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好久不見。”對於柳生櫻來說,現在發生的事情並非是第一次,處理起來早有預桉,“最近過的怎麽樣?”


    “我嗎?一般吧。”ol裝女子用抱怨的語氣說道,“普通的從普通大學畢業,找一個普通的小公司做一個的普通的社畜。”


    “最近養的貓死了,戀人也因為出軌分手了。”ol裝女子說著說著動了感情,話語中充斥著滿滿的負能量,“啊啊,這樣想來,我的人生還真是糟糕透頂了呢。”


    “人的一生還是很漫長的。”柳生櫻知道對方並不是真和自己很熟,想從自己這裏得到一些人生建議,而是隻是隨便找一個認識卻又不會出現在自己生活中的人來發泄一下心中的鬱悶而已,因此隻需要說點好話就能應付過去,“沒必要因為一時的挫折而喪失希望,你肯定能夠遇到更好的人。”


    “說是這樣說,可我又不是柳生你這樣的大美人,人生沒有辦法過的那麽順遂的。”ol裝女子言語中充滿著羨慕,“柳生你現在一定有一個非常愛你的戀人吧?真好呢。”


    能聽出麵前的ol裝女子話語中的陰陽怪氣,也明白她心底裏其實是想聽到自己在戀愛上的悲慘經曆從而找回一些優越感,柳生櫻就是有著這樣的能力,能夠看穿對方內心的能力。


    因為她是空白的容器,自然能夠清楚的知道油畫上覆蓋著的是何種顏色。


    雖然這種能力有著諸多的限製,比如說第三領域以上或是第二領域中意識堅定的超凡者無法窺探,思維邏輯與常人差異過大的人也會根據偏移程度讓探知結果出現不同程度的失真。


    因為幾乎不可能有人能和社會認知中的“一般人”完全相似,每個人的思維邏輯與其相比都有著或多或少的不同,因此能力得到的一定是經過扭曲之後的結果,不可能是對方完全真實的想法。


    另外像某個心之壁厚的不像人類,宛若隔著玻璃牆壁般冷漠的觀察著這個世界的木頭,柳生櫻自認除非在某些特殊情況外是幾乎完全無法窺探的。


    但如果是麵前這位ol裝女子這樣的普通人,柳生櫻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到像是讀心術一般幾乎無損的知曉對方內心裏的想法,對方等於是毫無遮掩的在和她交流。


    “完全沒有的事,我現在還是單身呢。”既然對方懷著這樣甚至可以說有些的可悲的期待,柳生櫻便從善如流的將自己的真實狀況稍微修改了一下講給對方聽,“我的人生中還從來沒有異性向我表白過呢,可能是我在戀愛方麵的吸引力太差了。”


    “怎麽會呢?柳生你這樣的大美人,應該不會缺少追求的人吧?”雖然是擔心的語氣,卻能明顯的感受到ol裝女子心中的幸災樂禍,“不過之前中學時期,你就從來不怎麽和男生們一起玩呢。”


    “該不會是柳生你的性取向與常人不同吧?”ol裝女子以一種好似發現了新大陸般的驚訝語氣說道,“不過你別擔心,現在這些少數取向都不會被人歧視的,你完全可以正常生活。”


    快速的說完這段話,連給柳生櫻回話的時間都沒有,ol裝女子緊接著繼續問道:“話說你怎麽還穿著高中製服啊?”


    ——找到自認為對方的心態薄弱點之後就猛地一陣輸出,然後在想象中幻想著對方破防的樣子來獲取愉悅感,標準的校園霸淩施行者的小人心態。


    ——真是,無趣。


    柳生櫻歎了口氣,將手中的書籍合上,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把她想把這卷書最後一點看完的心情都破壞了。


    “有事要回高中處理一下。”為了不破壞對方記憶中的人設,柳生櫻小小的撒了個謊,緊接著,她以一種命令般的語氣說道,“既然你抱怨戀愛總是遇不到好人,那為什麽不去找牛郎呢?去找他們,把所有的錢都花到他們身上吧,這樣的話他們就會全身心的愛著你了。”


    “我明白了,很好的建議呢,我會照做的,謝謝你了柳生。”ol裝女子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走到了另外的車廂之中。


    心情被破壞,一時沒有事做的柳生櫻幹脆閉上了雙眼,稍微休息一下。


    過了一會,伴隨著車廂中音箱播報的電子聲,柳生櫻重新睜開了眼睛,起身向車廂外走去。


    車廂外的站台上,一位穿著女仆裝的中年女人正站在站台中央,下車的人群在她身邊像是遇到礁石的海浪般分成兩半,但卻沒有任何人發現這一情況。


    “櫻小姐。”女仆向柳生櫻施禮,“您的藥忘記帶了,我給您送過來了。”


    “是嗎?”柳生櫻平靜的說道,“麻煩你了。”


    被牛皮紙包裹著的粉紅色藥丸被柳生櫻倒在手心中。


    “老爺對昨天的數據報告非常不滿意,吩咐將藥量翻倍。”女仆看出了柳生櫻的疑惑,解釋道,“之後都會是這種藥量。”


    “我知道了。”柳生櫻連女仆另一隻手拿著的溫水都不用,直接將手心中的藥丸丟進嘴裏,頭也不回的離開。


    反正藥物是否正常服用無關緊要,重要的是她服用了藥丸這一“事實”,隻要做了就無所謂。


    女仆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轉過身向柳生櫻施禮,九十度的鞠躬一直持續到她離開女仆感知範圍後才結束。


    “藥量增加了呢。”在柳生櫻將藥盒放回自己的口袋裏時,【她】再次出現了,“這樣的話你還能堅持多久呢?”


    “直到我死亡的時候。”柳生櫻並沒有看向【她】,因為不用想也知道那張臉上一定寫滿了幸災樂禍。


    “我是相信你的意誌力的。”【她】快步走到柳生櫻前麵再轉過身來,一邊倒著走一邊說道,“可要是那家夥繼續做蠢事怎麽辦?”


    “源夜是個溫柔的人,如果我表現出明確的抗拒,他就會自然而然的離開的。”柳生櫻回答道,“他是個不會做蠢事的聰明人。”


    “可是我剛剛才和你說過,他是個自我中心的家夥誒。”【她】肆無忌憚的笑著,像是嘲笑著柳生櫻的天真,“他真的不會做蠢事嗎?”


    “一定不會。”柳生櫻斬釘截鐵般肯定道。


    “那隻能期望事情如你所願咯。”【她】說完這句明顯不是祝福的話語,便從下一個路口拐彎離開,消失在柳生櫻的視線中。


    ——絕對,不要做蠢事啊,源同學。


    柳生櫻在心中默念著這句話,走進了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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