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梅開著車子往公司宿舍那邊趕,自從得罪人太多了以後,她連自己在洛邑買的房子安的家都不敢晚上出入,害怕被那些踢出減震器廠的供貨商,銷售員,以及攆出去的員工報複。


    住在廠宿舍安全性是有了保證,然而她的私人空間也等於是被壓榨到了極限。


    再也沒有那些晚上登門,帶著厚禮和錢上門求方便的人,不免讓她心裏麵失落和壓抑著火氣。


    車子朝前開出了幾裏路,徐梅把車子停在路邊,熄火,感覺臉蛋兒通紅,‘咚咚咚咚’的心跳還在加劇。


    腦子裏麵全是趙長安的模樣,英俊,帥氣,花樣美男,——


    俗語雲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徐梅雖然已經四十三歲了,可身體依然嬌嫩年輕的處於狼虎之年的狀態。


    自從女兒的父親出國學習,這一走就是二十年,她都是獨守空房,風不吹日不曬保養的如同三十許的美女。


    徐梅在心裏麵對寇應先是既感激又警惕,她知道在洛邑很多人都認為她是寇應先的女人,包括她的父母,女兒的爺爺奶奶,甚至女兒。


    可實際上並不是,至少在寇應先倒台之前並不是。


    寇應先是一個霸道又自尊心非常強烈敏感的人,在徐梅剛來減震器廠不久,寇應先一次想上了她,不過被徐梅抵死不從。


    之後寇應先也就沒有再提這個事兒,然而洛邑的男人們想要動她的歪心思,則是不得不顧忌寇應先的報複。


    其實寇應先不知道的是,當時他假如硬上徐梅,她也就認命的從了,而且從此就會成為他的女人。


    因為不管表麵怎麽樣,可真實的是她空守十幾年的空虛和寂寞,需要一個男人,而且可以真真正正的依靠著的這個強大的男人。


    而且在她心裏麵,也對自己一走多年的男人的憤恨,根本不願意為他個王八蛋什麽守身如玉,立貞節牌坊。


    隻是當時她是第一次麵對這種事情,難免慌張,表演的有點過火了,結果觸怒了寇應先的自尊心,選擇了停止探索她上衣裏麵的世界。


    在這之前,徐梅曾經以為,自己早晚會成為寇應先的女人,也許在某一次喝酒啥的順理成章。


    然而現在則是她的靠山倒了,而且自己和公司都落進了趙長安這個狼崽子的手裏。


    在這半年以來,她不禁有種失去目標的迷惘,覺得自己未來的人生,就是替女兒掙錢,女兒找一個好丈夫,如此而已。


    至於什麽事業上的女強人,野心,其實隻不過是她的一層偽裝。


    她甚至已經提不起來真正的事業的激情,就像今天晚上趙長安宣布由她擔任車輛廠的總裁,她表麵上雲淡風輕的很可能別人認為她穩重城府深。


    可實際上她當時真的不是那麽的激動,更多的則是隔著玻璃的扮演。


    然而在現在,被趙總那粗糙的大手緊握著她滑嫩的小手,不禁讓她突然有了一種難以抵抗的心動的心跳的感覺。


    就像是一個懷春的少女,酥酥麻麻的渴望得到男朋友的撫摸和占有。


    對於事業有成,精神空虛,身體也空虛的沒有得到最基本的慰藉的女強人來說。


    英俊年輕的小奶狗,簡直就是她們嘴邊的毒藥。


    就像是事業有成大腹便便的老男人,遇到了剛剛大學畢業,清純美麗的女學生,也是小老弟雀躍的無法阻擋。


    更何況作為一個柔弱的女人,假如能有強有力的臂膀依靠,又有哪一個喜歡淋著風雨一個人艱難的拚搏。


    “嗯~”


    徐梅穿著是知性的一步裙,黑色襪,在這段路段,車輛眾多,可行人稀少,也沒有路燈。


    她一隻手發顫的摸著自己的大腿,閉著眼睛,腦子裏麵全是英俊瀟灑的趙長安的模樣。


    淅淅瀝瀝,不知道什麽時候天空中下起了小雨,水線在車玻璃上麵胡亂的流淌縱橫。


    漸漸的,徐梅對生活的激情,似乎被重新點燃起來。


    沉寂了二十年的老房子,被她自己親手點燃了大火,從而燒的一發而不可收拾。


    ——


    “媽。”


    “你明天早晨去江城,坐火車飛機都可以到鄭市,然後過來,你媽現在是車輛廠的廠長了,過來崗位隨你挑。”


    “媽你不是說那個趙長安很難纏麽,而且又色又壞,女人多得很,不讓我和他照麵。”


    “你媽以前是被那些無恥的小人給蒙蔽了,趙總真的很不錯。你想想,一個高考狀元,複大學子,著名的歌星,了不起的企業家,商界奇才,會有這麽的淺薄?而且他長得這麽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卓爾不凡——”


    “咯咯~”


    女兒在那邊打斷了徐梅的話:“媽,一個車輛廠的廠長的位子,就把你給收買啦?”


    “我不和你廢話了,你明早就買票。”


    “可我這邊還在上班呢?”


    “這個你不用管,我和他們說。”


    徐梅的女兒廖冰玉畢業於江城理工大學車輛工程學院,在學校裏追求者眾多,其實有十堰車輛廠卡車一廠副廠長老魏的兒子魏思祥。


    這次女兒能進廠,這裏麵就是老魏在運作,女兒也和魏思祥嚐試著談戀愛。


    不過現在,徐梅顯然是反悔了。


    而且她也知道,其實女兒並不怎麽喜歡這個魏思祥。


    ——


    趙長安晚上沒有回房車,而是在酒店裏麵睡了一晚上,聽了一夜的小雨在天地間嘩嘩流淌。


    第二天早晨,是一個雨後的晴天,宋菁,夏荷她倆和公司的拍攝人員早早離開酒店,去了拍攝地點。


    趙長安和師父打了一個電話,問他早晨吃什麽給他帶,或者離開一起在路上吃。


    他在那邊說正在拍攝組那邊,已經吃了宋菁給的一張雞蛋餅,夏荷給的一杯豆漿。


    她們邀請在這邊作為指導老師,參與拍攝進程,他想在這邊多呆一天,同時再多看看上麵的摩崖石刻。


    雖然鄭文正都六十多了,可還是有著一個老頑童的心,喜歡和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們一起。


    對於這個要求,趙長安自然是點頭同意,他猜到兩女這是不想讓他今天就走,畢竟在明珠的時候,就是喝湯,她倆也基本上是排在最末了一批。


    既然這樣,就不好寒了她們的心,同時也讓師父的話掉在地上沒有麵子。


    打了電話,趙長安洗了個澡,就離開了酒店,既然來這一趟,又有時間,幹脆就在城裏麵轉轉,全當在這個古都旅遊。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趙長安接到了徐梅的電話。


    “趙總,我女兒廖冰玉畢業於江城理工大學車輛工程學院,畢業前夕學校想讓她留校,擔任接待和講演人員,不過我女兒拒絕了。我想讓她到車輛廠上班鍛煉。”


    “這是好事啊,車輛廠就需要你女兒這樣年輕有為的人才。”


    “她已經到了鄭市,晚上趙總你要有時間能不能請你吃頓便飯,把把關?”


    “沒問題。”


    趙長安也沒有多想,笑著答應,心裏麵想著既然江城理工想留下徐梅的女兒擔任接待和講演人員,肯定長的很漂亮。


    再說徐梅都四十出頭了,其實還是一個很誘人的知性美女,估計她女兒長得也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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