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能扯,楊過的父親是楊康這個人渣禽獸敗類,可這一點都不障礙他成為人人敬仰的一代大俠。人成熟起來的標誌之一,就是要分得清楚自己和別人,乃至父母子女之間的區別和界限。父母是混蛋的多得很,因為很多混蛋都會結婚生兒育女,可混蛋的子女卻不一定也是混蛋。因為假如混蛋的子女都是混蛋,那麽人類幾千年發展史,所有活著的都成了混蛋了。”


    趙長安正色對曲菲說道:“你媽是遇人不淑,當年眼瞎了才和你父親結婚,現在又眼瞎了隻想著小黃毛幹的舒服得勁,成了一隻沒有了思想和思考能力,對黃毛言聽計從的蠢豬。老公不要可以理解,可女兒也不要了就太扯。你父親也是一個無恥的混蛋惡棍,人渣敗類。壞人自有壞人磨,他這些年禍害了多少女人,破壞了多少家庭,挫骨揚灰永不超生都是罪有應得。


    你要分清楚,他們是他們,你是你。你得責任和擔子不需要他們替你背負,他們的罪孽,你也沒必要自作多情的往自己身上攬。”


    雖然趙長安當著自己的麵,這麽罵自己的父母,然而曲菲心裏麵卻聽的非常的暢快,其實這些話,這一年以來她在心裏麵也沒有少這麽憤怒的咒罵過。


    當年綠園裏麵有名的兩條色狼,一老一少,就是父親曲篤行和自己那個未婚夫邢哲明,但凡漂亮一點有點姿色的女人,他倆都是想盡辦法找機會霸占。


    這也是為什麽曲菲傷心回國以後,不願意在鄭市綠園總部呆著,而是選擇到山城擔任紀連雲的助理的原因。


    “邢哲明現在你知道他們的境況怎麽樣”


    曲菲突然好奇的問。


    之前邢哲明被耿二喜老虎這些人算計,輸了一個億,邢大立想要匯出去那一個億三百萬,並且許諾事成之後給小漁的小舅一千萬的酬金。


    邢哲亮通過小漁的小舅,把那筆錢扣了下來,小漁的小舅吃了2300萬,邢哲亮拿到8000萬。


    之後氣急敗壞的邢大立又走了別的渠道,幾乎清空了手裏麵的股份和資產,湊錢和妻子殷怡清到了北美,交錢贖人。


    而交了錢以後的邢大立,手裏麵的錢已經不足2000萬(rmb),和大兒子,妻子,三人立刻離開了美國去了巴西。


    這一番操作在金錢上麵,獲利最大的就是老虎夫婦,因為他二叔耿二喜已經掛了,殷家從夏文陽以及邢哲明邢大立手裏麵拿到分的錢,最終作為補償耿二喜的死,也全都給了老虎夫婦。


    其次是邢哲亮,拿到了8000萬,以及他父親剩餘一點點抵押了的綠園股份,還有在國內的不動產。


    第三是小漁的小舅,硬吃黑吃了2300萬。


    因為邢哲亮是邢大立的兒子,牽扯到家庭財產糾紛,所以即使小漁的小舅這麽做,卻也沒有在圈子裏壞了名聲。


    而實際上,這件事情最大的獲益方卻是趙長安和單嬙。


    “邢大立和殷怡清夫婦帶出去交了錢以後,他們三個去了巴西,不過基本上手裏麵的錢也快被洗幹了,估計帶走的不超過2000萬。”


    趙長安不解的問曲菲:“怎麽突然想到了這”


    “我是想邢哲亮要遠比我要聰明的多。”


    “還好你沒傻倒底,不然孟煥霞那2.3%也得給黃毛。”


    “黃雪琳和黃娟看到你,嘴裏不說,心裏麵一定很氣吧”


    曲菲好奇的問。


    “黃雪琳心裏麵肯定有氣,她覺得賣給我的股份至少吃了三四千萬的虧。可黃娟倒不至於,原本邢大立隻準備給邢哲亮一千萬以及一套房子,不過要求邢哲亮給他哥哥當狗。你想想,黃娟長得也漂亮,又是弟媳,以著邢哲明那個變態的心思,早晚要搞到手嚐嚐味道,邢哲明那貨就是一個神經病。邢哲亮和這邊合作,他拿到了至少1.1億,又投進了中原聯持一部分錢,身家直逼2億,不吃虧。”


    趙長安話裏麵的意思,曲菲聽明白了,歎息說道:“要是去年我沒有要和邢家還有金廣仁他們合作的想法,你也不會那麽算計我吧”


    “首先我得聲明,我從來都沒有算計過你,拿股票抵押那是你做的事情,我之前甚至都不知道。至於你和邢家,中原聯持那邊準備合作,我確實是嚇了一跳,要不然也不會跑到黃河邊的農莊大冷天的去找你,又帶著你去遊覽龍門石窟。”


    趙長安說道:“至於電瓶車廠投資那件事情,我建議你到了鄭市我帶你參觀一下,眼見為實。這個朝陽產業大有可為,十年之內,我敢保證,旗下係列電動摩托車的年銷售額不會低於60億rmb,二十年之內,不低於300億。”


    “這麽誇張”


    曲菲顯然有點不相信。


    “咱們國內現在自行車的擁有量已達4.8億輛,平均每2.5人擁有一輛自行車,現在的自行車,就是未來的電動摩托車。”


    曲菲笑著還是不信,可也聰明的不反駁趙長安,而是把話題拉了回來:“你說建議我回鄭市居住”


    “不僅僅是居住,還有工作,一納米係給得出來你一個還算不錯的位置。”


    趙長安偏頭望著曲菲說道:“我知道你心裏的顧慮。”


    “我心裏能有啥顧慮”


    “程亮。”


    趙長安說出了這個名字,讓曲菲聽得收斂了笑容,頭直發暈。


    雖然趙長安說‘他們是他們,你是你’,可世上人言可畏積毀銷骨。


    那個無恥的人,住在自己家的別墅,開著母親的車子,拿著母親的錢開著理發店,和漂亮的新婚妻子卿卿我我,——


    同住在一個城市裏麵,心裏麵怎麽可能不恨和難受


    “房子,車子,這些東西算是沒辦法拿回來了,不過你母親手裏麵那幾張銀行卡,可以報案,說他盜竊。”


    “盜竊,那幾張銀行卡就是我母親給他用的!”


    “證據呢,比如委托書啥的”


    “這還用委托書。”


    “隻要你能說服你母親,根本就沒有把銀行卡給他用,是他擅自盜竊銀行卡就行了。”


    “那麽密碼呢,怎麽解釋”


    曲菲。


    “你怎麽還不明白,真的想按死他,對我來說比按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畢竟機場這裏想找到一隻螞蟻也不容易。”


    趙長安哂笑道:“隻是要通過合理合法的途徑按死他,這種數額巨大的盜竊,就是判決槍斃都不是沒有可能。而現在你隻要能說服你母親,告訴她外麵發生的事情,隻要你母親報案,黃毛就必死無疑!當然這個必死無疑隻是一個形容詞,可吃下去的連本帶利的吐出來,再判個幾年,總不是什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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