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道龍昨天給我爸打了一個電話,說是想見一麵,我爸以工作繁忙推掉了。還有婁桂功,也打了一個電話,不過也推掉了。這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是知道人造鑽石這件事情,還真和他們分別見麵了。看來決定局,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了?”


    許曉曼說道:“幸虧之前我把這件事情給他說了,不然這次還真上他們的當了。上午的時候我爸打電話讓我問你,對於天悅未來有沒有好的想法,要是有他想見見你。”


    現在無論齊道龍還是婁家,都想著讓別人頂崗背鍋站崗擦屁股,自己吃好處,果然一直都秉承著他們富二代的囂張性格,覺得別人都是家奴,得圍著他們轉。


    可問題是許光華是誰,需要給他們這個臉?


    要是之前許光華不知道這碼子事情,應該還會見見他們,現在既然知道了,吃飽了撐著才會趟這個渾水。


    本身天悅集團是國外財閥,重化工集團是北邊的國企,和明珠這邊都沒有從屬關係,最多也就是他們旗下合資的天悅未來,是明珠下麵鎮裏的一家合資企業。


    怎麽算,這個擔子也不能生拉硬套的想坑明珠這邊。


    “婁桂功找你父親,最有可能的就是逼著你父親表態,站位支持重化工集團換帥。可這事情本來就不是地方上的事情,雖然地方在這方麵也有著很大的話語權,可卻沒有必要去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而且還會給著一種地方蠻橫幹涉企業事務的假象,一旦下一步天悅未來不能走出困境,那就連帶著把你爸也拉下水,那麽為了不造成這樣負麵的結果,明珠這邊就不得不給他們提供大量的政策扶持甚至資金。”


    趙長安坦言說道:“這麽看,婁家還真是缺德!”


    趙長安這些話的邏輯是,一旦婁桂功向許光華說出了天悅未來大規模造假,手機所用的大鑽有著超過70%以上用的是人造鑽石,那麽坐在許光華的位置,就會很被動。


    因為麵對著這麽嚴重和大規模的造假和欺騙消費者,他既然知道了,就絕對不能姑息,更不能不聞不問,不然在他的管理範圍以內卻不作為,就是失職和瀆職。


    雖然現在心語1890隻賣出去了幾千部在客戶手裏,這些手機進行召回和重新檢測鑽石真偽,進行更換,所花費的代價並不是難以支付。


    可問題是,那些積壓在三千餘家手機終端銷售商手裏麵的十幾萬部心語1890怎麽辦?


    一旦召回,那些終端銷售商更有理由說這是心語1890有質量問題,拒絕再次入庫,隻會討要他們的貨款。


    而且因為明珠這邊參與了天悅未來和重化工集團的換帥行為,那麽這三千餘家手機終端銷售商,肯定是要求明珠地方兜底。


    超過十億的資金,明珠這邊就是瘋了,也不可能當這個冤大頭!


    這本身就是企業造假的問題,真要是出了問題也應該由企業自己承擔,承擔不了這家合資企業上麵還有各自的總公司,怎麽也不應該不要臉的想要地方給他們墊背。


    至於齊道龍想要見許光華,趙長安雖然猜不出來他想要說些什麽,不過這幾天天悅未來廠門口聚集了很多討要說法的銷售商,對天悅未來造成了非常大的負麵影響,在國內報紙電視媒介,互聯網上麵的傳播,已經把心語180和心語1890的全國銷售打到朝零趨近。


    據趙長安所知,天悅未來旗下全國三千餘家手機終端銷售商,全部拒絕再從天悅未來手裏麵拿一部手機,而為了麵子和影響,天悅未來的手機生產線還在源源不斷的下線心語1890,然後把這些手機拉到公司在全國各地的區域分公司的倉庫庫存起來。


    可以說,現在天悅未來每下線一部手機,就要虧幾千塊錢,不過齊道龍厲害就厲害在之前通過心語180和心語1890對終端銷售商祭起的割韭菜屠刀,讓天悅未來手裏麵還持有至少六七億的資金,以著每天兩條生產線兩千部的收斂式生產,這些資金完全足夠手機廠繼續這麽保持生產兩個月以上的時間。


    而無論齊道龍自己留給自己,還是外麵留給他的時間,都不可能寬限這麽久。


    也就是說最多這樣一個月的時間,事情就應該有著一個必須的解決方案。


    “這件事情,我也想不出來什麽辦法,最好的辦法就是遵循市場規律,地方隻要做好地方分內的事情,不要過多的去幹涉企業經營。”


    許曉曼聽懂了,趙長安的意思就是隻是明珠這座城市,裏麵就有著幾萬家企業,你能管得過來?還是遵循市場規律這個看不見的手,讓市場規則來自行調節進化。


    一句話,別多管閑事。


    “齊道龍見我爸不願意見他,就在電話裏說了幾句,說地方應該支持外來企業的營商環境,希望能把聚集在天悅未來廠門口的人驅逐走。他可真會想,人家就站在廠門口要錢,也沒有妨礙生產,憑什麽?”


    “齊道龍應該是聞到什麽風聲了,雖然婁桂成因為身份敏感沒有過來,可婁桂功和婁程鵬過來了,結合著天悅未來的麻煩還有婁桂成要重掌重化工集團的傳聞,這對齊道龍來說並不算難猜。”


    覃有源說道:“他的目的雖然和婁家相反,但是都有著想把地方拉進渾水的幻想。尤其是齊道龍的要求,看似很簡單,讓人過去把他們驅逐就行了,可很有可能就會造成群體性的事情,而且讓外界有著一種保護傘的假象,想把地方綁架上他的戰車。”


    趙長安點點頭,雖然覃有源並沒有加入一納米,不過他所在的律師事務所是一納米的專職合作夥伴,而且和覃有源,許小曼的關係。


    很多一納米的一些事情,都和覃有源有過溝通,他能得出這個判斷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其心可誅!”


    許曉曼狠狠地說了一句,氣得俏臉發紅,眼露凶光,胸脯劇烈的起伏著。


    “老覃,我一直以為你媳婦相貌一般,可身材也沒啥看頭,可生起氣的時候,這小辣椒的模樣還是挺招人的。”


    趙長安笑著打趣,被許曉曼抓著他的胳膊就使勁的掐了起來,冷笑著說道:“昨天晚上別以為我倆都是傻子,沒好意思說你而已。”


    趙長安驚訝的望著許曉曼的俏臉,目視不像是在說假話,望著覃有源求證。


    “那是伱們的自由,蘇薇自己鑽進你屋裏,又不是你硬拉進去的,至於老潘那邊,他和蘇薇又沒有一毛錢的關係。就是你不能給與他們幫助,不然就不夠兄弟了。”


    “哪能呢,我這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替老潘出氣。”


    趙長安老臉發紅,感到訕訕,連忙轉移話題說道:“盡快把多倫多那邊的法務部門搭建完成,然後你們去哥譚市,替公司周可欣團隊打前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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