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吉姆給趙長安出了一個大難題,隻不過這個難題是一個誘人的桃子,看著吃著味道都絕對不錯。


    然而趙長安是真的沒有子彈了,成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對ckberry股票進行質押加0.3到0.5的杠杆,即使把這0.3部分全部加籌到0.5,最多也隻能洗出來3億rmb,距離9億還差的遠。


    不是不能再加更好的杠杆,而是趙長安怕被有心人盯住了,假如股市暫停幾天複盤那頭兩天,有關於pager 900和rim 6230係列產品還沒有帶起逆勢翻盤的崛起風雲,華爾街那些餓狼順勢而為,也許隻需要不到10億美元的做空資金,就能把ckberry的股價砸到1.5美元以下。


    而即使是0.5的杠杆,一納米的安全抵抗線也是1.15美元。


    這些做空資金拿10億美元,進行豪砸砸盤ckberry到1.5美元確實很容易。


    可要是想要砸到1.15美元,趙長安估計不管怎麽說,那時候總有很多的人‘聞到了’ckberry成為崛起大熱點的潛力。


    這些華爾街餓狼假如敢把股價往1.15線做空著砸,根本就不用趙長安動手,就會有更多的華爾街的凶虎趁機吃掉這群餓狼。


    別說10億美元,就是100億美元,隻要這些餓狼敢砸,那些凶虎就敢吃。


    所以無論如何,趙長安都不可能再降低持有的ckberry股份中的自有資金的比例。


    趙長安想了很久,看到時間已經快到晚上十一點多,國內正是白天。


    他打了李馨,也就是白飛飛的電話。


    “怎麽?”


    “能不能借我十億?”


    “你把我連著我的全部身家賣十次,都湊不起來這麽多的錢!”


    “我以身相許呢?”


    “那你得倒找我十個億!”


    “你師父呢?”


    “你去找我師父啊,找我幹啥!”


    “來不及了,我三天以內需要。”


    李馨在那邊遲疑了一下,說道:“我不知道我師父有沒有這麽多的現金,不過我師父摳門小氣的很,他說過錢和老婆,就是我那些師娘們,概不外借。”


    “我隻借錢。”


    趙長安。


    “我師父還有一句話,要是實在沒得選,那就可以借一個師娘。”


    白飛飛。


    聽得趙長安在這邊直想罵人:“我借你師娘過來幹啥哈,當祖宗供著?”


    隻不過嘴裏麵可沒膽量這麽說,而是說道:“你幫我聯係一次,不問問怎麽就知道不可能。”


    “我不用幫你問,我現在就很慎重的告訴你,根本不可能!”


    “我有抵押。”


    “嗬嗬,我可聽人說你要跑路,國內的資產早就全抵押給銀行了。”


    李馨笑著揭穿了趙長安的謊言。


    “我用黃金珠寶翡翠和田玉田黃石文玩字畫做抵押!”


    趙長安也是沒轍了,這是最後一步壓箱底的棋,本來有備無患,這次想著可以不用了,結果現在被吉姆逼得不得不這麽做。


    電話那邊停了一會兒,李馨說道:“你終於承認了,那艘37年的葉家沉船。”


    “我承認了啥,我啥都沒承認!”


    “隨你吧,你也就是一個鴨子嘴硬。我和我師父那邊看能不能聯係得上,我師兄經常在原始叢林修煉,有時候幾個月不出山,真要那樣,我也沒辦法了,我是放逐,回不了南洋。”


    “白靈在南洋,你找她。”


    “你怎麽不找她,還要拐我這一道?”


    “那她不還得找你驗貨?”


    在正常人和神經病之間,辦正事的時候,沒有人喜歡和神經病打交道。


    況且上次因為白以德的事情,趙長安已經鬱悶至極的欠了白靈一個情,再欠下去,搞不好真要以身相許了!


    “有道理,我和那邊聯係試試。”


    ——


    白靈接了電話,先出門吃了飯,然後又回來睡了一個午覺,到了下午兩點多,才開車去父親住的山區。


    說了這件事情,已經是下午快四點。


    “讓你師妹去驗個貨值不值。”


    “她懂?”


    “不需要懂,就是看多不多,多就值,少了就不劃算。還有讓她告訴趙長安,要是賭輸了,我不要他還錢,我隻要他把這些東西帶出來。”


    “我覺得他不會輸。”


    白靈:“何必這麽費勁,你借給他不就得了!”


    “你覺得?”


    白龍王這次沒有在啃牛大骨,而是舒服的坐在竹躺椅上麵,手裏麵端著一個紫砂壺滋溜著茶水:“你覺得頂屁用!這小子張嘴就是十億,我得忽悠多少的傻子才能積攢出來這點家底。”


    “傻子?你那些~們要是聽到你這麽形容他們,心裏麵的偶像能破碎一地。”


    “怎麽不是傻子,明知道未來不可改卻還要問未來,不是傻子是什麽?”


    白龍王抬頭望天。


    “你這話有問題,既然你吹牛逼說能看得到未來,那就能知道他能不能還你這十億,能還你還要啥抵押,除非是你覺得他必輸無疑,你想貪他的東西。”


    白龍王感到自己和這個傻女兒,簡直就是沒有一點共同語言,閉著眼睛擺手,示意她麻溜滾蛋。


    不該說的,不能說的,說不準的,他一個字都不會多說。


    就像他在趙長安的身上,看到了薛定諤的貓。


    甚至他沒法從比如張順的身上聯推趙長安的未來,因為就像是傳染的瘟疫一樣,在趙長安這個傳染源的傳染下,這個世界有著越來越多他看不準的未來的薛定諤迷霧。


    以至於到今天,他已經整整有三年沒有再替人斷生死報福凶禍吉。


    因為,事件線在不斷的被打亂,重組,重組又打亂。


    第一眼看上去的和第二眼,第三眼看上去的,總有著本質的變化。


    這一點可真是讓他悚然的要命!


    雖然那些傻子們花費重金想要提前看到的是‘明知道未來不可改’,然而現在則是變成了‘無序突變的不可確定的未來’。


    一開始他迷惑問題出在哪裏,直到他的關門小弟子給他傳來信息,在明珠那邊發現了擁有勢差的兩個人。


    文燁,趙長安!


    不怕大人物的世界線,因為總有著大致可以預判的幾條粗大的主線。


    最怕不甘底層小人物的逆襲史,尤其還是兩個測不準的怪胎。


    不過其實這倒是最不重要的,更重要的是,白龍王這幾十年以來,早已膩歪透頂這種固化的未來,對趙長安引起的變局,充滿了刺激性的迷戀興趣。


    一層不變固定到死的世界和人生毫無意義,至於不確定的未來,才有活著的意義和讓人恐懼期盼希冀又顫栗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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