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是誰?”


    這是這時候趙長安和張曉薇,腦子裏共同的疑問。


    尤其是趙長安在心裏麵,不由自以為是的惡補了在當年一天夜黑風高的晚上,夏夜色中的山路年輕漂亮身材很棒的張穎沁,被一個體壯如牛的男人拖進了小樹林。


    張穎沁看了女兒和趙長安一眼,看著他倆古怪驚詫詭異的神情,也能猜的出來他倆這時候在想啥。


    沒好氣的搖頭說道:“沒那麽多的故事和複雜,我也沒你們想的那麽身世坎坷的悲慘。就是那時候上學的時候啥也不懂,對那又充滿了好奇和神秘,糊裏糊塗的就做了。


    當時覺得這就是那麽一回事兒沒啥意思,真不知道大人怎麽這麽喜歡,包括我現在也不是很喜歡,等到後來長大一點知道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已經晚了。


    本想糊弄一下你爸,不過他多精明的一個人物,幾下就把我盤出來了,我那個同學也被打斷了一條腿。”


    “媽,其實我爸太封建了,這就是封建糟粕!”


    張曉薇很生氣,然後似乎想到了什麽,帶著猜測的語氣問道:“姥爺村裏的王光棍,王瘸子?”


    “可不就是他。”


    張穎沁問趙長安:“趙總你怎麽看?”


    “不是封建,而是他需要這個理由。”


    趙長安。


    張穎沁笑了起來:“你們這些男人啊,還是你們最了解你們!龍榮對我長得漂亮又能幹活,隻是發泄的工具,可湯麗可是他的真愛,假如之前讓他知道了我懷了他的孩子,他說什麽也會想方設法打掉這個麻煩。就沒有了現在的薇薇。”


    張曉薇的臉蛋,黑的就像是暴雨中的天空。


    可以說今天這頓飯桌上的談話,完全顛覆了她之前的一切認知。


    “我不是說誰對誰錯,現在的事實是湯麗姐已經重新組建了家庭,而你還在等著他出來。”


    其實趙長安不太明白張穎沁的堅持,也許這就是愛吧,一種扭曲變形的沒有了自我獨立人格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等到陶叔出來和你們團聚,不就一切都好了。”


    “我當然等著他出來,等著他給我娘兒倆做牛做馬,還清我這麽多年的辛苦呢,他這些年虧錢我們母女的真是多。”


    張穎沁巧笑倩兮,眼眸流轉,小嘴裏說著狠毒而含情脈脈的撒嬌情話,一副望夫石的癡情模樣。


    然而聽在趙長安的耳朵裏麵,卻是無端的打了一個寒顫,有點驚疑不定的望著張穎沁:“怎麽個當牛做馬法?”


    “嗬嗬,你們這些男人啊~,不但好色如命,而且擔心如鼠,疑神疑鬼。”


    張穎沁直笑,給自己酒杯裏倒滿:“趙總,我敬你一杯,湯麗和陶驕母女就拜托你了。”


    看著張穎沁漂亮成熟的臉蛋和身材,她和張曉薇相比,張曉薇要苗條一些,都是很養眼的女人。


    不過要是玩一個純友誼賽讓趙長安二選一,他肯定選張穎沁,反正又不是挑媳婦,講究個年輕幹淨品行。


    當然,挑媳婦,張曉薇也不配。


    “算不上拜托,湯麗姐這個老公劉澄真劉哥,聽著曉薇的意思你們認識他姑娘,劉哥這個人不錯,和湯麗姐很恩愛。我們前幾天才一起回了山城,見了尚黎莉和陶峻。至於陶驕的現狀,你們也應該知道一點,從事的是她自己喜歡的工作,也做的不錯。”


    張穎沁朝著趙長安啞然失笑:“我聽劉夏玲說,就是劉澄真的女兒說,她爸有著嚴重的心髒病,禁不起刺激。她斷定要麽她爸和湯麗沒那事兒,那結什麽婚,喜歡戴綠帽子?要是有那事情,那就是湯麗居心叵測,想他早死,侵吞遺產。”


    “這就是無賴邏輯了,怎麽做都不對,為什麽老年人就不能有自己的二次婚姻和追求幸福的權利?這不講理!”


    趙長安正色說道:“況且,夫婦之間不是隻有性。”


    “是呀,我離開山城這都三年多了,沒有那種事情,不也一樣過得很好。”


    張穎沁說道:“可湯麗不行,她是那種依賴型人格的女人,需要霸道的男人占有和衝擊把握她,更需要一個強有力臂膀的男人給她遮風擋雨。”


    “這個我倒沒有在意,再說人總是會變和進步,會適應環境。”


    趙長安不想繼續這個毫無意義的話題,問道:“張姐你們剛來這裏也很辛苦吧?”


    張穎沁朝著趙長安笑,似乎看穿了或者剛才試探了什麽,不過也不再糾結那個問題:“當時我和薇薇被你們挖了出來,其實並沒有立刻出國,而是到了江城。之後龍榮和夏文陽,紀連雲,牛蒙恩媾和坑了你一道,正好薇薇也被錄取了,龍榮托黃雪琳幫了不少的忙。黃娟已經和邢哲亮定了日子,到時候還要在這邊擺酒,薇薇和黃娟的關係很好。”


    “還真是一張網啊!”


    趙長安聽了直歎息,好奇的問道:“邢大立他們應該和黃雪琳還有聯係?”


    張穎沁搖搖頭:“聽說跑到加拿大去了,邢大立早就不認他這個兒子。邢家幾乎被耿家給剝幹了,成了驚弓之鳥,對唐人街這邊誰都防備。對了,殷文喜,彭慧君現在都在我這裏幹活。”


    趙長安吃驚的望著張穎沁,看到她不是在開玩笑,又望向張曉薇。


    “薇薇這些年一直在上學,並不清楚這裏麵的事情。幾個月前耿二喜在彭慧君的床上馬上風死了。殷家千不該萬不該編造什麽耿二喜在死之前說什麽,‘記得夏文陽麽,麻煩你告訴殷文喜,殷婉,國內有人惦記著他們。可要好好的活著,保護好自己的身體。’想推卸責任,結果把所有的家底都兌給了耿家。殷文喜,彭慧君一開始露宿街頭,在我這裏幹的是日結,現在租了一個小破單間,至少能夠安身立命。”


    張穎沁砸吧著小嘴說道:“殷少洋和耿家一個親戚女人好上了,現在在拳館做事,就是負責那個小旅館。那個殷婉到了前麵的百花樓,專門做男人的生意。”


    “耿二喜在彭慧君的床上?耿二喜是誰,老殷呢,就在邊上看著。”


    張穎沁倒過來的勁爆消息一個接著一個,讓趙長安有點理不過來,老殷開旅社這麽拚,居然讓自己的女人來留客?


    不過他也知道了那天之後的事情,就是被自己紮了幾針的更二喜血液沸騰,蟲子上腦的跑去禍害彭慧君,結果馬上風崩了。


    “耿二喜就是蟒蛇,這個外號估計你也不知道,就是耿家拳館的一條陰險狡詐的惡狗。之前他和殷婉攪在一起,不知道那天怎麽來了興趣,對老的也來了勁兒。——你這是啥眼神,我感覺你聽著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似乎也很興奮?”


    張穎沁沒好氣的呸了一口,居然有了一點嬌羞少女的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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