕錨點。”


    “邢哲亮知道麽?”


    “他這些年一直都在女人的肚皮上搞他所謂的正義的審判,對這方麵很遲鈍,當然,他也做了防備,比如把黃娟留在洛杉磯。鬱海南當了十幾年的老師和教務領導,嘴巴忽悠人絕對有一套,邢哲亮顯然相信鬱海南的那些話,比如以雷霆手段,一夜犁庭蕩穴啥的。”


    趙長安說道:“這裏麵最無辜的就是倪利紅,金飛躍,小漁他們三個。金廣仁和小漁的小姨胡搞生子,他們三個都忍了,忽悠著倪利紅幾乎淨身出戶,他們三個也忍了。現在又要拿著他們當刀子去謀奪金廣仁的資產,就是個泥人也有三分火性,簡直太欺負人了。而邢哲亮的本質目的,無論自己把自己標榜的有多麽高尚,其實和項家的一樣,就是想吃絕戶,甚至更加惡劣的財色兼得。人心都是肉長的,別對一塊肉太迷信會長良心。”


    唐霜聽完許久無語,望著寬闊的浦江,還有對麵林立的建築。


    “人啊,都好好的生活,工作,勞動,做生意不行麽,總是弄這些陰險的計謀,妄想著不勞而獲的非法掠奪。”


    感歎著。


    麵對唐霜的感歎,趙長安笑了笑說道:“這就是人根植在骨子裏的天性。就像在重力作用下,水總是往低處流動一個道理。現在咱們說著這些事情和謀劃,好像是一個貶義詞,可本身對錯都脫不開特定的曆史和環境背景,對錯隻不過是一個詞匯而已,你認為的對,在對立麵看來,往往就是錯。就像當年該隱幹掉了亞伯,耶和華卻隻是放逐了他,那麽你說他倆一個是放逐一個是被殺,站在天平上是不是等重量?”


    “又來了!”


    唐霜聽了直皺眉,和情郎在一起的時候,她最喜歡享受這種甜蜜的放鬆和愜意,而不願意動一點腦子思考問題。


    你說答案就行了,我隻是感覺上可以聽聽通過直覺隨便的籠統判斷一下對不對。


    對就對了,認為不對也無所謂,要是想和情郎蜜裏調油的小小爭論一下也行。


    反正都是別人無關緊要的事情。


    “算了,不提這了。晚上出來睡?”


    趙長安也覺得自己太傻了,有美女在身邊,沒完沒了的說這事情幹什麽。


    先把晚上的福利敲定了再說,畢竟像唐霜這樣的角色,就是隨隨便便兩條腿,就能讓男人愛不釋手的腿玩年。


    趙長安和唐霜如果深入的交流一次的那一天算一天的話,也就是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距離腿玩年的一年時間,他至少還得三四年。


    然後手玩年,腰玩年,胸玩年,腚,嘴,——


    距離平淡還遙遠的沒邊。


    ——


    晚上,趙長安在唐家吃飯,為了這頓飯,唐文炫特意推掉了應酬趕回來。


    吃飯的時候,幾人盡量做到食不語,飯後在客廳裏喝茶看電視。


    “看來你對北美市場的興趣,要比國內的大得多?”


    唐文炫覺得就他目前所見一納米的行為,趙長安顯然是想要把北美市場作為主幹,邊緣化了國內的產業。


    “也並不是,事實是國內的基礎高科技民用領域和國外相比,有著一定的差距,在我看來完全沒有必要要從零做起。就像交大那個陳博士那樣,摩托羅拉,ibm,諾基亞,這些dsp芯片研發企業,投資了上百億美元,集中了全世界的一流高科技人員,進行了多年持續的迭代研發演進。他找幾個大學生,投資個幾十萬,就要研發出來相抗衡的dsp芯片,這和當年畝產萬斤,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不一樣不尊重科學規律麽。而且要知道,你在爬的時候,別人也一點都沒有閑著,都在拚命的飛!”


    趙長安說道:“我的想法就是,既然覺得這家企業很好,我完全沒有必要從零開始的模仿複製一個,有這錢我不如買下這家公司。”


    “就像ckberry那樣?”


    “對。”


    趙長安很肯定的說道:“幾乎所有的人都並不真正看中ckberry,因為雖然博了一波名氣,可今年ckberry不算年初天悅未來的騸割版本銷售額,到現在還不到1.5億美元。而且它除了獨立郵件信道這個亮點,別的包括雲服務器,手機和pad操作係統,都沒有什麽技術壁壘,國內的企業都刻意輕易的複製模仿。然而在我的眼睛裏麵,ckberry在未來將會真正的顛覆整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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